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小片警》
簡迭達想,他就當董東冬是能力出眾吧,可他的手上還有黑警案的證據,王所長和薛副所長都是董志杰曾經想舉報的上級,董東冬?你的公安夢想背后是不是藏著一場陰謀?
看來得驗一下尸體,外頭的現場再惡心,他現在拿的劇本也是警察,要不拼了?
簡迭達的想法剛出現一絲苗頭。
系統提示了一下,公布出第四條規則書。
1-4:當主角首次主動生成完整的調查思路,可在案情中獲得一定程度的夜間自保能力。
這個劇本殺系統的音效很逼真,就像一個公章蓋在紙上的聲音,每次都會冷不丁地咚他腦袋一下。
一被蓋好戳,簡迭達的手被‘電’了。
看看可算康復一點的手,簡迭達立刻出來幫麻袋里的蛆寶寶見了光。
薛副所長渾身現在爬了一顆一顆的幼年蒼蠅,他的面部被蒼蠅拱到會動一動。
別人避之不及,他見風就上,副所長的耳垂大的像個彌勒佛,人稱笑面佛,他經常帶一把小掏耳勺在辦公室里挖耳朵,簡迭達幫掏了尸體的耳朵眼,里面倒是真的蠻干凈。
除此之外,這座死佛陀的嘴巴和鼻孔也不像墜入公廁直接嗆水溺死的。
旁邊的人心想,噢喲,簡達這小子還有兩鼻不聞窗外粑的本領了?有人勸他別沾死人味,他也不走。
他們不知道,簡迭達在現代的時候就是這么做人的,只要是他不愿意聽的東西,他就可以完全不進腦子,隨便你們怎么說他。
簡迭達繼續翻找口袋,鎖邊過的上衣兜露出了一張抬頭紙。
把碎紙捻開,看清字跡的簡迭達心想:“這不是值班室常用的登記紙張嗎?薛副所長是不是想揭發那個殺死他的人是所里的人?”
一會兒,門衛燒了一壺開水,食堂送來加餐。
門衛說:“同志們不渴就不要倒了,放著涼掉不如省給辛苦的人,自來水廠把派出所的水閘臨時關了,最近燒水都不簡單的。”
其他人掏完大糞的胃部想吐,一口水不喝,飯也吃不下去,簡迭達吃喝的嘴巴一點沒停下來。
簡迭達塞了一嘴木須肉說:“你們作為公安系統的人,信仰的應該是警服,我果然是最適合進公安局的人才。”
丁小丁傻呵呵地鼓掌,揮舞扁擔表達敬佩。
其他人想的是,媽的這b又被不干活的人裝到了。
董東冬再回來,衛生院剛好到了。
薛所長的尸體被拉往殯儀館。
整個紅輝派出所包括附近的民居也將面領著停水整頓。
五點半,丁小丁端著胡蘿卜包子和拌沙蔥,找人吃飯沒找到,簡達的桌上倒放著一把排骨梳子。
“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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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迭達下班后,又前往了狐仙胡同。
鐘界的鼻子和耳朵靈,他幾乎一瞬間聞到了簡迭達的氣味。
小警察身上穿著便衣警察的黑色夾克衫,這八成是山楂胡同的烈士案子勾起了他的主意,所有人都被列入暫時性的嫌疑人了。
狐仙不想顯靈,他在家搖蒲扇燒著開水,向里偷窺的小片警來到門口蹦了兩下,還要爬柳樹。
鐘界挪挪板凳。
這邊,簡迭達豎著耳朵找找巷子里的動靜,他轉悠了幾圈后,一口氣爬到樹的中央,沒想到剛過半就呲溜一下從涂油漆的樹干滑到了底部,手刮破了,多了一條紅。
白天就是硬撐著的,小警察的手現在疼得要死,眼圈一下子紅了。
鐘界急得立馬站了起來,站起來后,他搬過凳子,踩上去,三兩下翻過了派出所封掉的墻面。
簡迭達在外頭也就聽見一個故作的冷冰冰的男聲說:“小傻帽,找誰。”
這一嗓子一冒出來,案子的重大嫌疑人之一又一次隆重登場了。
跨坐在墻頭上的是個瘦高的男人,厚嘴唇,三角眼,翹著二郎腿。
簡迭達一對上男人媚氣的眼梢,他就知道這絕對是狐仙少爺。
鐘大仙又換了一個新的紙扎人殼子出來晃悠了,他懶洋洋地說:
“大檐帽,成天走路數螞蟻呢,我要是個電線桿子,你就慘了。”
簡迭達直勾勾地看鐘界。
小片警找不到話題,只能碰瓷人家狐仙說:“哎喲喂,我的手好疼,誰家門口的磚地,誰栽的柳樹,快出來賠錢……”
鐘大仙往外探頭看笑話,手里有一把香瓜子,故意朝他吐了一下瓜子皮,“我家的。”
簡迭達道,“是你啊?差點都沒認出來,你又弄了一個紙扎做身子!”
紙扎人不冷不熱說,“警察同志,你身上怎么不臭?”
“咋都聽說了?”
“派出所敲著鑼出告示了,一個干部掉茅廁去世也是稀罕事,只不過……這次又是誰殺的,就不好說了。”
鐘界跳下來,飛快地抬腿走來,臉上掛著一種特殊的引誘笑容。
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