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茵神色一冷，語氣也出現了變化：“慎星海，到底是什么人？”

  科恩面色巨變，喉嚨似乎都被驚嚇到的心臟跳起來堵住了：“你怎么知道？！”

  元茵狠狠踹了他一腳，“你現在只能回答我的問題，而不是反問我。”

  科恩面色閃過一抹懼怕，“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不對，你是不是可以看到我的想法？你……”

  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咬著牙抬起頭，接猛地往下倒去，后腦勺‘砰’的一聲撞擊地面，抽搐著斷了氣息。

  元茵皺眉，是什么讓他這么懼怕，竟然不惜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最后的關頭，元茵突然想到什么，對他發動了意識識別。

  “多利安·溫特，＞55歲，本世界意識，意向混亂。”

  等等……多少歲？

  元茵瞳孔一縮！

  大于55？

  沒有具體年齡嗎？怎么還有這種描述？

  元茵確認著腦海中意識識別的結果，再看看科恩的樣貌。

  這也太不符合了！

  而且她記得資料里顯示，科恩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昨天才剛看過資料，她不可能記錯。

  她立刻打開手環，調出科恩的個人信息。

  “科恩·海德，30歲，出生于臨海市，曾因替人頂罪入獄，被梅林·法爾設法救出……”

  “這也太奇怪了。”元茵思索著這條信息。

  她通過意識識別獲取的信息不可能有假，但她親自查尋到的信息，經過多方驗證，也不像是假的。

  這種情況，她有了一種猜測……科恩的意識很有可能來自云頂！

  當時識別魯瑤的意識時，因為魯瑤使用了系統技能隱藏自己的意識和系統定位，所以她并沒有識別出真實信息。

  ……如果科恩真的是數據人，那么他是從什么時候‘降臨’的？

  如果科恩真的是云頂意識，那么慎星海呢？

  元茵神色凝重，看來她今天的行程又要增加一項了。

  赤紅色的湮滅之火發動，小黑屋里的尸體被清理得干干凈凈。

  她來到老法爾的書房，找出紙和筆羅列出需要注意或完成的事項。

  她先寫下‘查慎星海的身份’。

  思考片刻，又寫下‘黑市面具’四個字。

  科恩既然故意指向斯特林家族，雖然是為了掩蓋真實目的，但或許不是隨口胡謅，斯特林家族也需要調查。

  還有與譚家的合作……雖說要踹開當前覬覦黑市這塊肥肉的人，但如果與譚家的合作不牢固，后續同樣會引來各路想吃這塊肉的虎狼，這件事雖然著急，但還需要準備些什么，順序倒是可以往后排。

  還有雷克·哈馬斯……他似乎在蓋接手賽博公司之后，就去了聯邦行政中心，那里她鞭長莫及，不過或許可以從黑市或者譚家合作的那位口中探聽一些消息。

  還有聯邦行政中心調查組的人，今天也該到了。

  劣化病毒似乎也可以獲得超凡能力，她得去實驗室搞些病毒來實驗一下。

  雅典娜的存在暫時先不告訴她們，這是她和雅典娜之間的合作，她們默認不對其他人透露彼此的身份。

  她今天還要去法爾家的私庫一趟。

  除了這些，似乎還有什么事情……

  對了！還要查一查死在緬甸的那位銹界玩家，尸體有沒有存在于這個世界。

  她看了眼自己寫下的事項。

  調查慎星海的身份、去私庫、搞劣化病毒、鞏固與譚家的合作與打探哈馬斯消息，查繡界玩家尸體、調查組……

  事情是挺多。

  好在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其中一部分可以交給其他人來做。

  “雅典娜，調查組和蓋那邊的消息，就交給你了。”

  “好的。”雅典娜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