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死死地盯著外面的動靜
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角的余光瞥見一輛龐大的渣土車猶如一頭失控的猛獸,從側面的小巷里瘋了似的沖了出來。那渣土車的車身沾滿了泥土,像是披了一層厚厚的鎧甲,車輪揚起滾滾塵土,好似揚起的戰旗。引擎轟鳴作響,如同猛獸的咆哮,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沖擊力,直直地朝著他們的出租車撞來。
“小心!” 鄭建國驚恐地大喊一聲,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身體本能地向后仰,仿佛這樣就能躲開那即將到來的致命撞擊。
雙手下意識地護住頭部,仿佛那是他最后能保護自己的屏障。司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煞白,原本紅潤的臉龐瞬間變得毫無血色。瞪大了眼睛,眼球仿佛要從眼眶中凸出來。他拼命地轉動方向盤試圖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方向盤在他手中瘋狂地扭動,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
只聽 “砰” 的一聲巨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崩塌。渣土車重重地撞在了出租車的側面。
巨大的沖擊力讓出租車的車身瞬間變形,金屬扭曲的聲音刺耳地響起。
鄭建國只覺得眼前一黑,仿佛整個世界瞬間被黑暗吞噬,耳邊回蕩著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巨大的沖擊力如同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地將他的身體甩向前方。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腦袋重重地撞向前面的擋風玻璃,發出沉悶的聲響,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地獄。
幾乎在同一時刻,安全氣囊瞬間彈出,如同一個憤怒的拳頭,重重地拍在他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重擊讓他感到一陣劇痛,鼻子里瞬間涌出鮮血,溫熱的血液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想要伸手去遮擋,卻感覺四肢已經不聽使喚,軟綿綿地耷拉在一旁,仿佛不屬于自己的身體。
出租車在渣土車的猛烈撞擊下,根本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它就像一片被狂風卷起的樹葉,被推著橫移了十幾米。
車身在地面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火花四濺,仿佛是絕望的掙扎。路邊的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人們四處逃竄,像受驚的小鳥,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從容。
最終,出租車側翻在路邊的綠化帶里。
鄭建國被困在嚴重變形的出租車內,整個人仿若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死死攥住。意識在劇痛的侵襲下逐漸模糊,好似置身于一片波濤洶涌的黑暗海洋,隨著冰冷的浪濤沉沉浮浮,每一次下沉都像是被拽入無盡的深淵。
恍惚間,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淌下。那液體像是山間滾落的熔巖,帶著滾燙的溫度,順著臉頰蜿蜒而下,最終流進嘴角。他嘗到了一股濃烈的咸腥味道,那是鮮血獨有的氣息,刺鼻而又沉重。他本能地想抬手去擦拭,可四肢卻仿佛被千斤重物死死壓住,不聽從大腦的指揮。每一次想要挪動的嘗試,都像是在與一座巍峨的大山抗衡,徒勞無功。
但一想到口袋里的備用手機,那可能是他與外界聯系、保護關鍵證據的最后希望,他瞬間爆發出一股源自心底的力量。他咬緊牙關,面部因用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打濕了身下的座椅。他拼盡全身力氣,艱難地將手一點點挪向口袋。每一寸的移動都像是在攀爬陡峭到近乎垂直的懸崖,每一次肌肉的收縮都伴隨著鉆心的疼痛,緩慢得讓人絕望。終于,手指觸碰到了手機那熟悉的輪廓,那一刻,他心中閃過一絲微弱的慶幸,仿佛在狂風暴雨的黑夜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此時,車外的世界已然亂成了一鍋粥。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像是無數只受驚的鳥兒在絕望地哀鳴;車輛的警報聲尖銳刺耳,在空氣中肆意回蕩,劃破了原本緊張的氛圍;人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混亂而嘈雜,讓人分辨不出其中的內容。而在這一片喧囂嘈雜中,遠處傳來了警笛聲。那警笛聲由遠及近,起初像是微弱的風聲,漸漸地,如同一陣陣響亮的戰鼓,在他混沌的意識里,成了最動聽的旋律。那有節奏的鳴笛聲,仿佛是希望的號角,一點點驅散著他心中的恐懼與絕望。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急促而又堅定,一步一步地朝著他靠近。他虛弱地笑了笑,心里清楚,救援的人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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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這邊!把車門拉開!” 一個洪亮的聲音陡然響起,那聲音中氣十足,聽起來像是救援人員在指揮。隨即,有人用力拉著變形的車門。金屬扭曲的聲音嘎吱作響,每一次拉扯,都像是一記重錘,讓鄭建國的身體跟著劇烈震動。疼痛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但他心里明白,這是重獲新生的希望。他緊緊地閉上眼睛,默默忍受著這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小心點,把他抬出來!” 又是一聲呼喊。車門終于被拉開,刺眼的陽光瞬間如洪流般射進車內,仿佛是天堂灑下的光輝。鄭建國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以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幾個救援人員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他們穿著橙色的救援服,那鮮艷的顏色在此時顯得格外溫暖。他們的臉上帶著嚴肅而又關切的神情,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對他傷勢的擔憂。其中一個年輕的救援人員趕忙說道:“傷者情況危急,快!” 那焦急的語氣,讓空氣中的緊張氛圍又濃重了幾分。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鄭建國從車內抬出,動作盡量輕柔,仿佛捧著一件珍貴的瓷器。可每一次觸碰還是讓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撐住啊,同志,救護車馬上就把你送醫院。” 一個救援人員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聲音里滿是鼓勵,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給了他堅持下去的力量。很快,鄭建國就被抬上了救護車,車輪滾滾,駛向醫院。
在一片混沌與疼痛中,鄭建國悠悠轉醒。刺鼻的消毒水味如針般直刺鼻腔,那濃烈的味道瞬間充斥著他的感官,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頭頂慘白的燈光晃得他雙眼生疼,眼前像是籠罩了一層薄薄的迷霧。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試圖看清周遭的一切,可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擊打過,每一次思維的轉動都伴隨著錐心的痛楚,疼得他不禁呻吟出聲。
他下意識地想要挪動一下身體,渴望換個更舒服的姿勢緩解疼痛。然而,左手卻傳來一陣冰冷且沉重的束縛感。
那股寒意順著手臂直抵心底,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艱難地扭過頭,脖子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繃得緊緊的,這才驚覺自己的左手竟被一副锃亮的手銬緊緊銬在病床上。手銬的金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