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輿論風(fēng)波,沈閑反應(yīng)
自那日沈閑拒絕劉旭的挑戰(zhàn)后,神木宗內(nèi)的流言便如野火般蔓延開來。
起初,只是外門弟子間的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那個沈家嫡子,連外門弟子的挑戰(zhàn)都不敢接。”膳堂里,幾個修士圍坐一桌,壓低聲音議論著。
“呵,仗著家族背景混進內(nèi)門,結(jié)果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另一人冷笑,眼中滿是輕蔑。
“我聽說,他連基礎(chǔ)劍訣都練不好,全靠丹藥堆出來的修為。”
“難怪衛(wèi)師姐會和他定親,怕是沈家施壓吧?”
這些話語像毒蛇般悄然游走,很快便從外門傳到了內(nèi)門。
講經(jīng)堂外,幾個內(nèi)門弟子倚在廊柱旁,目光時不時瞥向沈閑常坐的位置。
“你們說,他到底憑什么?”一名佩劍弟子嗤笑:“連劉旭那種貨色都不敢打,也配進內(nèi)門?”
“說不定人家有別的‘本事’呢?”另一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畢竟連衛(wèi)師姐都能‘請’得動……”
“呵,我倒是聽說,他院子里養(yǎng)了只烏龜。”有人突然插嘴,語氣譏諷:“整日縮在殼里曬太陽,倒是和他挺配。”
眾人哄笑,眼中滿是嘲弄。
很快,這話題便成了宗門內(nèi)最熱門的談資。
執(zhí)事堂內(nèi),幾名值守弟子登記名冊時,也忍不住低聲議論。
“沈閑?就是那個連外門挑戰(zhàn)都不敢接的?”
“可不是嘛,聽說他養(yǎng)的烏龜都比他有骨氣。”
“烏龜?”
“對,一只磨盤大的玄水龜,整天趴著不動,連靈米都懶得吃。”
“嘖嘖,物似主人形啊……”
流言越傳越離譜,從“不敢應(yīng)戰(zhàn)”到“修為盡廢”,再到“靠女人上位”。
每個轉(zhuǎn)述者都添油加醋,讓沈閑的形象在眾人心中愈發(fā)不堪。
甚至有人開始刻意在路過沈閑住處時提高聲音……
“有些人啊,連烏龜都不如,至少烏龜還敢伸頭咬人呢!”
“就是,整天縮著,算什么修士?”
“呵,說不定人家就喜歡當(dāng)縮頭烏龜呢?”
這些話語如尖刺般扎來,可沈閑卻始終神色如常,仿佛聽不見一般。
然而,越是如此,那些弟子便越是肆無忌憚。
“你們看,他連反駁都不敢,這不是默認(rèn)了嗎?”
“廢物就是廢物,連爭辯的勇氣都沒有。”
“衛(wèi)師姐真是瞎了眼……”
漸漸地,連一些原本對沈閑無感的內(nèi)門弟子,也開始對他投以異樣的目光。
畢竟,在修真界,懦弱是最令人不齒的品質(zhì)。
而沈閑,恰好成了他們眼中最完美的靶子——
一個靠家族上位,卻連外門弟子都不敢打的“廢物”。
一個連養(yǎng)的靈獸都懶散無用的“縮頭烏龜”。
一個靠著家族勢力,強占宗門女神的“紈绔子弟”。
這些標(biāo)簽一旦貼上,便再難撕下。
宗門各處,譏諷的目光、刻意的低語、輕蔑的冷笑……
如同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沈閑牢牢困在其中。
而這一切,僅僅因為他拒絕了一場毫無意義的挑戰(zhàn)。
以及……
養(yǎng)了一只烏龜。
……
沈閑住處。
從煉器堂回來的王宇也聽說了這兩天的事,他先是氣勢洶洶地找了幾個肆無忌憚的弟子偷偷懲戒了一番,然后才來到這里。
王宇站在沈閑的院門前,猶豫了片刻才抬手叩門。
門扉無聲開啟。
后院,沈閑正在正在喂食玄龜。
那只磨盤大的烏龜慢悠悠地啃著靈草,對來客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少主……”王宇喉結(jié)滾動,聲音比平日低沉許多:“是我辦事不力。”
他攥緊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早知會鬧成這樣,當(dāng)日就該直接偷偷廢了劉旭那廝。”
沈閑隨手拋出一塊玉髓晶,玄龜精準(zhǔn)地接住,龜甲上的紋路泛起微不可察的流光。
他這才抬眼看向王宇:“與你何干?”
“可那些流言……”王宇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卷染血的布帛:“我收拾了幾個嘴最臟的,但……”
他頹然搖頭,顯然意識到這種小打小鬧根本止不住悠悠眾口。
沈閑忽然輕笑出聲,指尖在龜背上輕輕一點:“你瞧它,可會在意螻蟻聒噪?”
玄龜配合地縮了縮脖子,綠豆眼里閃過一絲人性化的譏誚。
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