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打斷,然后審問
潘哈德突然露出慘笑,紫色紋路在他臉上扭曲成詭異的圖案。“既然這樣……”他猛地將蓄力已久的能量球拍向地面,“那沒辦法了!”
紫色光芒如漣漪般擴散,所過之處泥土翻涌。五具身披鎖子甲的骷髏破土而出,腐朽的金屬摩擦聲令人牙酸。更可怕的是,周圍的空氣突然凝滯——無形的結界已然成形,連樹葉的沙沙聲都消失了。
曼蒂科爾瞳孔驟縮。她縱身躍起,橘黃色發絲在月光下劃出耀眼的軌跡。修長的手指抓住懸在樹枝上的皮箱,“咔嗒”一聲輕響,兩截鐵桿在她手中拼合成T型法杖,如同一柄純鐵的錘子。杖尖的錘頭亮起的藍色火光映亮了她緊繃的下頜線。
“那是什么鬼東西?”黃星耀在通訊器里小聲驚呼。只見纖細的藍光如利劍般刺穿最先撲來的骷髏,余勢不減地將后方三棵樹攔腰切斷。斷面焦黑冒煙,散發出刺鼻的焦糊味。
熊智賢的吐槽帶著電流雜音:“哇,高能激光啊!”
潘哈德狼狽地翻滾躲避,黑袍被激光擦過的地方燃起幽藍火焰。他指揮剩余骷髏呈扇形包抄,自己則悄悄摸向散落在地的手稿。月光下,樂茶突然看清了羊皮紙上精細的解剖圖——不同種族肌肉組織的對比圖,旁邊密密麻麻標注著血管分布。
“原來如此……”樂茶瞬間明白了潘哈德深夜獨行的原因。那些解剖圖上的標注分明是醫學筆記,有些部位還特意用紅墨水標出了治療穴位。
當潘哈德的手指即將觸及手稿時,曼蒂科爾的法杖已然鎖定他的后背。藍光在杖尖凝聚成耀眼的光點——
“扔!”樂茶大吼著打開槍燈。強光劃破夜幕,幾乎同時,兩枚閃光彈在曼蒂科爾頭頂炸開。超壓沖擊波震得她法杖脫手,貓耳痛苦地貼伏在發間。
樂茶如獵豹般竄出,作戰靴重重踹在潘哈德肩頭。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PKM的槍口已經指向暫時失明的曼蒂科爾:“都停下!”
曼蒂科爾與潘哈德都驚訝地看著樂茶和其他三人,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輕舉妄動。月光透過樹梢,在樹林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樂茶舉著PKM,槍口微微下垂。他直視曼蒂科爾那雙淺藍色的貓眼:“都別打了,來談談?我……”
話音未落,曼蒂科爾的鐵杖頂端突然泛起藍火,被打落的鐵杖微微顫動。樂茶瞳孔驟縮,剛要動作——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夜空。鐵杖應聲飛起,在空中扭曲成一個夸張的弧度,最終“咣當”一聲砸在教堂的彩繪玻璃上。曼蒂科爾震驚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貓耳不安地抖動著。
樂茶朝黑暗中的樹叢點點頭,簡風文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TAC-50的槍管還冒著縷縷青煙。“現在,”樂茶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可以先放我起來……嗎?”潘哈德虛弱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他的木制眼鏡歪在一邊,紫色紋路已經褪至鎖骨位置,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樂茶挪開軍靴,伸手將這位亡靈法師拉起來。黃星耀、熊智賢和夏無言也圍攏過來,形成一個松散的包圍圈。樂茶幫潘哈德拍打黑袍上的塵土時,注意到對方胸前的齊格飛防線紀念章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我覺得,”樂茶的手指狀似無意地拂過那枚勛章,“咱們得確定一些事情。”
潘哈德扶正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在五人之間游移:“冒險者徽章?齊格飛勛章?你們是……”他的聲音突然哽住,注意到熊智賢腰間露出的醫療包上繡著春華城的紋章。
另一邊,曼蒂科爾在黃星耀與熊智賢的“陪同”下緩步走來。她的長袍下擺沾滿露水,橘黃色的發絲間那對貓耳警惕地豎立著。夏無言蹲下身,撿起那根已經彎曲變形的鐵杖,鏡片反射著冷月的光輝。
“嗯,不好意思,”夏無言的聲音平靜得近乎機械,“我們會想辦法賠償的。”
曼蒂科爾輕嘆一聲,淺藍色的眼眸掃過每個人的臉:“希望你們,”她的目光最終停留在樂茶身上,“不要做錯誤的事情。”
夏無言不動聲色地拾起潘哈德遺落的手稿,羊皮紙上的解剖圖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他快速翻閱幾頁后,將其塞進戰術背包的防水夾層。
一行人沉默地穿過費舍爾灣沉睡的街道,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教堂尖頂的輪廓漸漸清晰,夜風吹動門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塞拉斯神父披著睡袍打開側門時,銀十字架在他胸前搖晃。“你們又整出什么事了?”老人花白的眉毛擰成一團,目光在潘哈德和曼蒂科爾之間來回掃視。
樂茶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戰術手套上的魔術貼發出輕微的撕拉聲:“沒事,就是希望能借用您的教堂,”他側身讓出通道,“我們需要調解一些沖突。”
塞拉斯神父的視線在曼蒂科爾臉上停留片刻,終于點點頭:“別鬧太大亂子。”他推開厚重的橡木門,燭光從門縫中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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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看到了跟在隊伍最后的曼蒂科爾,驚訝得睡意全無:“曼蒂科爾?你怎么……”
修女微微低頭,長袍的兜帽陰影遮住了她大半張臉:“我和他們起了一些……沖突,”貓耳在發絲間不易察覺地抖了抖,“現在是來解決問題的。”
塞拉斯神父松了口氣,側身讓所有人進入:“沒事,他們是好人。”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樂茶一眼,“雖然有時候行事風格比較……特別。”
眾人跟隨神父來到一間寬敞的告解室,彩繪玻璃將月光濾成斑斕的色彩投射在長桌上。塞拉斯神父點燃幾支蠟燭后悄然退去,只留下一句“需要熱茶就搖鈴”。
燭光搖曳中,八個人圍著長桌坐下——西陵星火五人坐在一側,潘哈德和曼蒂科爾分別坐在兩端,中間仿佛隔著無形的鴻溝。夏無言將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