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確實殘忍至極，他甚至能回憶起當時少女絕望的眼神。

  "哈哈哈！說不出話來了？"黑色龍影趁機蠱惑，"小丫頭，你以為他真在乎你？你不過是個工具！解開封印，本座給你自由！"

  香雪的眼神開始恍惚，封印陣法也隨之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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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源急了："香雪！別聽他的！"他拼命回想記憶中的細節(jié)，突然靈光一閃，"等等...你不是工具！"

  他沖到香雪面前，雙手捧住她的臉："我想起來了，當時是你自愿的！你說'師父，用我吧'！"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香雪眼中突然閃過無數(shù)畫面。她渾身顫抖，淚水奪眶而出："是...是我自愿的...為了阻止龍脈暴走......"

  黑色龍影見狀大怒："冥頑不靈！那就都去死吧！"

  它猛地膨脹開來，化作一條百米長的黑龍?zhí)撚埃娙藫湎拢?br />
  千鈞一發(fā)之際，天源抓起地上的龍紋玉佩，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玄冥！你以為就你會玩陰的？看看這是什么！"

  精血落在玉佩上，竟勾勒出一個隱藏極深的符咒。天源按照突然覺醒的記憶掐訣念咒："以吾之血，喚汝真名——玄冥，跪！"

  "嗷！"黑龍?zhí)撚鞍l(fā)出痛苦的嘶吼，身形開始扭曲，"你...你什么時候下的禁制？！"

  天源冷笑："就在你把玉佩給我的時候！你以為我會完全信任一個剛認識的'兄弟'？"

  這反轉(zhuǎn)來得太快，連老周都看呆了："好家伙...你們倆這互相下套的本事，真是一個比一個陰啊！"

  黑龍?zhí)撚皰暝迷絹碓饺酰詈蟊挥采赜衽逯小Ｌ煸戳⒖逃醚谟衽迳袭嬃藗€封印符，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暫時搞定了...但這玩意兒困不住他太久。"

  另一邊，四大靈童見勢不妙，毒童子甩出幾顆煙霧彈："撤！"

  煙霧散去，四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

  香雪癱坐在地上，臉色依舊蒼白："所以...我體內(nèi)真的封印著龍脈？"

  天源不知該如何回答。記憶中的畫面太殘酷，他實在說不出口那些細節(jié)。

  倒是老周嘆了口氣："丫頭，這事說來話長。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指了指香雪胸口的龍鱗胎記，"這不僅是封印，也是保護。沒有它，你早被龍脈力量撐爆了。"

  香雪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輕聲道："可我最近...越來越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力量了。"

  天源心頭一緊。按照記憶，這封印應(yīng)該是有時限的，而且...似乎快要到極限了。

  就在這時，整個龍脈洞窟突然震動起來，無數(shù)碎石從頂部掉落。

  "不好！龍脈要暴走了！"老周臉色大變，"肯定是剛才的戰(zhàn)斗驚動了它們！"

  天源看向香雪，發(fā)現(xiàn)她胸口龍鱗胎記正在發(fā)光，而且越來越亮。與記憶中的畫面一模一樣！

  "該死...歷史要重演了嗎？"天源握緊拳頭，突然做了個決定。

  他一把拉起香雪："聽著，不管前世發(fā)生了什么，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讓你承受那種痛苦！老周，還有其他辦法穩(wěn)定龍脈嗎？"

  老周皺眉思索："有是有，但需要至少三位玄境強者聯(lián)手......"

  "那就去找！"天源斬釘截鐵，"城主府，玉靈宮，散修聯(lián)盟...把所有能找的高手都找來！"

  香雪怔怔地看著天源，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你...為什么這么在乎我的死活？"

  天源咧嘴一笑，習慣性地想開個玩笑，卻突然卡殼了。他撓撓頭，難得正經(jīng)一回："大概是因為...這輩子我想當個好人？"

  這個回答讓香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中的陰霾似乎散去了些。

  老周看著兩人，搖頭感嘆："年輕真好啊...不過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該先離開這個快塌了的洞窟？"

  "走！"天源一手拉起香雪，一手抓起封印著玄冥殘魂的玉佩，朝出口沖去。

  奔跑中，香雪突然低聲問道："如果...如果最后還是要用那個封印...你會怎么做？"

  天源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說："那就想辦法改進一下，少釘幾根釘子。"

  這個回答讓香雪再次笑了，只是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

  而在他們身后，龍脈深處，一雙巨大的血色龍眼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