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
第61章 暴打豬豬七海:該死,要加班了。……
禪院直哉吐了一口血。
剛剛,他挨了一拳。
他感到很痛,是那種胃部燒灼的痛,痛及肺部,甚至連呼吸都帶著血沫,仿佛他的胃和肺被扔進了絞肉機,絞完餡,又給黏糊糊、濕噠噠地塞了回去——令人懊惱的是,他沒能看清偷襲者的動作。
墻體因為撞擊而出現(xiàn)裂縫,墻皮脫落,帶起一陣煙塵。
等煙塵散去,他擦了一把嘴角,抹去手背的血,站了起來。
此時此刻,大廳的狀態(tài)變了,有人施加了“帳”,經(jīng)理和顧客都不見了,只有悟,以及他帶來的四個人還站在原地——女人和小孩姑且不算威脅,暫時放一邊,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悟旁邊的男人。
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瞧這個男人。
男人的個子還算高,但高不過悟,長相也算周正,但不如悟精致,年紀(jì)看起來有三十出頭,頂著一頭蠢爆了的黑長炸發(fā)型,穿衣打扮也缺乏品味,像個普通社工,寒酸邋遢,丟人現(xiàn)眼。
直哉朝著這個哪哪兒都“不順眼”的家伙,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沙啞道:“……你是誰?”
他這口痰,與對方隔了二里地,只起到一個氣勢上的作用。如果可以,他倒是想直接吐對方臉上。不過,他現(xiàn)在還不知男人底細(xì),而悟的態(tài)度又不夠中立,有幫親不幫理的嫌疑,很危險,暫時不得輕舉妄動。
“我是誰不重要,”男人毫無偷襲別人的自覺,不緊不慢道,“你太啰嗦了。”
“可笑——若非我出于對友人的信任,不設(shè)防備,又怎會被你傷到?”
“友人?”
男人皺了皺眉,“別上趕著認(rèn)親,我不認(rèn)識你。”
“……我指的是悟君!”
男人輕蔑地笑了:“是嗎?除了你,這里好像沒有人這么認(rèn)為。”
直哉冷臉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好像……是誰的兒子來著?”
男人顯然沒有記住。
直哉被氣到了,面目猙獰,惡狠狠地想——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敢戲弄禪院家的繼承人,真是膽大包天,死不足惜!
他沒忍住,罵了一句臟話:“你他媽——”
但他很快止住了話頭,深吸一口氣,一邊忍受上腹撕扯的痛感,一邊看向這里最有可能左右戰(zhàn)局的存在:“悟君,麻煩解釋一下吧,你帶來的人無差別攻擊,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確實呢……”
悟點點頭,但沒有看向他,而是看向自己身后的女人,“給個說法呀,杏里妹妹,我辛苦忍了半天,結(jié)果斑先生直接掀桌子了——我要是丟工作了怎么辦?現(xiàn)在工作可不好找,我會加入負(fù)債大軍的——你忍心看著我餓死街頭嗎?”
“省省吧,”女人不為所動,“你一件襯衣的價格都比你的年薪高了。”
“哇,好壞!你怎么拆我的臺?優(yōu)秀的五條老師也是需要安慰的!”
女人踮起腳,伸手拍了拍悟的肩膀:“放心吧,我能處理,不會讓別人找你麻煩的。”
她的安慰很沒道理,像是敷衍——直哉看了,都替悟覺得不值。
但悟偏偏沒有計較,還低下頭給
她拍,簡直莫名其妙!
“喂,悟——”
直哉這會兒也沒有再用敬稱了,指尖微微用力,按著不知斷了幾根肋骨的胸口,陰沉著臉,咬牙道,“你與那個女人是什么關(guān)系?”
女人從拍肩,改為撫摸悟的腦袋,故意模仿他的話:“悟,你與那個家伙是什么關(guān)系?他好像在吃醋。”
悟嚷嚷起來:“喂喂,杏里妹妹——這是受害者有罪論,我無辜的!”
……這是什么奇怪的play?
直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也不想搭理這種無聊的“情侶”游戲,加大音量,近乎于喊:“悟,你真是被沖昏頭了!女人這種東西根本——”
——有風(fēng)從他的側(cè)臉襲來,他幾乎本能地用高速移動閃避了。
“哦?”
那個男人就站在方才直哉站的位置,饒有興致的看過來,嘖嘖稱奇,“比我想象的快一點。”
“你……”
……太匪夷所思了。
他心有余悸。
那一瞬間的壓迫感讓他連術(shù)式都沒來得及施展!
下回不能再躲了。
他告誡自己,沒什么好怕的,一定要抓住時機壓制對方——用術(shù)式!
女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推開悟的腦袋,看向那個“偷襲慣犯”,提醒道:“斑,他的術(shù)式很麻煩,不過對于您而言,有寫輪眼在,倒是容易對付,不過為避免‘初見殺’,我還是簡單給您介紹一下——”
但女人后續(xù)沒有再說話,兩人就這么對視了數(shù)秒,男人就收回了視線。
直哉注意到,女人的眼珠變紅了,是那種很正的紅,像是彩寶中的鴿血紅,其中有勾玉花紋,與男人的眼睛一模一樣。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