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宮政的第一個世界45
盛華蘭回盛府說了梁大娘子所舉辦馬球會的請?zhí)@一消息,猶如一陣旋風般迅速傳遍了整個盛家府邸。眾人聽聞之后,或欣喜、或期待、或羨慕,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而在一處清幽的小院里,林噙霜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她那雙精明的眼睛一轉,立刻吩咐下人將庫房中的料子取來,準備給心愛的女兒盛墨蘭趕制一身得體合適的衣裳。
不一會兒,一堆五顏六色、質地精良的布料便被送到了屋內(nèi)。林噙霜興致勃勃地挑選著,嘴里還念叨著哪一種顏色最能襯托出墨蘭的嬌美,哪一款花紋更顯高雅。
一旁的盛墨蘭靜靜地看著母親忙前忙后的身影,忍不住輕聲開口道:“小娘,真的不用特意做新的衣服啦。我的衣櫥里還有好多漂亮的衣裙和精美的首飾呢。”
然而,林噙霜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反駁道:“那怎么可以!你難道不知道梁大娘子的馬球會可是汴京城里眾多公子小姐都趨之若鶩的盛會啊?大家都會精心打扮出席,如果咱們不好好準備一下,豈不是要落于人后?”
盛墨蘭皺了皺眉,有些無奈地解釋說:“小娘,其實那些公子小姐們?nèi)⒓玉R球會大多是因為喜歡打球娛樂,可我對這馬球實在提不起興趣呀。”
林噙霜笑著地對盛墨蘭說:“雖說你對馬球不太感興趣,可你得曉得馬球會上有好多出色的青年才俊喲!”盛墨蘭聽了,嬌嗔道:“小娘,我還小呢,不著急找對象啦!”林噙霜聽了,有點心情低落地說:“雖說我在盛家表面上挺風光的,可實際上呀,要是你爹爹要舍棄一部分人,那肯定是我們林棲閣的人咯!”盛墨蘭心里雖然清楚,可只要沒人戳破這層窗戶紙,她就覺得爹爹不會這么對自己。于是她安慰道:“小娘,別這么悲觀嘛,爹爹才不會呢!”林噙霜看著盛墨蘭,認真地說:“墨兒,其實你心里跟明鏡兒似的,就是不肯相信。不過小娘得告訴你,這就是事實。你不是好奇我這幾年為啥不和大娘子鬧了嗎?”“為啥呀?”盛墨蘭好奇地問。“小娘告訴你,那是因為我曉得你爹爹和壽安堂的那位之前想把你幾個哥哥養(yǎng)廢,還好大娘子反對才沒成。別看你爹爹表面上沒答應,可老太太一提出來,他就心動了呢!”林噙霜說道。
盛墨蘭聽到這話,臉色變得煞白,“小娘,你說的可是真的?”林噙霜嘆了口氣,輕輕握住她的手,“這種事,小娘怎會騙你。所以呀,墨兒,你必須抓住機會,在馬球會上尋一門好親事,日后也好有依靠。”盛墨蘭咬了咬嘴唇,心中思緒萬千。她深知小娘所說不假,可對于婚姻大事,她還是希望能夠遵從自己的心意。但現(xiàn)在看來,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小娘,就算要尋親,也不能如此倉促,女兒不想隨便將就。”林噙霜拍了拍她的手,“我的墨兒自然是極好的,怎能隨便嫁人。只是我們不得不早做打算。這樣吧,馬球會前,小娘給你多備些漂亮衣裳首飾,你只當是去游玩一番,若真有合適的公子,再考慮也不遲。”盛墨蘭微微點頭,“那就依小娘所言吧。只是女兒心中總是不安,怕辜負了小娘的期望。”林噙霜將她摟進懷里,輕聲說道:“傻孩子,小娘只盼你能幸福安康。”
就在此時此刻,盛墨蘭沉浸在林噙霜說的真相之中,她絲毫未曾想起自己那兩位兄長將要密謀造反之事。而另一邊,當聽聞盛家的子嗣們都將前往馬球會時,盛長政與盛長楓這兩兄弟心里便跟明鏡兒似的清楚——他們那位精明的生母林噙霜定會精心裝扮盛墨蘭一番。
念及此處,二人趕忙從各自的私人庫房中挑選出諸多精美的物品,急匆匆地朝著林棲閣趕來。然而,令他們?nèi)f萬沒有料到的是,正當他們行至林棲閣門前之時,屋內(nèi)竟傳來了林噙霜和盛墨蘭的交談聲。原來,這對母女除了商議著如何在馬球會上大放異彩、艷壓群芳呢!還說了盛宏之前想要養(yǎng)廢兄弟兩個的事情。
兄弟倆面面相覷,心中皆是一驚。一直以來,他們都自以為此事瞞得滴水不漏,連自家小娘都被蒙在了鼓里。可如今看來,情況顯然并非如此。盛長楓向來性子急躁些,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驚詫與惱怒,只見他猛地一把推開房門,徑直闖入屋內(nèi),沖著林噙霜大聲質問道:“小娘,您究竟是何時知曉此事的?”
林噙霜何等聰慧機敏之人,一聽盛長楓這話,瞬間便明白了兒子所指何事。她不慌不忙地迎向盛長楓以及隨后跟進屋來的盛長政,緩聲道:“其實很早之前我便有所察覺了。最初,不過是瞧見你們兄弟二人神色有異,后來偶然間聽到了你們之間的只言片語。再加上我特意吩咐雪娘暗中調(diào)查了一番,如此一來,真相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況且,壽安堂那邊也并未刻意掩飾什么呀。”
"小娘!" 盛長楓滿臉焦急地望著眼前的林噙霜,心中猶如一團亂麻般糾結。他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知該如何開口去安慰這個受傷至深的女人——因為給予她這傷痛的,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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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一旁的盛長政也同樣神色復雜,手足無措地站著。
林噙霜緩緩抬起頭,看到兩個孩子擔憂的模樣,強忍著內(nèi)心的痛楚,沖他們招了招手,輕聲說道:“孩子們,過來吧。其實……其實我并沒有太多的傷心。畢竟這么多年來,對于你們爹爹的為人和品性,我多多少少也算有些了解了。”
盡管她嘴上說著不傷心,但那不斷滑落的淚水卻如決堤之洪一般,怎么也止不住。晶瑩的淚珠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滾落下來,滴落在地上,仿佛每一滴都承載著無盡的哀怨與憤恨。
“我只是……只是好恨他呀!”林噙霜緊咬著嘴唇,身體微微顫抖著,“為何他要如此狠心對待我們?難道這些年來的夫妻情分、母子情誼,在他眼中就這般微不足道嗎?”
盛長楓和盛長政快步走到林噙霜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盛長楓哽咽道:“小娘,不管怎樣,我們都會陪著您的。”
林噙霜抬手輕輕撫摸著他倆的臉,苦笑道:“有你們這句話,小娘心里好受多了。”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往后,咱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盛長政眼睛一亮,“小娘可是有了主意?”林噙霜微微頷首,“你們爹爹既如此薄情,我們也不必顧念舊情。咱們需得積攢些錢財和人脈,以備不時之需。”
盛長楓聽聞之后,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滿臉不屑地說道:“小娘啊,就咱們盛家這區(qū)區(qū)一點東西,兒子還真是瞧不上眼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搖了搖頭,仿佛對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