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豪華住所
屋內爐香乍爇,白清旭看著面前一臉擔憂的魏奚澤,有些無奈:“沒辦法,問天府那些人太熱情了,非要拉著我比試切磋,我也不好駁了師兄的面子不是?”
眼見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魏奚澤便也不再追問:“話說回來,問天府為何會突然對梁家動手?”
白清旭沉吟片刻:“奚澤,近日靈州城或許會發生很多事情。接下來這段時間,恐怕還要辛苦你與妙言師叔了?!?br />
“屬下明白,掌門放心便是?!蔽恨蓾深D了一頓:“山下險象橫生,別有用心之人暗中作祟,也請掌門照顧好自己。”
白清旭笑道:“那是當然?!?br />
魏奚澤莞言:“對了,那幾位前來拜師學藝的客人......月前左相府便來信告知,希望我們多加關照。屬下瞧那位名喚付子修的少年至情至性,率真灑脫,是個好苗子,不如......”
“啊,你說他們幾個?!卑浊逍駬u著酒壺:“既如此,這兩個小公子便交給你了?!?br />
頓了一頓,他眉梢微挑:“至于那個笨女人......”
“什么?!你說你們掌門......要收我作他的徒弟?!”重霄殿上,季音看著一臉和善的魏奚澤,愣在原地:“可......可是我跟他連面都沒見過啊......”
雖說若要拿到空青扇,拜云天掌門為師那是上上良策,但這是不是順利的有些......太過詭異了?!
魏奚澤道:“掌門說,他與姑娘命有此緣,眼雖不見,心已見。”
季音撓頭:“你們掌門......聽起來好像跟那個臭騙子是一卦的,他確定沒收錯徒弟?”
其實魏奚澤也非常好奇,掌門究竟為何對這位季音姑娘如此照拂。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記得白清旭是這樣回答他的:“如今問天府步步緊逼,我不能一直在她身邊,云天......暫可護她周全?!?br />
魏奚澤遲疑半晌,還是問道:“季音姑娘......究竟是您什么人?”
白清旭咽下最后一口酒,輕輕一笑:“她啊......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br />
魏奚澤看著白清旭的神情,心下了然。
他與掌門相識多年,除了末名派的蕭夙墨公子,從不知掌門還有其他朋友。
所以......當真是很重要的人吧。
想到這里,魏奚澤看向季音:“掌門親口所言,不會有錯?!?br />
“掌門近日因事外出,臨走前曾特意吩咐,云天山巔掌門居所的整理清掃,將交由季音姑娘負責?!?br />
主人不在?居所還讓她整理?那豈不是敞開大門讓她偷?!
一旁的付子修不樂意了:“等等,清掃?我們是來拜師學藝的,不是來給你們打掃衛生......唔唔!女俠姐姐,你捂我嘴干嘛!”
季音勉強壓下上揚的嘴角:“包在我......啊不,包在弟子身上!”
“話說回來......”她四下打量一番:“怎么不見那個臭騙子?他不是也要拜師嗎?”
魏奚澤道:“錢惜公子收到急信,說是錢來樓出了棘手之事,已啟程趕往東豫城了?!?br />
聽得此話,裴訣抬眸,唇瓣微動。
“就......走了?”季音頓時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里不對勁,沉默半晌后來了一句:“走了好啊,希望是錢來樓關門大吉了!”
于是,在行了拜師禮,付子修搶著交了十倍不止的學藝費后,季音便被帶到了她的臥房。
與其說是臥房,倒不如說是棟水榭。水榭并不與門內其他弟子的居所相鄰,而是另在一處更為清幽的地方,四面開敞,視野寬廣,可見潺潺溪水蜿蜒而過。
隨著屋門被推開,季音驚了:“不是......做你們掌門的弟子......住這么好嗎?!”
確然不是她夸張——瞧那四方大臥榻,雕花紫檀桌,甚至連鑲著梨花鏡的梳妝臺都一應齊全。再一低頭,爐中焚的也不是尋常香料,而是季音只在話本中見過的蘅蕪香。
這居住環境,這內飾裝潢,不說是來拜師,她真要以為自己發了什么大財呢。
帶她來的小弟子顯然也是第一次見,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這......這水榭空了許多年了,聽說平時都是掌門親自打掃整理,沒想到......里面竟是這樣的!”
小弟子交代好授課用膳的時間,碩大的屋子便只剩了季音一人。季音又仔細打量一圈,旁的沒有異常,只是墻上掛了許多與裝潢風格不符的畫作。
畫作紙張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不過卻能感覺出每一張都是被人極為用心的裱了起來。
季音從頭到尾挨著看了一遍,一針見血地給出了評價:丑!
這是實話。畫中那新奇大膽的用色,驚人眼球的筆法,著實可擔一句“鬼斧神工”。而其中最丑的,毫無疑問,是一幅正在栽樹的紫衣少年。
季音猜測,作畫者肯定跟這個少年有什么深仇大怨——不然為什么畫得他嘴歪眼斜,像缺心眼兒一樣?
看了半天,她突然噗嗤笑了:“還真別說,倒跟那臭騙子有幾分神似!”
次日清晨,季音望著自己身上白到發光的校服,笑不出來了:“咱也不是挑,但這顏色真的太顯黑了??!”
從前閑得無聊時,季音曾對五大正派的校服做過一次點評。最好看的,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