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候補衙役
魏明德說完易誠的安排,易誠的思緒便飛了出去,幾個月的心思設計,期間出現(xiàn)種種意外,好在被他一一克服,現(xiàn)在目的一朝達成,這讓他有種解脫的感覺。
至于金泰平的安排什么的,易誠基本上沒聽進去,迷迷糊糊地只是隱約記得,對方似乎被安排了個稅吏替補,算是前進了半步。
見寶石被送上獸車,裴懷恩、魏明德等人以及礦工都陸續(xù)離開,金寶根收起虛假的笑臉,忍不住有些扭曲表情的朝身前的金泰平說道:
“叔,這事就這樣結束了?”
“稅吏遞補才只相當于升了半級,那該死的易誠越級獻策,就給了候補衙役的名額,好處都這賤民得走了,裴家...我們...”
‘啪’
金泰平轉過臉一掌拍在金寶根肩膀上,打斷了對方的后話:
“閉嘴蠢貨,裴家不是我們能議論的,你以為‘安南王’是好事者亂起的名字?這事就爛在肚子里了,你想死別連累我!”
“可...”金寶根捂著臉,眼里閃動著怨毒與不甘。
金泰平?jīng)]說話,看著遠去人群的背影沉默了一下才嘆氣道:
“哎~”
“這就是我一直在想擺脫出身的原因,南離蠻,整個申庭官場、世家都看不起原南離人,甚至有些恨南離人。”
“不過還好,這次我晉升稅吏,雖然是遞補,但,這已經(jīng)是打破南離人難為正官的慣例了。”
“只要我在官場站穩(wěn)腳,以后你,你的下一代,可就不是南離蠻的出身了。”
“南離又怎么了,憑什么看不起我們的出身,該死的申庭、該死的世家...”
實在這次眼見的大功就少大半,金寶根依然有些憤憤:“聽說二十年前,南離是這一帶的強國,甚至還將申國打的半殘...”
‘啪’金泰平甩手又是一耳光。
“閉嘴,不要再談論南離,我們現(xiàn)在是申人。”
“還有,不要讓我知道你還跟那些南離商人有來往,不然老金家的小子可不止你一個...”
“是,是的叔叔...”金寶根捂著臉連連點頭,金泰平的嚴厲警告終于嚇到了他,他只得強壓下心中的不平衡。
“好了,明天我就去縣衙上任,你先在礦區(qū)做事,等我明天趁縣尊心情好,再打點一下,看能不能讓你接替我的位置...”
金泰平擺擺手,然后離開了礦區(qū)。
“叔您慢走...”金寶根躬身行禮,但心中的憤恨依然讓他眼中兇光閃閃。
‘該死的申人,還有,那個該死的易誠居然越級獻策,那功勞本是我的。’
申朝慣例,下級獻策,直接管理享有同功,而越級獻策,在申朝官場算是忌諱,雖然這礦場根本就不算官場。
‘哼,貴人看重又怎么樣,黑石城夜里可不算安穩(wěn),殘疾人可成不了正式捕快...’金寶根咬著后槽牙,轉身返回礦場。
回到自家,易誠將今天的事跟陳昭說罷,大喜過望的陳昭隨即搞了幾個拿手菜,并起出自家珍藏的好酒,倆叔侄開心的大醉了一場。
夜
易誠躺在自己的床上復盤今天的經(jīng)歷,忽然想起腦中‘金闕玉書’今天的異動,他立刻閉上眼感應玉書。
然而玉書依然如故,僅僅是每隔幾秒從上面散發(fā)出一道淡淡的光輝,就沒別的異象了。
‘哎,我說,你不是偷吃了個寶石嗎?咋沒點響動呢?好歹給個異能或者功法什么的吧?’
易誠有些無語,心神視角圍著玉書看了又看,但就是引不起玉書的反應。
‘切,這怕不是個大胃王,吃顆寶石只當是糖豆,咦,似乎光暈比以前強一些,可惜...’
感應著玉書,易誠有些疲憊,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陳昭早早就喚起易誠,督促著他換了一身得體的新衣服,就催著易誠去縣衙報到。
“陳叔,我去縣衙了!”易誠拿著陳昭幫他準備的小包,轉身離開小院。
“去吧,記得跟同僚打好關系。”陳昭忍不住再次招呼。
“叔,我省得~”
看著易誠挺拔的背影,陳昭眼角忽然有些濕潤:“小孩兒,終于長大了...”
縣衙
易誠從偏門剛進來,立刻就有一位精干的中年衙役找上了他。
“易誠吧?跟我走,先去領衣服、工具。”中年衙役只看了易誠兩眼,便直接頭朝走廊一甩,就走了過去。
易誠神色一動,立刻跟了上去,同時在里衣小包里掏了一串陳昭給他準備的銅錢,不著痕跡的遞到中年衙役的手里:
“前輩怎么稱呼,小子第一天來,不懂規(guī)矩,還需前輩多多提點。”
中年衙役頭部微側,臉上露出微笑,輕顛錢串,順手就收了:“易誠老弟啊,我姓林,林威,受老爺安排,你今后就跟我。”
易誠眉頭微皺,陳昭只給他準備了3竄銅錢,這已經(jīng)是家底了。
稍微猶豫,易誠再次掏出一串銅錢遞了過去:“原來是林師啊,易誠以后就跟林師了,易誠年輕,還請林師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