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半推半就
李芫娘只覺得那撲鼻的清幽香味讓她神識錯亂,她時而清醒時而沉醉其中。
到后頭竟然真瞧著蘇縉與宋轍一模一樣了,他溫柔小意摟著她,勾得人心如春思蕩。
當身上的薄衫褪去,肌膚交織之時,她徹底丟失了理智與知覺。
任由蘇縉拂過自己,心頭一陣陣難以言說的顫栗。
蘇縉是宋轍找人從面首堆里挑來的,本來這行當早就被禁了,可耐不住世間女兒也多情,到底是真的禁絕了,用了些心思自然能找到。
這蘇縉只是身形與宋轍相似,樣貌并非眼下示人這般,但他伺候女人久了,也精通妝容技巧。因此只與宋轍見過一次面后,就拿出了真才實學,算是改頭換面。
眼下這般還在外頭,他淺嘗輒止便罷了。
倒是李芫娘緩過來后,才好一陣后怕,倒是蘇縉給她遞了盞茶,安慰道:“娘子莫怕,若是你夫君問罪,只管把蘇某交出去就是了。”
“能與娘子有過一遭情愛,蘇某這生也算值了。”
李芫娘聽著原是不屑皺眉,可看著他目光澄凈,眸中全是自己的身影,一時之間竟有幾分當真。
這才后知后覺問道:“你姓蘇?”
“娘子喚我阿縉吧。”他握住李芫娘的手心,在上頭寫著自己的名字。
酥酥麻麻的觸感讓李芫娘心頭又是一陣慌亂,趕忙整理好了衣裳,就要離去。
蘇縉卻道:“娘子莫急。”
他身上的衣衫還落在地上,只穿著褻褲就上前摟住她,隨后幫她整理了些許凌亂的發髻。
李芫娘看著他喉結,忽而不自覺地抿了抿唇。
就當她神思混亂時,身軀卻被蘇縉放開,他眉宇帶著不舍,口中卻道:“娘子可以走了。”
“三日后,我在金甲湖等娘子。”
男女之事,雨歇云收后最怕的就是溫存。
若說這萍水相逢的情意能有多深,那自然是假的。
可這歡愉過后的繾綣,再是鐵石心腸的女人,也落得柔腸百轉起來。
回了家中,李芫娘心頭就陣陣悸動,她鮮少與魏思源同房。
且每一回,魏思源都并未如她所想那般溫柔體貼,而她也只想時間過得再快一些,好讓這荒唐之事,快些結束。
而今日,才算得上她頭一回感受到了這事上的好來。
待到夜里沐浴時,她揮退了伺候的丫鬟,自己一人坐在浴桶之中回味這蘇縉游走其中的滋味。
自那日后李芫娘就盼著相逢那日,好不容易挨到三日過后,沒曾想正是魏思源休沐。
今日偏巧他不出門,許是聽了魏夫人的話之緣故,一早從書房起來就去了李芫娘屋里。
剛進屋就見她對鏡梳妝,平日里總瞧著她梳三綹頭,今日瞧著這墮馬髻甚是新奇。
玉蘭珠釵斜插入髻,倒是添了幾分嫵媚。
看到魏思源的神情,李芫娘眉頭輕擰,問道:“夫君今日來做甚?”
“夫人這話說的奇,我回自己的屋,難不成還要誰允準?”魏思源素來不喜這表姐,平日里說話總夾槍帶棒,或咬文嚼字的挖苦人。
夫妻兩相顧無言,一個想著外面的粉頭,一個想著剛得魚水之歡的俏郎君。
倒是宋轍上午去都察院處理了事,下午歡歡喜喜在家中陪著佑兒。
兩人坐在窗前,一個看著話本子,一個在旁邊擺著棋譜,風生小院景宜人,枯榮有數得失難量的人世間,如此尋常愜意,才算是瀟灑度日。
挼風不便進屋打擾,便在窗欞外道:“也不知今日蘇縉那頭怎樣了,不如小的去瞧瞧?”
佑兒放下話本子,心頭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這些高門大戶的女兒,總是被禮儀規勸長大,這種不守婦道之事,只怕她退縮不前。
倒是宋轍輕拍了她的手,笑道:“不必過去,今日休沐,指不定她不便出來。”
本來讓蘇縉約了這天就有這層考量。
若是李芫娘如約而至,倒是顯得太急切了些,俗話說來的快去的快,太容易得到就不會珍視。可若今日她不能去赴約,下回再見時,才能更情真意切。
人有時候,那情緒上腦之時,連自己都能騙過,不知到底是偷換還是偷情。
佑兒反掐了他的手心道:“哎喲,看不出來夫君真是什么都知曉呢。”
宋轍不敢呼痛,忙求饒道:“夫人莫急,是我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懂得實在太多了。”
兩人在屋里打情罵俏,檐下榕香坐在美人靠上樂呵呵笑,她往日受了不少蹉跎,如今終于又個安身之所,伺候的主家還是好性子,自然是覺得最是安逸圓滿。
挼風見宋轍這樣說,便只好去院里練劍消遣,他回京后劍術精進了不少,前陣子這刀才開了半刃。
落葉飄然之下,半空之中就被他直指去,而后斷成兩半。
呼嘯聲此起彼伏,劍影忽閃而過,榕香從先前陣陣喝彩,到如今已波瀾不驚。
李芫娘到底是沒去赴約,今日魏思源是鐵了心在屋里好好陪她。
哪怕是不說話,哪怕兩人相顧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