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鳩摩智到來
一周后的清晨,陽光初升,天龍寺的鐘聲悠揚地回蕩在山間。在這寧靜而莊重的時刻,鳩摩智乘坐著華麗的轎子,由一群身著異域服飾的番僧小心翼翼地抬著,緩緩地來到了天龍寺的宏偉門口。轎子落地,番僧們整齊地放下轎子,露出了一身華麗袈裟的鳩摩智。此時,枯榮大師早已在寺內等候,他隨即吩咐本因親自出門迎接這位遠道而來的貴賓。
鳩摩智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前來迎接的本因身上,他微微點頭,神情中透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在本因的引導下,鳩摩智踏入了天龍寺的主殿,那里香煙繚繞,氣氛莊嚴。
“吐蕃國晚輩鳩摩智參見前輩大師。有常無常,雙樹枯榮,南北西東,非假非空。”鳩摩智雙手合十,深深行禮,聲音中充滿了敬意和謙遜。
枯榮大師目光如炬,望著鳩摩智,緩緩開口:“大輪明王果然博學精深,真是名不虛傳,一見面就道破老衲所參的枯禪的來歷。”
鳩摩智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世尊釋迦牟尼在婆羅雙樹之間入滅,東南西北,各有雙樹,一枯一榮,意為天地八界非枯非榮,非假非空。”
枯榮大師點頭示意,本因迅速拿來一個精致的蒲團,輕輕放到鳩摩智面前,說道:“明王,請坐。”
鳩摩智點頭致謝,緩緩坐到蒲團之上,他整理了一下衣袍,開口說道:“小僧生平有一知己,乃是大宋姑蘇人士,復姓慕容,單名一個博字。三十年前,小僧在川邊地區與慕容先生相遇,我們以武會友,論劍談禪,得到了慕容先生寶貴的指點。小僧返回吐蕃后,閉關修煉,三十年時光荏苒,終有小成。然而,慕容先生已西歸極樂,小僧未能報答其恩情,實為生平一大憾事。”
枯榮大師聽后,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明王與慕容先生相交一場,確實是難得的緣分。既然緣分已盡,又何必執著。”
鳩摩智神情堅定,繼續說道:“慕容先生當年論及劍道,深信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乃天下第一劍法。小僧未能一見,引為平生至憾。小僧曾許下諾言,日后必為慕容先生借閱這本劍譜,今日特來相求,以期完成當年的承諾。”
枯榮大師眉頭微皺,說道:“慕容先生已往生極樂,對人間的武學自然不再眷戀。明王此行,恐怕是多此一舉。”
鳩摩智卻堅定地回應:“大丈夫言出承諾,生死不渝。雖然慕容先生已經仙逝,但小僧必須履行諾言,取得劍譜,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以慰其在天之靈。”
此時,本相插話道:“六脈神劍乃是我段氏天龍寺的鎮寺之寶,非同小可,豈能輕易相借。”
鳩摩智早已料到此事,他從容說道:“小僧深知此劍譜貴重,不敢空手相借。因此,特備三件寶物,以交換六脈神劍劍譜。”言罷,他示意身后的番僧,取來了三個精致的錦盒。
鳩摩智親手打開錦盒,里面赫然放著三本秘籍,他鄭重地說道:“這三本武功秘籍,乃是小僧碾轉尋得,內含少林七十二絕技之要旨、練法以及破解之道。若貴寺肯以六脈神劍劍譜交換,小僧將感激不盡。貴寺也可以存下一份手抄本,小僧保證一得到劍譜以后立刻封固,絕不私下偷窺。而且馬上送到慕容家先生墳前火化,以履行當年許下諾言。”
哈哈哈哈!一陣響亮而嘲諷的笑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原本凝重的氣氛。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段昊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目光直直地盯著鳩摩智,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色。
“好一個道貌岸然的番僧啊!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偷看那劍譜,可誰能保證呢?這里又沒有任何人來監督你,難道憑你一張嘴就能讓人相信不成?”段昊雙手抱胸,昂首挺胸地質問道。
鳩摩智聞言,臉色瞬間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他轉頭看向段昊,怒喝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究竟是誰?我正在與枯榮大師以及諸位高僧商談要事,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哪里輪得到你來插嘴?”
段昊絲毫不懼鳩摩智的威嚴,反而向前一步,朗聲道:“我乃大理段氏的皇子段昊!你不過是個普通的平民罷了,論身份地位,我比你尊貴得多,為何我不能說話?”
鳩摩智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哼!就算你是大理段氏的皇子又怎樣?今日之事關乎重大,可不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夠隨意摻和的。況且,你們大理段氏如此對待客人,實在是有失風度!貧僧算是見識到了所謂的名門正派是什么樣子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段正明急忙開口呵斥道:“昊兒,不得無禮!快快向明王賠罪!”
然而,還未等段昊回應,枯榮大師卻擺了擺手,緩緩說道:“本塵無需昊兒道歉。明王,關于那六脈神劍劍譜,本寺絕對不可能借給你。不過嘛……昊兒已然學會了這門絕學,不如就讓他來領教領教明王的高招吧。”說著,枯榮大師將目光投向段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信任和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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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昊兒尚處年少輕狂之時,怎可與那威名赫赫的明王相對抗啊!”段正明滿臉憂慮地說道,額頭上不禁滲出一層細汗來。
只見那枯榮大師微微頷首,輕捋胡須,緩聲回應:“本塵吶,你對你這孩兒還是知之甚少。莫要擔憂,他定能化險為夷,安然無恙的,且放寬心吧。”
一旁的段昊聽聞此言,昂首挺胸,一臉自信地對段正明道:“父皇,您無需憂心忡忡。此等番僧又豈能奈我何?孩兒自有應對之法。”說罷,眼神堅定地看向對面的鳩摩智。
鳩摩智見狀,冷哼一聲,面露不屑之色,厲聲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的小子!既然如此,那就速速做好接招的準備吧!”
話音未落,鳩摩智身形一閃,雙掌猛然推出,一股熾熱的內力如熊熊烈焰般噴涌而出,化作一道凌厲無比的刀氣直逼段昊而去。這正是他的絕技之一——火焰刀!
面對來勢洶洶的攻擊,段昊毫不畏懼,右手食指輕點,一道無形劍氣激射而出,與那火焰刀撞在一起,發出轟然巨響。緊接著,段昊雙手連動,其余五指也紛紛射出劍氣,或剛猛霸道,或靈動飄逸,正是大理段氏祖傳絕學——六脈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