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此刻已避無可避
鄭建國心中大驚,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他清楚地知道,此刻已避無可避,四面楚歌的困境下,必須盡快想辦法擺脫險境。慌亂間,他的目光急切地掃向腳手架邊緣,一條垂落的麻繩映入眼簾。那麻繩在狂風的肆虐下肆意舞動,仿若一條來自上天的救命繩索,又像是黑暗絕境中伸出的一只援手,給予他一線生機。沒時間猶豫了!鄭建國咬咬牙,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仿佛要把所有的決心都凝聚在這一咬之中,他伸手一把抓住麻繩,雙手迅速交錯,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開始拼盡全力往上攀爬。
剛一握住麻繩,一股粗糙堅硬的觸感便從掌心傳來,麻繩上的毛刺仿若一根根尖銳的鋼針,無情地刺扎著他的皮肉。每向上拉扯一下,掌心就傳來鉆心的疼痛,那痛感如同千萬根鋼針齊扎,可鄭建國全然不顧,此刻,活下去、保住證據才是重中之重。他緊咬牙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混合著臉上的塵土,淌出一道道泥印,那模樣狼狽不堪,卻又透著一股頑強不屈的勁兒。
隨著攀爬的持續,掌心的疼痛愈發劇烈,鄭建國感覺雙手仿佛被烈火灼燒一般,每動一下都是鉆心刺骨的折磨。他低頭一看,只見掌心的皮膚已被磨破,鮮血滲出,一滴一滴地沿著麻繩緩緩滴落,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線,仿佛是他在這絕境中用鮮血書寫的抗爭誓言。
而上方,追兵的喊叫聲越來越近,那聲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在呼嘯的風聲中愈發清晰,透著不顧一切的兇狠與急切。他們的叫嚷聲仿佛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鄭建國的耳膜:“別跑!給我站住!把東西交出來!” 鄭建國心急如焚,他深知,一旦被追兵趕上,不僅自己性命堪憂,更重要的是藏在身上那些關乎小區居民未來的關鍵證據,將會落入敵手,小區居民討回公道的希望也將徹底破滅。那是他絕對不能承受的后果,小區里那些期盼的眼神、信任的面容,如同走馬燈般在他腦海中閃現。
慌亂間,他的手本能地摸到腰間,觸碰到那把跟隨他多年、曾在無數困境中助他脫困的瑞士軍刀。
此刻,這把軍刀仿佛是他黑暗中的最后一絲曙光,承載著他絕境求生的全部希望。
鄭建國來不及多想,牙關咬得更緊了,腮幫子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仿若一只被逼至絕境卻仍要奮起反抗的猛獸。
他咬牙抽出軍刀,“咔嚓” 一聲,鋒利的刀刃狠狠切入麻繩。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緊接著,就在麻繩斷裂的瞬間,鄭建國感覺身體陡然一輕,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支撐,
像一只斷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制地向著下方墜落。
此刻,他的心臟仿佛要沖破胸膛,瘋狂跳動著,腦海中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如洶涌的潮水,將他淹沒,讓他忘卻了一切,唯有對生的渴望在心底瘋狂吶喊。
而在地面上,一輛黑色桑塔納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這死寂的黑暗,疾馳而來。車內,霍鑫仿若一尊凝固的雕塑,全身的肌肉緊繃,雙手如同被焊在方向盤上一般,死死地緊握著,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順著臉頰淌下,滴落在方向盤上,濺起微小的水花。他的眼神中透著無盡的焦急與決然,仿若燃燒的炭火,死死地盯著鄭建國墜落的方向,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仿佛要與鄭建國急速下降的心跳同頻共振。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霍鑫猛地一打方向盤,那動作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車子仿若一頭失控的猛獸,朝著路邊猛地沖了過去。剎那間,桑塔納一頭撞上了路邊擺放的垃圾桶。只聽 “哐當” 一聲巨響,塑料垃圾桶仿若紙糊的一般,瞬間被撞得粉碎,五顏六色的垃圾仿若天女散花,散落一地,在狂風的裹挾下,肆意翻滾。車子在巨大的沖擊力下,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那聲音仿若指甲劃過黑板,讓人毛骨悚然。緊接著,一個急剎,輪胎在地面上擦出一道醒目的黑色痕跡,濃烈刺鼻的濃煙仿若一條黑色的巨龍,從車輪下升騰而起,瞬間彌漫開來。
此時,墜落的鄭建國已經接近地面,他仿若一只受傷的刺猬,本能地蜷起身子,試圖用身體的蜷縮來緩沖即將到來的撞擊。就在他的身體即將觸碰到地面的瞬間,后背重重地砸在了車頂的行李架上。“哐當” 一聲巨響,那聲音仿若重錘敲響了喪鐘,鄭建國只覺后背一陣劇痛,仿若有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骨頭仿佛都要散架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那聲音飽含著痛苦與隱忍,在狂風的呼嘯聲中顯得格外微弱。
車內的霍鑫見狀,仿若一只被激怒的獵豹,毫不猶豫地探身而出。他的雙手仿若兩把鋼鉗,緊緊地抓住鄭建國的胳膊,使出全身力氣往車內拽。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關切,仿若春日暖陽,溫暖而有力,嘴里大喊道:“鄭哥,快進來!” 那聲音穿透風聲、輪胎摩擦聲,直直地傳入鄭建國的耳中,仿若一道救命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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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建國咬著牙,仿若一位堅毅的戰士,強忍著劇痛,配合著霍鑫的動作,拼命往車里爬。他的雙手緊緊抓住車門邊框,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顫抖,雙腿在空中胡亂蹬踏,試圖找到著力點。就在兩人拉扯間,輪胎摩擦聲、風聲以及他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仿若一場混亂無序的交響樂,奏響在這寂靜的夜晚。突然,放在副駕駛座上的 U 盤在這劇烈的晃動中滑落在地上,
鄭建國整個人隨著車身的劇烈晃動而搖擺,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后視鏡上,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決絕。就在那一瞬間,后視鏡里閃過追兵撿起 U 盤時那猙獰的笑臉。那笑臉扭曲而瘋狂,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鬼,每一道紋路都寫滿了惡意與貪婪。鄭建國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沖腦門,心臟猛地一縮,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下意識地攥緊車頂扶手,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指骨的輪廓清晰可見。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小蛇,凸顯出他內心的極度緊張。
就在霍鑫全力驅車,試圖擺脫身后追兵之時,天空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撕開,暴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密集地砸向車身,發出噼里啪啦的巨響,好似千軍萬馬在頭頂奔騰而過。雨水瞬間在車頂匯聚成流,順著車身兩側湍急地淌下。
前擋風玻璃上很快就被一層厚厚的水幕所覆蓋,仿佛給車子罩上了一層朦朧的紗帳。雨刷器瘋狂地左右擺動著,刷片與玻璃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可即便如此,也只能勉強刷出一小塊模糊的視野。每一次擺動過后,水幕又迅速合攏,將前方的道路再次遮蔽。
霍鑫緊握著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