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生滿臉的錯愕，姜季諾小聲說道。

  “我都說了好多次，我說叔，你別摸了，絲襪都起球了……但是說什么都不聽，非要說什么雨露均沾。”

  姜季諾輕笑道：“不過別說，你學(xué)的還挺像呢。”

  李平生有些尷尬，不過還好，至少沒有對姜季諾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這就是進步。

  兩個人起床之后，家里并沒有人。

  姜季諾給李平生做了一頓早餐，兩個人吃完之后，李平生就準(zhǔn)備告辭。

  “叔，你是打算去縣城嗎？”

  姜季諾換了超短的迷你窄裙，青春誘人的胴體曲線、修長筆直的完美玉腿。

  嬌羞無限的臉蛋上，是無辜又楚楚可憐的無奈表情。

  “對，我跟你爸昨天說好，今天出發(fā)。”

  李平生算了算時間，起來太晚了，趕到縣政府估計都快下班了，但姜躍生跟他說了，什么時候都行。

  那就算了，盡快過去。

  “那我送你，我知道一條近路，能坐上去縣城的大巴。”

  有近路當(dāng)然好了，李平生沒有拒絕。

  姜季諾踩著碎石前行，淺灰色運動褲裹著修長雙腿，隨著攀爬節(jié)奏輕晃。

  她背著薄荷綠登山包，馬尾辮在風(fēng)里一甩一甩，李平生雖然很久沒在山林中穿行了，但這點小事還難不住他。

  尤其是看到姜季諾的翹臀在眼前晃啊晃，他就更有力氣了。

  “叔，看你的姿勢，我想起了一句詩，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你真的好厲害啊！”

  姜季諾滿臉的崇拜。

  李平生搖頭說道：“看到你，我也想起了兩句詩。”

  “什么？”

  “翹首盼得春風(fēng)顧，臀若驚鴻踏月來。”

  李平生搖頭輕笑，姜季諾先是愣了愣，隨后忽然反應(yīng)過來：“叔，你好壞啊！”

  姜季諾含情脈脈，看著李平生。

  其實女人說你好壞的時候，那就是說你還不夠壞，你再壞一點她們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李平生今天可沒有閑工夫在這扯淡，姜躍生給了他一個尾號都是六的電話，告訴他到了縣政府再撥打。

  走近路節(jié)省了大概一個小時，李平生到達縣政府的時候，是下午三點。

  站在縣政府的門口，李平生撥打了那個電話。

  “你好，是姜躍生說……”

  李平生的話還不等說完，就被人打斷：“好，姜躍生跟我說了……你去縣政府門口，我馬上出來。”

  李平生點頭笑笑，走到了縣政府門口。

  說也是巧合，門口還是上次的那個保安，他叫馮剛，別人稱呼他為老馮。

  “馮哥，我們又見面了。”

  李平生掏出紅塔山，想跟老馮套套近乎。

  可惜，煙的檔次有點低。

  “你管誰叫哥呢？”

  老馮撇撇嘴，沒有伸手去接：“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就是市里面下來的副鄉(xiāng)長，哈哈，真是人往低處走，水往高處流啊！”

  “哈哈哈！”

  所有人都大笑出聲，都走到了市里，突然降級到鄉(xiāng)里，這就是落差。

  而且還是被派去了雙土地那種地方，以后有他好日子了。

  “是，我就是被降級使用的，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李平生認真的說道。

  “好，好，你***有志氣。”

  老馮豎起了大拇指，狐疑的說道：“不對啊，你過來干啥了？好像縣長，縣委書記沒有見你的意思吧？”

  “沒有，我有事找縣長。”李平生搖頭。

  “有事找縣長？你可真是廢物。”

  馮剛搖頭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你總得有個直系領(lǐng)導(dǎo)，有任何工作都跟直系領(lǐng)導(dǎo)匯報，冒然的找縣長……人家是有多閑，怎么會見你啊？”

  這話說的沒錯，李平生點點頭。

  “我也覺得困惑，但試試總沒什么大錯。”

  “試試？”

  馮剛走到保安亭拿起一個記錄本，默默的看了一會兒：“今天恐怕不行，預(yù)約都已經(jīng)排滿了，明天，后天，你就接著在這里排吧。”

  “我保證，你可能永遠都見不著縣長。”

  李平生呵呵笑著搖頭，見不著是正常的。

  “老馮，你說什么？如果是我呢？”

  沈墨軒今年大概五十多歲，摘下金絲眼鏡，用袖口擦拭鏡片時，眼角的皺紋像干涸的河床般層層堆疊。

  深褐色鏡框在他鬢角壓出兩道淺痕，與灰白頭發(fā)間若隱若現(xiàn)的老年斑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