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暖流涌動
“佩服,佩服,你這大才女,好生了得,如今頭頭是道,又是急中生智,又是聰明過人。”明紅轉過臉,原來是趙香云拱手之際,擲地有聲,嘴里贊不絕口,還拍著雙手,微微一笑。后面跟著子午、普安、余下、武連四人,一個個也是笑容滿面。
明紅背著手走了走,見他們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忍不住就破涕一笑:“你們不必抬舉我,我也是一派胡言。”
趙香云上前拉著明紅的手,贊道:“姐姐好口才,妹妹佩服。”
子午道:“我看不過如此,還是那個小姑娘有膽有識。”原來意欲用激將法,就不以為然,如此說話。
明紅一怔,不知子午何出此言,不由模棱兩可。
余下心知肚明,子午是激將法,欲揚先抑,故而也笑道:“對,小姑娘真厲害。”
普安道:“別理他們,他們不懂,你的詞作,我明白。”說話間卻對明紅豎起了大拇指。
武連也笑出聲來,喜道:“不錯,急中生智,非比尋常。”
明紅道:“我的詞作的確不過如此,有些人莫非厲害了,為何方才不大顯身手,豈不可笑?難道只知道隔岸觀火,如此,就令人恥笑了。”瞥了一眼子午,心想,你取笑我,我也譏諷一下你,看你如何應對。
趙香云見狀,感覺莫名其妙,二人見面就掐起來,看來有貓膩,但不知為何,故而打圓場道:“難道你們意欲剛剛見面就不歡而散么?”
子午好似最懂女人心,知道女人一般都喜歡吃醋,就故意笑道:“方才小姑娘真是貌美如花,令人沒齒難忘,不知道有沒有如意郎君。”緩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余下會意,要逗一逗明紅,也道:“我看不上,子午,你喜歡,方才不追,真可惜。”
普安這下才聽出什么意思,馬上勸道:“明紅,那小姑娘沒什么了不起,還是沒你好看。”
武連不覺也會意,立馬勸道:“可不是,皇上都說了,小姑娘年幼無知,瘦瘦弱弱,皮包骨頭,沒什么好的,還是明紅姑娘,落落大方,楚楚動人。”
子午見明紅悶悶不樂,就想,看來果然生氣了,上當了,吃醋了,就立馬話鋒一轉,贊不絕口道:“雖說明紅姑娘的詞作馬馬虎虎,可膽識過人,急中生智,自然令人喜歡。那小姑娘只知道喝酒,可腹中空空,想必也沒什么文思泉涌,何況是跳舞唱歌了。”說著偷偷瞄一眼明紅。明紅依然無動于衷,一臉不悅,不睬子午。
余下道:“不錯,這小姑娘的確瘦瘦弱弱,我也不喜歡,還是明紅姑娘美麗動人。”聽子午話鋒一轉,故而也隨聲附和。
明紅這才聽出弦外之音,馬上故意冷笑一聲,置若罔聞道:“我就是不如那個小姑娘,不然我也偷一個酒杯,說不定也大出風頭,世人皆知了。也怪我自己太傻,作什么詞作。令人說三道四,指指點點。這世上的人就是這樣,你做出文章,就有人評頭論足。自己不懂裝懂,還望文生義,一派胡言。難免令人恥笑。這中原人,自古以來就這臭毛病,挑蔥的見不得那賣蒜的。如若你比他技高一籌,他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文人自古相輕,那是文人的心眼和筆尖一般,蘸了墨水,在那筆架上磨蹭一番,就如繡花針了,細的不得了。可莫非世人的心眼就很大了不成,那倒未必。自古,皆是如此。你若去酒樓喝酒,喝到佳釀,這沒什么稀奇的,必不會放在心上。你若喝到差一點的,便會罵罵咧咧,如若是街肆惡少,便會罵人了,罵什么,如同馬尿。想想看,喝了馬尿,自然一輩子也忘不了,你們以為如何?”
這番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讓子午四人面如土色,盡皆灰頭土臉,垂頭喪氣。子午尷尬一笑,欲言又止。
趙香云一聽,明紅話里有話,拐彎抹角,又見子午四人傻了眼,心想,如若不歡而散可如何如何,便馬上勸道:“都是人才,妙語連珠的,說的我都暈頭轉向了,好好說話,好不好?”
武連笑道:“可不是,文縐縐的可不好。我最討厭文縐縐了。”
明紅破涕一笑,樂道:“你討厭唐詩宋詞么?”說話間樂個不住。
趙香云道:“他懂都不懂,談什么討厭不討厭,豈不可笑?”說話間樂個不住。
子午一看明紅不再氣呼呼,就笑道:“唐詩宋詞,可比許多文章好。不過寫起來不簡單,不容易。”
余下若有所思,喃喃道:“我最喜歡‘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這一句了。”
武連添油加醋,冷眼旁觀開來:“目下就有人不喜歡,如之奈何?”
普安納悶道:“余下不是喜歡么?誰不喜歡,我也喜歡。”
子午道:“我最喜歡,喜歡的不得了。還有一句,叫做‘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明紅明白了些意味,依然故作鎮靜:“一派胡言,少拿艷詞淫曲惡心人,我們不喜歡。趙姑娘,我們走!”說著拉著趙香云就走。
趙香云會意,馬上不理武連,轉頭就走。子午一看,真的不歡而散就麻煩了,看來只有各自為政了。他素知武連對趙香云情意綿綿,就招呼武連,耳語起來。二人馬上與普安、余下分開。
武連追上去拉著趙香云就走,邊走邊笑道:“快走,我找你有話說!”趙香云故意掙脫,人頭攢動之際,二人不見蹤跡。武連與趙香云二人你追我趕,走了片刻,就停下來,且走且談,往汴河北岸而去。只留下明紅一個人,獨自行走。
子午趕上來,對明紅微微一笑:“還在生氣?”
明紅不理不睬,低下頭去,冷冷的道:“生氣,生什么氣?奇怪。”
子午并不氣餒,接著拿熱臉貼冷屁股,笑道:“不生氣,為何不理不睬,不冷不熱。”。
明紅淡然一笑:“又理又睬,又冷又熱,又當如何?”
子午尋思,這明紅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