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推進湖里?
夫妻倆心里都有同一個念頭,那就是讓李芫娘死。
可理智之下,佑兒搖了搖頭:“殺人犯法,手上沾血不好。”
她撫摸著肚子,宋轍才知自己失言了,忙用雙手捂著她的手背,生怕剛才的話被孩子聽了去。
見他這般,佑兒心頭覺得好笑。
她心里已有了打算,便勸著宋轍道:“夫君也不必想這事了,我跟你講這些,并非是為了讓你替我了事,而是答應(yīng)了紀氏,萬不能要這事影響了她家夫君。你在朝堂上,若是瞧著孟家少爺被李家針對,便斡旋一二即可。”
這事宋轍自然能應(yīng)下:“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佑兒這才勾著他的手臂道:“不過……還想請夫君在外頭物色一個人。”
她說話添了絲甜膩,惹得宋轍喉嚨發(fā)癢。
初秋夜里不像夏日那般,需得用上冰盆才能解暑氣,如今好歹是有了些涼風來,吹得人心里晃悠。
宋轍摟著她的肩,任由佑兒軟綿綿的搭在他的身上。
摩挲著她渾圓的肩頭,忽而抬頭與之對視道:“夫人的胎如今是坐穩(wěn)了。”
他那雙眼睛帶著炙熱,泛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情意。
佑兒歪著身子,不自覺的抿了抿唇。這般模樣,宋轍嘴角勾了些看破不說破的笑意,而后在她緋紅的臉頰落下一吻。
屋里繾綣旖旎,燭火搖曳生姿,不知何時兩人早已唇齒相依。
佑兒纖細的玉腕摟著宋轍的脖頸,氣息隨著身子的擺動愈發(fā)不穩(wěn)。
屋外的芭蕉葉上沾染了夜露濕氣,一陣狂風吹來,凝結(jié)成水滴落在地上。
如此反復,直到三更天才安穩(wěn)了些。
屋里,兩人相擁而眠,直到寅時末時,宋轍輕手輕腳起身梳洗,佑兒依舊沉溺在夢中。
都察院的公務(wù)并不輕松,不比通政司那頭只是匯集民意,下達奏疏。
如今宋轍每日要審閱十三行省的御史送上來的文書,甚至有百姓直接呈達冤情來衙門。
小事小情,他自然不去過問太過,可如今因公孫賀倒臺之故,各地往日許多沉冤,如雪花般紛至沓來。
即使下頭的御史已經(jīng)處置,可有些涉及甚廣的問題,還是呈到了宋轍的書案上。
而他通常是猜測皇帝的心意行事,譬如有御史查到云南有私銅礦鑄錢,其中勾結(jié)了一些朝廷官員,這樣的大事必然是要進宮請示圣意后,才能行事。
可參奏哪個官員狎妓賭博,買官賣官等事就不必皇上操心了,都察院暗查得了人贓俱獲,自然轉(zhuǎn)交給大理寺處置。
做官做事,里頭的學問比四書五經(jīng)還深厚。
佑兒心頭謀劃了一番后,左思右想并無破綻,這才下定決心出門去。
挼風得了宋轍的吩咐,如今就跟在佑兒身邊護著,不敢有絲毫懈怠。
“夫人不如就在家中,咱們想買什么,我讓掌柜的送來?”
他是不愿佑兒出門的,無奈這嘴上功夫并不是佑兒的對手,只能妥協(xié)小心護著。
挼風趕著馬車,問坐在車把勢上的榕香道:“怎么今日非要出去?”
榕香亦是不知,蹙眉深思道:“怕是因為大人這陣子忙于公務(wù),疏忽了咱們夫人。”
挼風明白了,這女人寂寞了,就要往外跑。
李芫娘這陣子每日盯著宋家,自然是收到佑兒出門的信了。
聽說佑兒往長街去了,迫不及待也跟著去,紀氏不得力,她準備自己親自動手。
若是再遇著,不小心將人推到了,她再誠懇致歉,誰也不好說什么。
畢竟一個身懷六甲的人,自己不好好在家養(yǎng)胎,出了事能怪著別人?
佑兒今日本就是刻意等她的,因此就讓挼風駕車到金甲河畔,放眼望去河上還有未凋謝的荷花,白粉之間,蓮香撲鼻。
“夫人不如找個地方歇著?”榕香問道。
佑兒諱莫如深道:“先站在這兒讓人看著,免得人家找不到我。”
“夫人是約了人?難怪要出來呢。”挼風恍然大悟道。
佑兒看著湖上的畫舫但笑不語,三人在河畔賞花玩,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見李芫娘遠遠走了過來。
榕香不可思議道:“夫人難不成約的是……”
不請自來罷了,佑兒本來還怕她不來,畢竟這樣的事還是要有些運氣的成分,誰曉得李芫娘倒是堂而皇之來了,看來是心里急切。
待到人要走近了,佑兒佯裝乏力,轉(zhuǎn)身就要走。
李芫娘見此,哪里肯放過這好機會,忙快步上前道:“宋夫人怎么看著我就要走?難不成是對我有意見?”
佑兒這才假裝才見到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道:“原來是魏少夫人,女子懷孕體熱,如今還有些日頭照著,我就先告辭了。”
不遠處駛來了一艘畫舫,李芫娘笑道:“難得遇著夫人,不如我們游湖說話?”
生怕佑兒不答應(yīng),還誠懇道:“旁人總說我與你不和睦,咱們今日在此游湖賞花,今后也不會有人瞎說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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