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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出。
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所站的地面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只血盆大口,泛黃的牙齒顆顆分明,露出一抹丑陋且諂媚的微笑,伸出舌頭,瞬間把他吞了進去!
救——
他感到眼前一黑,仿佛墜入地獄。
***
杏里踢了踢昏迷在地上的直哉,問道:“這家伙怎么辦?”
直哉挨了一頓打,現(xiàn)在又中了斑的幻術(shù),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埋了吧。”斑道。
悟也點點頭:“我去毀尸滅跡,你們想辦法處理一下這里的攝像頭。”
他挽起袖子,興致勃勃,看著比斑還要來勁兒!
杏里:“……”
她抬起頭,看了眼如蜘蛛網(wǎng)般龜裂開的墻面,提醒道:“這附近有天元的結(jié)界在,上頭要是查起來,可是一查一個準——你不想當老師了嗎?”
“誒?杏子姐——你不是會催眠嗎?剛剛還說能幫忙催眠直哉——反正都要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高專的人都催眠了,合理化這件事不就好了!”
“想得美,如果寫輪眼真的能隨便篡改別人的記憶,那忍界早就沒有紛爭了。”
——再說了,這么大范圍的意識操控,就是止水的別天神也沒辦法做到。
“嗯?那你怎么保證自己能搞定直哉?”
“我能催眠他,是因為這家伙本身就很抵觸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實,所以雙管齊下,才有機會成功——而且,只要他后續(xù)察覺不對,且有堅定的意志認清現(xiàn)實,那催眠也就自動無效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什么啊,一點也不好用。”
“至少他目前是沒辦法醒悟的,”杏里聳聳肩,“等他哪天成長了,看透了,
再提這陳年舊事,也沒人信了。”
悟笑了:“這樣聽起來,也足夠戲弄人了——等他放下了對‘強弱輸贏’的執(zhí)念,才有取回正確記憶的機會,但那個時候,他也就沒有爭論‘強弱輸贏’的必要了——嗯嗯,很有哲學(xué)意味。”
斑道:“別哲學(xué)來,哲學(xué)去了,處理完這家伙,就去解決午飯問題吧——那邊的三個人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了。”
突然被斑點名,杏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后的伏黑惠就叫道:“你們才想起來啊!”
津美紀拉了拉惠,想讓他在長輩面前放尊重一點。
但惠拒絕和解,義憤填膺地瞪著這伙人——打架上頭,不管不顧,破壞公物——簡直比小孩子還要任性,哪里像長輩了?
悟攤開手,一本正經(jīng)道:“你也看到了,惠,敵人很難對付的,是一級咒術(shù)師。”
“難對付個鬼——別騙小孩了!”
惠翻了個白眼,“其實你們?nèi)齻€都可以很快結(jié)束戰(zhàn)斗吧?也不知道在磨蹭什么。”
悟與斑對視一眼,互相攤手,誰也沒有接話。
杏里聳聳肩,無奈地笑了——悟就不用說了,永遠樂子人屬性,打架就像“貓捉耗子”,興致來了能玩很久,想要他速戰(zhàn)速決是不可能的。
而宇智波斑就更是了。
——這家伙是個“非典型宇智波”。
但凡腦回路正常的宇智波,像鼬和止水,遇到敵人,能用幻術(shù)秒的,絕不動手。
而宇智波斑不一樣,比起幻術(shù),他更喜歡拳拳到肉的打擊感,無論敵人強弱,總要舞兩下拳頭,才肯認真起來。
啊……
說起來,無論是悟還是斑,都挺貓系的,換句話說,一個比一個難搞。
杏里頓時覺得自己任重道遠。
……
高專的人來的很快。
確切說,是悟打電話call來的。
他在電話里說,自己在吃飯的地方遇到了一個特級咒靈,而禪院直哉已經(jīng)被揍的半死了——他作為人民教師,有著當仁不讓的古道熱腸,親手解決了咒靈,救下了半死不活的直哉。
“哈?‘窗’沒探查到?這我可不管,是你們太沒效率了——什么?逃課?現(xiàn)在說這個?喂喂喂——嘟嘟嘟——我這邊信號不好!”
悟掛了電話。
過了不到十分鐘,就有一個穿著白色西裝、梳著金色背頭的男人趕了過來。與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位披著白大褂的長發(fā)女性,黑眼圈很重,嘴里還叼著煙。
女人一見到悟,就吐槽道:“哇哦,這是什么場面?你們在包廂里大吃特吃,而禪院直哉就滿臉是血地躺在地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剛剛打獵回來,要分食野豬呢!”
“硝子——我是個講究人,不會亂撿東西吃的!”
悟揮揮手,愉快地和人打招呼,看得出來,他與這兩個人都很親近,“而且我才剛剛吃上菜——前菜,正餐都還沒上呢!哪來的大吃特吃?你得配副眼鏡了。”
不得不說,來禪院家經(jīng)營的飯店吃飯,最大的好處就是——即便發(fā)生了可能由咒靈引發(fā)的怪異現(xiàn)象,飯店老板也不會隨便停業(yè)。
“話說回來,硝子來也就算了,怎么七海也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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