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在等待著什么
候亮平立刻警覺起來,迅速做好了應對準備。
鄭建國繼續緊盯著貓眼,那黑影依舊停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眼睛死死地盯著貓眼,大氣都不敢出,仿佛稍有動靜就會驚動門外那個神秘的黑影。
他的右手緩緩地摸向腰間,那里藏著他最后的防線 —— 手槍。手指觸碰到冰冷的槍身時,他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但神經依舊緊繃到了極點。
時間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那黑影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停在隔壁門前,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卻又似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鄭建國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他的呼吸變得極其微弱,每一次吸氣呼氣都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一絲聲響被門外的人察覺。
大約一分鐘過去了,這一分鐘對于鄭建國來說,就像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終于,黑影有了動靜。
它緩緩地轉過身,動作緩慢而謹慎,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被鄭建國收入眼底。鄭建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右手緊緊握住手槍,手指搭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黑影開始下樓,腳步聲在寂靜的樓道里回蕩,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鄭建國的心上。他的眼睛依舊緊緊盯著貓眼,不放過黑影的任何一個動作。
直到黑影消失在視線中,他也沒有放松警惕,依舊保持著高度的戒備狀態。
樓道里漸漸恢復了平靜,但鄭建國知道,危險可能并沒有真正遠去。他依舊屏住呼吸,仔細聆聽著樓道里的動靜,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音。
直到聽見單元門關閉的 “砰” 的一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響亮,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他的身體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靠在門上,后背早已被汗水濕透,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難受極了。
他抬起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剛才那短短的幾分鐘,對他來說就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較量。
鄭建國緩緩轉過身,看向同樣神情緊張的候亮平。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慶幸。
“看來我們得更加小心了,敵人可能已經盯上這里了。” 鄭建國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和堅定。
候亮平點了點頭,“沒錯,我們的行動得更加隱蔽,加快調查進度,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一夜的驚險讓鄭建國和候亮平幾乎未合眼,當清晨第一縷曙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擠進屋時,他們就已迅速起身。
兩人深知,敵人的陰影或許仍未散去,但那神秘村子里藏著解開謎團的關鍵線索,他們必須冒險前往。
鄭建國站在鏡子前,仔細地整理著快遞員制服。那制服洗得有些發白,邊角還有些磨損,一看就是被頻繁使用過。
他將帽子壓低,盡量遮住自己的眉眼,又在臉上抹了些塵土,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風里來雨里去的快遞小哥。
候亮平也在一旁認真地做著同樣的準備,兩人的神情嚴肅而堅定,仿佛即將奔赴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出門前,鄭建國再次檢查了藏在制服內的重要資料和防身工具,確保萬無一失。
他深吸一口氣,轉頭對候亮平說:“走吧,這次我們得格外小心,不能露出半點馬腳。”
兩人走出安全屋,陽光灑在身上,卻沒有帶來絲毫暖意。
街道上已經漸漸熱鬧起來,行人們匆匆忙忙地趕著去上班、上學,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兩個普通的快遞員。
鄭建國和候亮平融入人群中,腳步不緊不慢,朝著長途公交站點走去。
他們特意選了條繞遠的長途公交線路,就是為了盡可能地避開可能的跟蹤和監視。
公交車沿著蜿蜒的山路緩緩前行,車身猶如一葉在波濤中起伏的小舟,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不止。
車廂里彌漫著濃郁的鄉土氣息,混合著新鮮泥土、蔬菜的清香以及村民們身上質樸的汗味,這味道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鄉村生活的質樸畫卷。
車上盡是些進城賣菜的村民。他們圍坐在一起,操著一口濃重得幾乎讓人難以聽懂的方言,興高采烈地談論著菜價和家里的瑣事。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大爺,臉上刻滿了歲月的溝壑,正眉飛色舞地講著:“今兒個我那菜地里的西紅柿長得可好了,又大又紅,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嘞!”
旁邊一位裹著頭巾的大媽咧著嘴笑道:“俺家那黃瓜也是,水靈靈的,城里那些人指定稀罕。” 他們的笑聲爽朗而開懷,充滿了對生活的期許。
有的人懷里緊緊抱著剛從地里采摘的新鮮蔬菜,那翠綠的葉子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賜予的珍寶。
一位年輕的姑娘,懷里抱著一大把嫩綠的菠菜,小心翼翼地護著,像是在守護著一家人的希望。而有的人則拉著裝滿農產品的編織袋,袋子被撐得鼓鼓囊囊,里面裝滿了土豆、白菜、豆角等各種蔬菜,袋子的邊角因為重物的擠壓而有些變形,還滲出了些許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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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質樸的村民們,心思全然放在生活的柴米油鹽上,他們的世界簡單而真實,只關心著地里的收成、菜價的高低和家人的安康。
因此,沒人留意到那個穿著快遞員制服、低頭玩手機的年輕人 —— 鄭建國。
鄭建國穿著那身略顯破舊的快遞員制服,帽檐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大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