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蛇魔女被煮死在水槽里·拾陸 最后一次奔跑
,右手撐著黑色雨傘。
不知什么時候,【蛇】已經在他的身旁了。
她墨綠色的瞳孔不知何時變成了凈色,她看著包子,嘴角若隱若現一抹狡黠:“怎么樣,要和我做個交易嗎?”
“你怎么現在出來?我說過了,我不會和你交易的。”包子沒有理會【蛇】的話語,他目視前方,帶著音速穿過各個路口,尋找自己熟悉的地方。
“剛才我去和你的兩位好隊友聊了聊天呀~她們已經在找你了哦~”【蛇】瞇起眼,手指劃過包子的背,“或者,她們已經拋棄你,尋找離開的方法了?”
“這種話術是沒有用的。”
“我當然知道沒有用呀~”【蛇】笑道,“但如果我告訴你,離開記憶的方法是……殺死你自己呢?”
包子的腳步一頓,又若無其事般繼續奔跑。
“你看,你果然還是舍不得呀……”【蛇】似乎見到了什么很神奇的事一般,她輕輕拍著自己的腿,“嗯……這個女孩……你為什么這么在乎她呢?”
包子沒有回答。
“弟……弟弟……慢點……”音速喘著氣,猛然的劇烈奔跑讓她不常使用的身軀感受到了疲憊,“我跑不動了……”
“原來如此。”【蛇】湊到包子的耳邊,呢喃道,“……你在乎你的‘家人’。”
“你在乎你的家人……你在乎她……你擔心她……”蛇在包子的耳邊不斷呢喃,溫熱的氣吐在他的耳垂,“你擔心你的姐姐……即便她是假的——”
“她不是假的。”包子冷聲說道,“她是我的姐姐。”
“所以我才欣賞你啊。”【蛇】收斂了笑容,把黑傘指向那奔跑著的少年。
身上只有兩把鶴翅刀……不,還有些許現金,是今天買菜的時候剩下的,現在是幾點?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傍晚……七點,這個時候大多數的公交車都還在運行,不過,坐公交太危險了,或許出租車會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然后,聯系水城會……
這次對他的圍剿并不是水城會的行為,水城會當然知道他隸屬于【瓷】,但是那幫人不介意,對于他們來說,只要作為【處刑人】的包子能夠完成每一個任務,這就足夠了,因此,他們不會做這種自斷刀刃的行為。
但是別的幫會并不會這么想。
處刑人不僅是處刑水城會之中的叛徒,他還需要把其余幫會的某些人處刑,不問理由,不問背景,因此,那些幫會的狂徒早已經對他充滿怨氣。
在鏡湖的東部沿海地區有一片墓園,那里很干凈,而在墓園之中的某一塊,整齊地屹立著一片白色的墓碑,上面刻著死者的名字,死亡日期,還有遺言,沒有出生日期也沒有家屬,不過,會有一朵白色的花,一定是白色的花。
不知是什么時候放在那里的花,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放上新的,只要是那一片白色墓碑,不論什么時候去看,每一塊墓碑之前都會有一朵白色的花,迎著陽光,斷裂的莖已經干枯。
這便是包子為每一個被處刑的人立下的墓碑,即便素不相識,但是當這些人在自己的手上殞命的時候,包子就需要承擔起這個義務,他有義務為這些人送上最后一程,從出生到死亡再到魂歸厚土,這一段完整的旅程不能中途就停止。
這是生者為死者最后的尊敬。
在記憶之中,當這圍殺處刑人的行動結束后,水城會才堪堪得到消息,這次的行動是完全瞞著水城會進行的,在這之后,水城會暴怒,發動了清剿行動,而對鏡湖雜亂感到不滿的執政黨也鮮有地和水城會進行了合作,從此,鏡湖只剩下這這兩者。
但這都是后話了,在現在,包子他們還在被追逐的途中。
他隨手拉開一輛車的后座,在駕駛員驚愕的目光中坐了進去——連同音速一起。
“去水城會。”包子把口袋里面的現金全部拿出,塞到了駕駛員的手中,“水城南區,松木街道。”
“……啊,不是……”駕駛員看著那一沓鈔票,又看著包子身上的血跡,顫巍巍地支吾到,“水……水城會……他……那里……”
“開車。”包子抽出鶴翅刀,架在了駕駛員的脖子上。
“保證以最快速度到達!”駕駛員踩下油門,“我是專業的!”
小車發出歡快的鳴叫,沿著馬路開始奔馳。
從這里到水城會的地址,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就足夠了,在這期間思索一下,怎么保護音速,從剛才開始,這一切都已經不是按這他的記憶之中的故事行進了,只要自己不‘說出來’那些記憶,心臟的疼痛應該就不會到來。
這個應該是這里的【規則】,箱庭之中的物理規則和現實總會有所不同,即便現在是在記憶之中,但自己實際上也在箱庭,這里應該也或多或少會帶有箱庭的規則……包子皺著眉,他正在思考著自己所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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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速,音速不能夠出事,至少不能在這里出事,然后……先去水城會那邊尋求庇護,然后,再去尋找一個讓大家安全的方法。
這次對自己的圍剿只是針對自己,那么,當初音速為什么會……
“砰——”
車子猛然一停,剎車帶來的慣性讓包子和音速的身體都向前一傾。
包子抬起頭,看見車子的前頭,站著幾個‘人’。
——什么時候?
什么時候出現的?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