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話、她叫王西蘭
一群人擠在門口,全都滿臉興味著好奇的探頭探腦往里看,許隊趕了半天才將人給趕走。
林月曦和炕邊的任妍對視了眼,兩人都露出了個生無可戀的眼神。
問:一句話把孩子弄哭,卻怎么也哄不停下來,怎么辦?
一開始小孩一哭所有大人心里也都跟著難受,冷星然立刻把娃抱起來哄,邊哄自己的眼框也跟著紅。
小孩估計是這些年受的苦太多,在農(nóng)場那又幾乎是無依無靠,受的委屈可是大發(fā)了,哭出來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接著就把守在房子外的許隊等人,全給招了進來。
已經(jīng)半個多小時了,娃還停不下來。
林月曦拽住拿著銀針想往她身上扎的劉懷,“你還是給昭華來一針吧,再哭人都得哭傻,雖然應該發(fā)泄,但你不覺得哭這么久太過了嗎?”
看得她耳朵疼!
劉懷手頓了頓,一想也是,雖然小孩挺聰明的一陣強一陣弱的哭,其實并不怎么傷身,但久了也的確不好。
給娃施了針讓他睡下后,冷星然忙抱著人趕緊回屋,“妹兒,我先帶昭華回去睡覺了,明天見。”
劉懷回頭再繼續(xù)換了銀針給林月曦施針,“我一直不知道孩子他/媽是什么情況,是離婚了嗎?”
這事兒老爺子不僅沒提過,有次他和另一老爺子下棋時對方說到他長孫媳婦,他還生了好大的氣,連棋都不下了。
劉懷沒探聽人秘密的喜好,只是看到可憐的小昭華后,沒忍住心里有些埋怨那個從來沒出現(xiàn)過的母親。
林月曦嘆息了聲,想起小昭華的母親,她心里一味交雜。
“她叫王西蘭,和我大哥一樣也是一個研究員,在小昭陽才剛出生兩個月時,實驗室爆&/炸,犧牲了。”
那個項目至今還未成功,是秘密,大嫂犧牲的消息只能一直隱瞞著,連她娘家人都不知道,冷家也只有他們?nèi)亢屠蠣斪又馈?br />
劉懷:“……!!!”
他懺愧!
他為剛才的想法道歉!
霍寒和任妍聽到后對王西蘭也都很敬佩,孩子才出生兩個月、實驗室爆&/炸犧牲,這兩句話,已經(jīng)道盡了科研人員為了國家能挺直腰桿的奮不顧身。
也讓他們聯(lián)想到,像王西蘭這樣的,可能一輩子都只是默默無聞的科研工作者,還有很多很多。
致敬!
施完針后,林月曦又沉沉睡去。
任妍和霍寒從劉懷那確認她沒事后,也各回各屋休息。
等第二天大家醒來,客房里已經(jīng)沒人,連炕都涼透了,霍寒只在炕桌上留了張紙條。
只三個字——有任務(wù)!
都是家里有軍人的人,已經(jīng)習慣這種有任務(wù)隨時會離家的模式,感嘆了句‘早飯還沒吃’就過去了。
吃過早飯后,任妍拿著織了個底的毛衣跑林月曦屋里,這是他們天冷之后的習慣。
白天盡量男的擠一個屋,女的擠一個屋,這樣白天只要燒兩個屋的地暖就可以了,能省點煤和柴火。
就這地暖的設(shè)計來說,勞動人員的智慧你是不服不行,每個屋竟然是都可以隔開的,而不是一燒就整個屋的地暖全通。
真的是將‘省’這個字落到了實處。
“曦寶,你昨天睡了不知道,知青點那邊又鬧了。”
林月曦正教小昭華寫字,聽到這話驚詫的看過去,“這天氣還鬧?”
外面已經(jīng)是水往下倒能立刻結(jié)冰,這時大家應該都在各自的屋里貓冬吧?
任妍邊織著毛巾邊說:“還不是那個王琴,上回不是王琴暈過去李賓和她的事沒講清嘛,她回到知青點后再沒提過這事,也不知道李賓和于夢夢怎么想的,可能是可憐王琴,他們也沒去繼續(xù)和王琴說清楚。”
林月曦的表情已經(jīng)變成了地鐵老爺爺看手機。
那倆是真傻,還是真蠢?
她都把路給他倆鋪了一段了!
這可是她頭一次從吃瓜群眾踩到瓜地里呢,竟然這么失敗。
看來,她只適合當吃瓜群眾。
“這沒說清楚事兒就來了,你都不知道,村里很多大嬸大娘都覺得王琴是真被李賓給欺負了,王琴沒了的那個孩子是李賓的,于夢夢是個傻瓜,被李賓給騙了。”
“更過分的是,還有人覺得于夢夢是知情人,是于夢夢從王琴那搶走了李賓。”
都什么和什么啊?
李賓和于夢夢談對象時,王琴還在城里呢。
“然后村里不是有陣子傳王琴和趙憶書有關(guān)系嘛,在趙憶書和汪知青倆被送去農(nóng)場后,就沒人再傳這個了。”
林月曦:“他們倆被送去了農(nóng)場?”
不對吧,大隊長不是說寧隊長要保趙憶書?
怎么會把人保到農(nóng)場去?
任妍癟了癟嘴,“趙憶書和汪知青倆上次出事本來寧隊長都說了就隊里處罰,趙憶書挑半年的大糞,汪知青回城的名額取消,挑三個月的大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