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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的腦袋上,“謝謝你過來,我很高興。”
在這樣真摯的感動中,安東都不好意思開玩笑了,卻也想不出好聽的話,手腳蜷縮著在周圍一群人或欣慰或皺眉或看熱鬧的注視中回抱住他,“恭喜你舍瓦,這么重要的時刻我當(dāng)然不能缺席。以后我出去也能說我是有金球先生當(dāng)好朋友的人了。”
兩個人抱起來半天不停手,周圍人哪里看得下去。一窩蜂地全都抱了上來,嚷嚷著祝賀的喜慶話,這下真成了場邊慶祝的場面。
這些都是他的隊友,站在最外圈的馬爾蒂尼心滿意足,忍不住在每個人腦袋上都用力揉了揉,只到安東的時候放輕了動作。
“好了別堵在門口了,你們不是都餓了嗎?還有皮波安東,趕過來肯定沒怎么吃東西,快進去吧,房間里都準(zhǔn)備好了。”
大家這才鬧哄哄地散開,脫掉板正的西裝,解袖口解領(lǐng)帶,帶出在內(nèi)洛的隨意。剛才舍甫琴科臉上密布的陰云一掃而空,他又有精神頭理直氣壯地要禮物,“我拿了金球獎,安東你沒什么表示嗎?”
“請客!請客!”已經(jīng)拆了一份牛排的卡卡興奮地用叉子鐺鐺敲著托盤,內(nèi)斯塔已經(jīng)吃上了還要嗚嗚地用聲調(diào)附和。
“請什么客!我大老遠過來,你們就這么歡迎我嗎?”安東叫屈,可惜之前他被每個人細心關(guān)照的隊內(nèi)‘帝位’早就隨著他能下床走路之后煙消云散了。
眼看舍甫琴科根本不打算放過他,安東只好伸手指向客廳的茶幾,“我剛才看頒獎典禮的時候給你做了個小東西。”
舍甫琴科連忙放下掏了一半的大龍蝦,興沖沖地跑到客廳,卻什么都沒看見,“你放在茶幾上了嗎?怎么沒有啊?”
“怎么會,我給你開門之前就放在那兒了!”
皮爾洛多心問了一句,“你做的什么?”
“我用干酸奶做了一個小雕像。”
馬爾蒂尼像是聽到了很荒謬的話,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可樂之后捂著嘴打嗝,“酸奶怎么做雕像,恐怕早就化干凈了吧。”
安東搖頭,“干酸奶不一樣,你吃過就知道了。”
舍甫琴科還在大呼小叫地翻找,安東坐不住也要過去,這時卡卡突然意識到什么,“干酸奶,那不是剛才皮波吃的東西嗎?”
一群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因扎吉身上,大家都記得剛才進門的時候他手上拿的和嘴里吃的東西,白乎乎的很粘嘴,確實像酸奶一樣。
只有安東沒看見,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頭,“你吃了?!”
因扎吉還沒來得及說話,舍甫琴科已經(jīng)從客廳沖了過來,騎在他身上抓著他的脖子直晃悠,“你真的吃了?吐出來吐出來吐出來”
安東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兩個人身下的椅子被沖著劃出去的時候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因扎吉又想笑又說不上話,“等一下我可以解釋快把安德烈拉走,他瘋了!”
“安德烈你別急,反正我還能再做一個,你先把皮波松開,再晃下去他一會兒吐出來了怎么辦?”
除了安東其他人都在看笑話,皮爾洛嘆為觀止,“有時候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威力才是最大的。”
內(nèi)斯塔覺得碗里的魚羹都不香了,“所以你之前看我也像現(xiàn)在看他一樣嗎?”
“被你發(fā)現(xiàn)了,今天有進步。”
兩個蛐蛐不停的人被馬爾蒂尼瞪了一眼才收了聲,皮爾洛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馬爾蒂尼對他曾經(jīng)的知情不報似乎一直有點小意見,只不過從來沒直接表示過。
安東好不容易才把因扎吉從舍甫琴科手底下解救出來,不過他也沒什么好臉色,“你真的把我剛才做的那個東西吃了?”
“咳咳咳,怎么會!”因扎吉揉著脖子,艱難地指向餐桌另一頭的吧臺,“我只是換到更容易找到的地方,那不是一眼就能看到嗎?”
舍甫琴科一眼就看到吧臺上一個盤子里的白色小東西,他尷尬了,“抱歉皮波,你怎么不早說?”
“我倒是想說,是你根本不給我機會!”眼看舍甫琴科根本沒聽他的話,直奔吧臺而去,因扎吉只能不太高興的盯著安東,“你剛才怎么回事,真覺得我會把你做好要送給安德烈的東西吃了嗎?”
這話問的安東張口結(jié)舌,因扎吉肯定搗鬼了,不然他亂放東西干什么,而且剛才舍甫琴科找來找去的時候他也沒出聲,明擺著等著要看笑話。但看見眼下因扎吉亂糟糟的頭發(fā)和被舍甫琴科大力搖晃之后泛紅的臉,他能說什么呢?
“和我沒關(guān)系,都是安德烈的錯,但今天是他的好日子,我們別和他計較。”
這是安東用干酸奶“雕刻”的一個小小的半身像,正是舍甫琴科在領(lǐng)獎臺上高舉金球獎的瞬間,就連發(fā)絲的紋理和嘴角的微笑都細致地刻畫出來,酸奶的白色看上去甚至有點大理石的光澤。
舍甫琴科小心翼翼地端起盤子,好在他很快意識到干酸奶的粘稠度確實驚人,怎么晃這個小小的“雕塑”都不會倒,其他人也興沖沖地圍上來看,“怎么連雕塑也可以?你不是只會畫畫嗎?”
“誰說的?”安東哼哼兩聲,很久很久之前他給自己沒事找事的時候上過選修課,雖然受了一番折磨,至少多了點能拿出來裝b的本事,“這個雕的太粗糙了,安德烈你隨便看看就行。”
“這怎么能隨便看看?我要找個打包盒裝起來帶回米蘭去。”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保存,我看過幾天說不定就臭了。”內(nèi)斯塔沒好氣地說壞話,馬爾蒂尼已經(jīng)勾著安東的脖子,“我也得過金球獎,我的雕塑呢?”
因扎吉陰陽怪氣地接話,“這可是只有安德烈才有的特殊榮譽。”
安東在冷酷大貓的注視下頭都大了,“保羅,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