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過河拆橋
,自然是要回以雷霆手段的。”熊海濤瞇著眼,透射著冷芒。
正當龐靖忠要邁開步子的時候,熊海濤突然道:“你與姜世生、陳廉留守在此,保護現場。”
龐靖忠一時間錯愕。
姜世生忍不住道:“大人,此案是我們查明的,為何現在撇下我們?”
“怎么,你一個小旗,是對本官的部署不滿意?”熊海濤哼了一聲。
龐靖忠忙偷拽了一下姜世生,打圓場道:“大人,他只是急于抓人歸案,并無頂撞之意。還請大人準許我等誓死追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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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海濤只輕輕一笑:“心意曉得了,給你個機會,好好搜搜此處,興許還能有什么斬獲。”
他又瞥了眼陳廉,意味深長:“再說你這二弟現在病入膏肓,留你們在這,也方便照料。”
龐靖忠臉色一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熊海濤率隊揚長而去。
張儀趁機幸災樂禍:“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來得巧不如來頭大。龐總旗,你們折騰了半天,終究只是給人探路呵。”
“那也總好過你這種只會跟在別人屁股后面,連屎都趕不上熱的。”陳廉回嗆道。
張儀怒不可遏。
“對了,你是不是還得給我磕頭來著?”陳廉戲謔道。
張儀的怒氣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卻也不可能真的給人磕頭,直接灰溜溜的離去了。
“大哥,這分明是過河拆橋!”姜世生忿然道。
“噤聲!”龐靖忠喝止道。
“大哥,三弟,是我拖累了你們。”陳廉歉然道。
“不怪你,這種事又不是頭一回了。”龐靖忠喪氣道。
熊海濤此人一向心胸狹隘、刻薄寡恩,加上他不善鉆營,時常會被熊海濤穿小鞋。
而且熊海濤與從京都“空降”的聞人瑕也關系不佳,對于聞人瑕將陳廉包裝成誘餌的計策更是明確反對過。
如今要去對付凈土教,熊海濤又豈會讓他帶著陳廉這個“危險因素”一同前往呢。
“罷了,好歹熊百戶給了個犒賞機會。”龐靖忠對姜世生說道:“去何憐香的房里再搜一搜。”
熊海濤或許是為了服眾,把搜查撿漏的機會留給了他們,到時從何憐香的遺物里搜出一些錢財,偷偷截留一部分,也不至于一無所獲。
當然,屬于熊海濤的那份孝敬是絕不能少的。
忽然,那婢女湊到陳廉的身旁,低聲道:“大人,還有個事我想跟您提提,姑娘在前些日子將金銀細軟都變賣換成了銀票,說準備給自己贖身。”
陳廉這才明白何憐香為何會在月事帶里藏錢,又深深的看了眼何憐香,不禁輕輕一嘆。
看來,這又是一段癡情妓女遇上負心漢的狗血愛情故事。
“你意思是何憐香的房中已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了?那銀票呢?”姜世生瞪眼道。
婢女搖頭道:“我也不知她藏哪了。”
“攤子好爛都得翻一翻,要是真找不出,老子連夜再去周赤炎的家里,就不信白忙活一夜!”姜世生不甘心的嚷道。
這不經意的話,忽然又撥動了陳廉的心弦。
“大哥,熊百戶現在率人奔赴城郊的石場,那周赤炎的宅邸呢?”
“應該也會派人去查探查封,這點謹慎還是有的。”龐靖忠也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勁,“你還有什么顧慮?”
陳廉指了指何憐香的尸體:“我忽然在想,如果我是周赤炎,都把事情干到這份上了,接下來肯定是與凈土教起事,攻打泰安城。那么問題就來了……”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凝結:“既然一開始就決定要從外部攻打泰安城,又何須鬧出這么大的陣仗。換作是我,眼看把城中攪得人心惶惶了,藏在城中做內應,來個里應外合,豈不是勝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