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原來,也有你怕的時候
陳晨將劉管家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看著病床上的爺爺心底一片冰涼。
諾大的蔣家,竟然沒有一個可以托付的人,就連跟著爺爺十幾年的管家都暗藏禍心。
想到這些,陳晨臉色立馬陰沉下來,爺爺絕對不能有事。
一旦蔣家發喪,那些豺狼虎豹必將頃刻間蔣家瓜分的一干二凈。
他拿出早已消好毒的銀針,看似漫不經心冷聲開口,“劉管家,你先出去吧,這里有我在不會有事,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
“另外,請為我母親安排個房間休息。”
劉管家都一一應下,目光落在銀針上,好奇的追問。
“陳神醫,你用這銀針真的能讓老爺醒來嗎?”
陳晨面色平靜拿起一旁干凈的毛巾,為爺爺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沉聲道,“這不是劉管家該問的。”
劉管家眼神復雜低著頭不再多說,默默地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陳晨拿出一枚三寸長的銀針,準確無誤的扎入爺爺頭頂的百會穴中,其余幾枚銀針陸續扎入四白穴與承漿穴。
銀針扎下去不久,就看到爺爺臉色終于不再黑青,嘴唇的顏色也由紫色微微轉紅。
陳晨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松了下來。
還好,一切都不晚。
他握著爺爺的手,輕聲哽咽道,“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
爺爺如有所感,冰涼的手微微的動了下,像是在給陳晨回應。
陳晨心口一陣泛酸。
蔣家的人怎么敢這么對待爺爺。
他一定要讓他們自食惡果。
深夜的蔣家老宅寂靜無聲,空曠的走廊莫名透著陰森。
陳晨剛和劉管家換班,叮囑了劉管家幾句,擔心李谷穗會睡的不踏實,打算過去看一眼。
此時房間里。
李谷穗坐在椅子上默默流淚。
“少在這里裝模作樣,你別以為和陳晨來蔣家,我就能認你,你讓我過了二十多年苦日子,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蔣邵安氣勢洶洶的站在李谷穗面前,眼底滿是冷意。
李谷穗抬頭看著他恨鐵不成鋼。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精心養育的兒子會這么對待自己。
“我只求你能不要對晨晨下手,你已經回到了蔣家,他為你坐了牢,就算扯平了。”
蔣邵安聞言冷笑一聲,擰著眉怒道,“他霸占了我的人生,才受到這點懲罰你就心疼了?”
李谷穗捂著心口無聲的落淚。
她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怎么能沒感情,從小家里窮可從來沒有讓蔣邵安緊衣縮食,都是在能力范圍內給他最好的。
沒想到,養出來這么一個白養狼……
“我沒有。”她聲音顫抖,一遍一遍呢喃,“我只想讓陳晨不要受欺負,他吃的苦夠多了。”
蔣邵安哪里聽得進去,只覺得李谷穗在維護陳晨。
他現在可是蔣家少爺,想動陳晨像掐死一只螞蟻一般,要不是蔣老爺子還吊著一口氣,他才懶得在這里演戲。
“夠了。”
蔣邵安冷聲道,“少在我面前裝可憐,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我會讓陳晨身敗名裂,跪在我面前求饒。”
“哦?是嗎?”
陳晨推開門走進去,擋在李谷穗面前,直面蔣邵安的挑釁。
蔣邵安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看了一眼陳晨就要走,卻被陳晨早一步擋住了去路。
“蔣邵安,我媽撫養你二十多年,你沒有一句感謝也就算了,還讓她這么傷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蔣邵安聞言淡淡一笑,饒有興致打量著陳晨,冷嘲熱諷道,“別忘了我才是蔣家少爺,你不過是個坐牢的廢物,有什么資格站在我面前叫囂。”
陳晨本來還想維持表面的和平,起碼在給爺爺看病的這幾天不想節外生枝,沒想到蔣邵安非要來找打。
那他自然不客氣……
“你過分了。”陳晨說著火速出拳,狠狠砸在了蔣邵安的下巴上。
蔣邵安被打的猝不及防,連退好幾步才堪堪站穩,擦去嘴角的血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晨。
“你敢打我。”
陳晨慢條斯理活動著手指,沉聲道,“打的就是忘恩負義的畜生。”
蔣邵安氣急敗壞沖上去就想打陳晨,手剛舉起來就被一聲怒喝驚得愣在原地。
“住手!”
蔣慶城鐵青著臉走進來,目光在陳晨和蔣邵安身上流轉一瞬,對著蔣邵安的臉狠狠一巴掌抽了過去。
蔣邵安捂著臉,憤怒指著陳晨不可思議,“爸,你打我干嘛?是他先打我的。”
蔣慶城怒目而視,提醒道,“你爺爺還病著,只有陳晨才能救你爺爺,你怎么這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