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神諭門雖然主要精力都用在和執劍人軍團周旋上面，可即便如此，他們與異鬼之間也時有沖突發生。”

  “霜月長城雖然能有效阻擋異鬼，將它們擋在城墻之外。

  但這道防線卻無法阻止神諭門的人暗中越境到長城之外。”

  “神諭門的人越境去北境冰原獵殺異鬼的行動，并不算罕見。”

  陸懸燈繼續說道，“據說，神諭門首領之一的陰司神主，一直在秘密探尋將人類超凡者和異鬼能力相結合的方式。

  他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打破現有的力量平衡，創造出一種全新的、更為強大的力量。

  如果他真的成功了，那對于整個超凡世界而言，都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

  “人類超凡者和異鬼.....之間還能結合？”韓子夜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具體情況，我并不清楚。這種實驗，也只有陰司神主才敢做。”

  陸懸燈頓了頓，繼續道：“但也許他的實驗現在真的有了質的突破，而這種突破，很有可能是神諭門和異鬼合作之后帶來的。”

  “突破？陸長官，可以具體說說嗎。”韓子夜對于人類和超凡者能力相結合這個從未聽說過的事情感到十分好奇。

  “在云麓山時，襲擊過你的人，還記得吧？”陸懸燈挑眉問道。

  “記得，神諭門第十六諭使。”韓子夜不假思索回答。

  “嗯。”

  陸懸燈點頭，“就是他。那天晚上在宵夜街，我見到他了。”

  “奇怪的是，他之前被南宮富貴完全撕碎的左手.......又重新長了出來，而且新的手臂還擁有了和異鬼一樣的自愈能力。”

  “什么？！”韓子夜不禁驚呼出聲，“斷臂重生，還具備異鬼的自愈能力？那......他到底屬于人還是異鬼？”

  “說實話，我也很難界定。”

  陸懸燈神色凝重地說道，“他們會對尸體進行詳細的檢查和研究，或許能從其中找到一些關于陰司神主實驗的線索，以及神諭門和異鬼之間秘密合作的證據。”

  韓子夜幾乎沒有動筷子。一個比一個更炸裂的消息讓他感到心神不寧。

  “小韓，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陸懸燈一臉正色，盯著韓子夜道：

  “如果我推斷得沒錯的話，這次異鬼聯合神諭門在鬼域裂縫鬧出這么大動靜，很有可能就是奔著你和南宮富貴以及炎陽三人來的。”

  “我們？”

  韓子夜不理解，“富貴和炎陽就算了，我一個連三階都沒突破的新人，值得被它們盯上嗎？”

  “呵....”陸懸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異鬼和神諭門可不會做虧本買賣。至于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吸引他們，也許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了。”

  聞言，韓子夜心臟狂跳，他甚至懷疑陸懸燈已經知道了自己【黑夜權柄】的秘密。

  再聯想到陸懸燈一直堅持派人守在自己家的事情，他越發覺得陸懸燈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

  好幾次，自己都想坦白，但最終還是沉住了氣，沒有問出口。

  “沒別的意思。只是告訴你，凡事最好小心一點。”

  好在陸懸燈沒有繼續深究。

  這頓火鍋吃得味同嚼蠟，韓子夜幾乎沒動筷子。

  和陸懸燈三個分別之后，韓子夜并沒有直接回集訓中心。

  按照規定，結業考試完畢后，直到加入三大軍團之前，這段時間他都可以自由活動。

  韓子夜先是在內城繁華的商業街漫無目的地游蕩，直到夜幕深沉，才繞開主路，朝著外城黑市的方向走去。

  有些事情，必須找魅蛇問個清楚。

  來到魅蛇酒吧時，還是上半夜。

  來酒吧玩樂的人還不算特別多。

  韓子夜輕車熟路地沿著向下的樓梯，緩緩走進酒吧大廳。

  他目光在周圍掃過。

  果然，在最角落的卡座里，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

  韓子夜徑直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哦？真是稀客啊。”魅蛇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有事的話，用我給你的戒指聯系不就好了？用不著你親過來吧？難道是你想姐姐啦？”

  “是你把鬼域裂縫的消息透露給齊陵川的吧？”韓子夜沒有理會她的挑逗，眼神冷峻，語氣嚴肅，直直地盯著魅蛇，直奔主題道。

  “嗯哼.....然后呢？有什么問題嗎？”

  魅蛇出乎意料地沒有否認，她輕輕吐出一口煙圈，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畢竟你也算是我投資的一枚棋子了，我可不想做虧本的買賣，還沒得到任何收益，你就死了。

  鬼域裂縫那邊情況復雜，我把消息透露給齊陵川，也是為了讓你多幾分活下去的保障，懂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呀？”

  “這不是問題的關鍵。”韓子夜擺了擺手，“我想問的是，鬼域裂縫里發生的事情，還有異鬼的動向，你是怎么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