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姐妹踏青
相處了幾年下來,佑兒這副模樣宋轍就知道是惹事了。
似笑非笑看著她:“夫人怎清楚旁人府中的事?”
佑兒討好似的幫著宋轍擺菜,待榕香離去,才捉住宋轍的手道:“夫君中的藥,我以牙還牙給了她。”
見她這時(shí)才知道后怕,宋轍反握著她道:“做的時(shí)候瞞著我,如今還怕我生氣?”
屋里蕩漾起了柔情蜜意,宋轍哪里忍心責(zé)怪她,李侍郎得罪了也無妨,反正他如今去了通政司,好歹沒在一個(gè)衙門里做事。
“你也是為了我。”不用佑兒說什么甜言蜜語,宋轍倒是自己就說了。
見他并不生氣,佑兒給他舀了碗湯,才接著說道:“只是那日魏家少爺眠花宿柳,回去的遲。夫君你說,這藥解不了會(huì)如何?”
宋轍嗆了口湯,身子不聽發(fā)抖輕咳,嚇得佑兒忙拍他的背緩氣。
待緩了一些,宋轍才道:“難怪聽說魏少夫人病了,還以為李侍郎這回誤會(huì)我了,竟不曾想我真是幫兇。”
佑兒抿唇不言,可眼睛透著好奇,李芫娘究竟是怎么解的?
宋轍自從被下藥后,這幾日也研究過這些污穢之事,見她好奇便若有所思捏了捏她的手,有些難為情道:“若是用了藥過多,怕是要沐浴冰水才成。”
“難怪她病了。”佑兒笑的狡黠又陰險(xiǎn)。
宋轍卻正色道:“那些東西從何而來?”
“榕香去外頭香料鋪?zhàn)淤I的。”佑兒答的干脆利落,卻見宋轍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這飯食也沒了胃口,索性將人打橫著抱起,帶著似有若無的懲罰,與不可言說的情欲。
“別人難免覺得你家夫君……”宋轍在她身姿翹起之處輕輕落下一掌,后頭的話沉溺在唇齒之間。
屋里難免又是一陣陣的旖旎風(fēng)光,床帳無風(fēng)起波瀾,似潮汐之間海中浪涌。
李芫娘這些日子身子是漸好了,卻仍閉門不出。如今魏思源走了,還帶了兩個(gè)狐貍精跟著,這院子里就清凈許多。
魏姝因著要生產(chǎn)了,也就留在玉京,并不隨楊參議回山東。
聽說了李芫娘生病的事,也不顧她婆母的臉色,當(dāng)即就讓人套了馬車回娘家。
知道是瞞不了她,李芫娘揮退了下人,吞吞吐吐的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你怎么聰明一世,糊涂一時(shí)了!”魏姝蹙眉嘆道:“怎么把這種事交給那樣的人辦?黃鳴早沒了身契,他若有朝一日供出你,到時(shí)候……”
后宅女人被冠上個(gè)污穢名聲,這輩子可就完了!將來若生兒育女,子女也要被你恥笑的。
李芫娘這才后怕起來,拍著心口道:“他是我父親信任的,這不是覺得他辦事妥帖,才放了他的身契。”
“我已將垂玉嫁給他了,料想他不是那等忘恩負(fù)義的。”
也只有這樣寬慰自己了。
魏姝還是為她打算的,說起自家弟弟,又寬慰道:“思源自小被寵壞了,你也是知道的。”
“是,他原來什么樣,如今還是那樣。”
只是原來她是覺得無關(guān)緊要的,甚至覺得這個(gè)表弟不學(xué)無術(shù),難以為自己助力。可如今他是自己的夫君,哪里受得了這般。
聽出她話里的意思,魏姝語重心長(zhǎng):“你也別多心,他雖是我弟弟,可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不論如何,我都是向著你的。只是這次,你合該跟著他去任上才是,雖說咱們家不會(huì)難為你,可外頭道人都看著呢,你早些有個(gè)孩子傍身才好。”
知道她是為自己好,可李芫娘如今是身心俱疲,根本不敢想外頭的人怎么看她,只怕是笑話死她了。
姐妹二人在一處說話,宋轍曾經(jīng)是每回都要擰出來說兩句的,可今日卻沒臉再提起了。
開了春后總算能褪去了厚襖。這陣子宋轍事忙,佑兒也樂得在家中打理自己的事。
因著杏花、迎春花陸續(xù)開了,玉京的夫人小姐沉寂一冬的筋骨,總算得以舒展。
相熟女眷約著踏青,倒也是消磨時(shí)光,不辜春景的樂事。
紀(jì)氏冬時(shí)小產(chǎn)了一遭,保養(yǎng)到眼下天氣晴好才出來走動(dòng)。因著佑兒那時(shí)去陪了她幾日,今日便約了佑兒出去踏青。
正好那喜熱鬧的陳夫人也給佑兒下了貼,索性就將二人約到了一處。
三人在郊外棲山賞花,此處秀麗是玉京人常游之處,又因山中有溪流蜿蜒,兩岸栽種各類花木,每個(gè)時(shí)節(jié)都有景可賞。
原先這山都被圈起來,充作前朝王爺?shù)膭e院,也是趕上了好時(shí)候,如今尋常百姓也能來瞧瞧。
三人挑了半山的涼亭歇息,佑兒將自己做的茶果子擺了出來:“你們嘗嘗這果子,味道可好?”
陳夫人是會(huì)享受的,丫鬟早就搭了小爐燒水煮茶,即便是出來踏青,也帶著一套白瓷茶具,倒是風(fēng)雅得很。
“你們都是會(huì)享受的。”紀(jì)氏有些不好意思,她只讓丫鬟帶了著干果蜜餞。
陳夫人是爽利的,你以為她放得下面子出去逢迎拍馬交際,必然是沒得什么文雅氣性的,誰知她竟是講究的。
小主,
“你們別笑話我,好歹我也是富家千金,不然我家侍郎當(dāng)年也是炙手可熱的,又怎會(huì)娶我?”
紀(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