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貴妃這哪是感激而是害怕,是畏懼,是對家人的擔憂。
她如何不明白周喻讓她去誦經祈福就是變相的把她打入冷宮,讓她的家人去紫荊關戰場那不是去立功,而是敲打是讓他們去送死。
面對這兩件事汪貴妃又何嘗愿意,可不愿她也沒有其他的選擇,更不敢在此刻進一步激怒眼前已經有了最尊貴地位的男人,哪怕她曾經是郕王妃,是正妃,但此時此刻郕王已經不是王爺而是皇帝,但作為郕王妃的她卻只是變成了貴妃。
而且在這件事情,朝堂上下宮廷之中竟是無一人反對,無一人為她說話,可想而知不管是因為什么這個剛剛成為皇帝的男人起碼是已經統一了朝堂的聲音。
直到這個時候汪貴妃似乎才明白了一點東西,現在的情況似乎和她心中認為的有些不太一樣,之前皇上還是郕王時警告她卻被她忽視的那些話并不是什么能夠隨意冒犯的。
她因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自以為是,也因為她對周喻和杭氏的仇恨最終讓自己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她也才忽然明白成了皇帝的丈夫和那還是郕王時的他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了,如今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比她先入郕王府,生了一個兒子的人成為這個大明新的皇后。
“完了……”
周喻可不知道汪貴妃現在的想法,更沒有興趣去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曾經的郕王祁鈺因為對汪氏有愧所以各種嬌慣,也最終養成了汪貴妃我行我素的性子,但若是汪氏本性溫良自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說白了還是汪氏心中本就有消弭不了的怨言,生不出兒子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妾侍的兒子受寵,而且還被迫嫁給了郕王這個當初她眼中的廢物……
當然,周喻并不是一開始就什么都知道的,但誰讓王山和馬順這兩人實在是太能干了,為了表忠心只要是周喻想知道的,關于周喻的任何事都會第一時間被呈送到周喻面前。
這樣周喻也就慢慢知道了很多的事,這宮中從來就不缺少會轉賣消息的太監宮女,若是周喻真想要知道點什么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就好比錢皇后意圖將堡宗的長子過繼給汪氏一樣,真要讓她們做成了這件事還真會給周喻帶來點小麻煩。
四合院里的悠哉日子
送走了兩人又叫來了杭氏,杭氏雖然出身不好可性格溫婉又會照顧人,一直以來都很受寵愛,不是那種迫于表面功夫的嬌慣,這給前身生了兒子的妾侍是真讓前身疼愛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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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氏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樣子但是骨子里也是個相當有骨氣的人,只是她的骨氣她的脾氣從未當著自己的丈夫發作過,對汪氏也是極盡忍讓做到了該做的一切。
杭氏在得到通知后就連忙來到了周喻面前,一見到周喻連戰甲都沒脫下臉上頭發都亂糟糟看上去很疲憊的的樣子頓時眼中就閃過了一抹心疼。
“陛下!臣妾見過陛下,愿陛下萬安。”
“嗯,你來了。”周喻笑了笑朝杭氏招招手:“宮中的生活可還習慣,朕聽太監說你這段時間一直在院里照顧孩子不曾和外人接觸來往,你做的很好,沒讓朕失望。”
杭氏輕輕搖頭:“這是陛下吩咐臣妾的,臣妾自然要牢牢記住,陛下,太皇太后可還安好。”
“不太好。”周喻嘆了口氣,搖頭道:“把你叫來也是因為此事,太皇太后恐怕拖不了太長的日子了,朕倒是想要日日陪在太皇太后身邊可國難當頭無法抽身,所以只能讓杭貴妃你幫朕照顧太皇太后盡盡孝道。”
“什么!”杭氏櫻桃小嘴微微張開,有些不敢相信:“臣妾前些日子才見過太皇太后,明明看上去還很康健啊。”
周喻搖搖頭,道:“你在這里照顧太皇太后也要多加小心,院里的事也要多加小心,太皇太后病重你也要為朕分憂將后宮之事掌管起來。”
杭氏輕輕搖頭:“皇上,照顧太皇太后為皇上分憂本就是臣妾分類之事,可是管理后宮臣妾擔心做不好,還是讓姐姐來做吧。”
周喻呵的冷笑一聲:“汪氏?她要給太皇太后祈福誦經恐是沒有時間替朕分憂了,不用多說,從今天起你以皇貴妃的身份掌管后宮。”
杭貴妃愣了愣抿著嘴輕輕點了點頭:“臣妾明白了。”
周喻站起身來拍了拍大腿:“行了,朕還有要事處理,你去看看太皇太后,若是太皇太后醒來亦或是后宮之中有什么事處理不了遣人告訴朕,也可以問問太皇太后宮中之人,這些事他們也有經驗。”
“臣妾知曉。”
周喻擺擺手離開,整個宮院的人齊齊相送。
不過周喻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往前宮,而是先去自己的寢宮換下了鎧甲洗了個澡收拾了一下這才不急不慢的趕過去。
不著急是因為有些新的戰報需要那些朝臣們消化消化,居庸關大勝的消息是周喻自己帶回來的,為的就是帶勝而歸,周喻要給時間讓朝上的官員們好好消化好好的想想,周喻也要趁著此次大勝好好的給一些人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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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袍在身更像是皇帝,而披著戰甲則更像是統帥,前者講究一個王道和恩威并施,后者主要強調的是勇猛武力和更大的壓迫,這穿什么衣服去見朝臣那也是有所講究的,特別是在關鍵的時候往往這也代表著他的某種態度,最直接的就可以代表他現在想的到底是王化還是殺伐。
當然了,就算是用王道那也是要殺人的,王道或者殺伐都只是手段和態度,這是可以隨便轉換的工具,而不同手段之中所掌握的基礎之一那就是殺人,怎么殺也是很重要的。
“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