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了好幾年也沒中,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
“表哥!”
“表妹!”
沈令月躲在樹后,興奮地咬手絹。
“啊啊啊這人我見過,她是吏部尚書的小兒媳,上個月剛成的親!”
沒走幾步,又見到一對年輕男女拉拉扯扯。
“你瘋了,我現(xiàn)在是你大嫂!”
“憑什么?當(dāng)初救了你的人是我,留下玉佩做憑證的也是我,為什么你要嫁給他,你明明是我的!”
沈令月繼續(xù)咬手絹。
“啊啊啊這是淳郡王世子妃和她小叔子!”
燕宜默默把沈令月往后拉了拉。
她真怕她們倆因為不小心發(fā)出動靜,被這些癡男怨女殺人滅口……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吃,燕宜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面小溪邊上站著的一對男女。
“找到了,是齊編修和縣主。”
沈令月雙手握成圈圈比在眼前,仔細(xì)辨認(rèn)了半天。
“嘶,好像是恒王家的榮成縣主啊。”
恒王是慶熙帝的長子,生母是賢妃,雖然資質(zhì)平平,但據(jù)說為人忠厚正直,在沒有嫡出皇子的大前提下,還是有不少朝臣支持長子立儲的。
榮成縣主是他最寵愛的女兒,若是恒王能上位,那她可就是真正的金枝玉葉了。
這么好的條件,齊修遠(yuǎn)還能不動心?
沈令月和燕宜狗狗祟祟匍匐前進,但溪邊是一大片空地,不好靠得太近,二人只能藏在灌木叢里,隔了十幾米遠(yuǎn)。
榮成縣主滿臉小女兒情態(tài),仰著頭癡癡看著齊修遠(yuǎn),似是在訴說衷腸。
齊修遠(yuǎn)卻像個木頭似的不為所動,清俊面孔上滿是漠然,對榮成縣主搖搖頭,然后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
沈令月:“哇,他居然真的拒絕了。”
齊修遠(yuǎn)你知道你拒絕了誰的愛嗎?
他一走,榮成縣主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姣好的面容看起來竟有些猙獰。
沈令月捂住嘴,大氣都不敢喘。
這位貴女是有些喜怒無常在身上的……
很快,榮成縣主叫來在附近望風(fēng)的丫鬟,低聲吩咐了幾句,又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瓷瓶。
所以是榮成縣主求愛被拒,惱羞成怒,決定生米煮成熟飯,奪了齊編修的清白?
沈令月對燕宜小聲說:“我們跟著她。”
有丫鬟在前面帶路,二人七拐八繞走了半天,終于來到一處像是后廚的院落。
屋頂上升起幾道炊煙,有食物的香氣飄出來,丫鬟小廝端著點心和酒水來回穿梭,各司其職,忙忙碌碌。
那丫鬟在榮成縣主面前做小伏低,到了廚房反而抖起來,趾高氣昂地攔住一個管事媽媽,“我家縣主想要一壺果子酒,酒窖在哪兒?帶我過去,我要親自挑選。”
管事媽媽不敢怠慢,忙引著丫鬟往旁邊庫房去了。
那是一個空置的大院子,里面堆著幾十個酒壇,都是為今日的宴會準(zhǔn)備的。空地中間擺了張長桌,桌上放著不少小酒壺,隨用隨取。
管事媽媽親自為丫鬟打了一壺酒,說:“這是今年新釀的楊梅酒,滋味清甜不醉人。”
丫鬟裝作不滿,“縣主不喜楊梅,還有沒有別的?”
她挑挑揀揀,不停發(fā)問引開管事媽媽的注意力,背在身后的手中捏著瓷瓶,已經(jīng)拔開了塞子。
沈令月和燕宜趴在門外偷聽,她不解:“榮成縣主如何肯定齊修遠(yuǎn)會拿到下藥的那壺酒呢?”
燕宜回憶剛才在廚房門口碰見的傳酒小廝,“我看每個酒壺下面都壓著字條,可能上面有賓客的名字?”
就算沒有名字,也可以隨便收買一個送酒的丫鬟。
榮成縣主以有心算無心,齊修遠(yuǎn)若是沒有防備,肯定會中招。
二人低聲討論的工夫,那丫鬟已經(jīng)挑好了一壺酒,被管事媽媽送出來了。
她們趕緊藏到墻角后面,目送二人離開。
沈令月:“那我也隨便找個丫鬟?讓她給齊修遠(yuǎn)送紙條,提醒他別喝席上的酒水。”
燕宜點頭同意,二人決定回去找找哪里有紙筆。
結(jié)果還沒走幾步,就見對面過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二人只好又躲回庫房后面。
很快來人走近,是個面生的年輕男子,鬼頭鬼腦的,試探地上前推門,發(fā)現(xiàn)沒鎖,立刻閃身進入,拿起桌上某個酒壺,往里面倒了些藥粉。
做完這些,他□□兩聲,又鬼鬼祟祟地跑了。
沈令月:……
這也是來下藥的?
燕宜搖頭,“怪不得同安公主會提前說那一番話,這些人實在是……”
下藥男離開后,沈令月反倒不急著走了,她有種預(yù)感,庫房這里還會更“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