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羨說:“你們是來聽學還是來搗蛋?這可是藍老先生講學,不得無禮!”
魏無羨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反駁道:“我們又沒打擾到別人,關你什么事?”
金子軒輕哼一聲,不再理他們。
這時,藍啟仁突然提高聲音,嚴厲地看著魏無羨等人,問道:“剛剛是誰在喧嘩?”
魏無羨趕緊低下頭,假裝認真聽講,但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藍啟仁繼續講著云深不知處的家規,魏無羨一邊聽一邊小聲嘟囔:“真是的,這么多的家規有什么用?”
旁邊的薛洋也附和道:“就是,這也太嚴格了吧!”
一直到讀到三四個時辰后,接下來就是獻禮的時候。
先是蘭陵金氏獻禮,金子軒上前說道:“先生彌綸太虛,不屑俗物,家父特意為先生廣尋天下之經典,編就河洛經世書一套,并用金線編成。”
魏無羨在后面看到后小聲地和一旁的聶懷桑說“華而不實”,孟瑤聽到動靜看著魏無羨說道“別搗亂了,小心阿姐知道讓你們抄書。”
魏無羨聽到后趕緊端坐著,看接下來的獻禮。
接下來是清河聶氏,由聶氏聶懷桑獻上,聶懷桑說“懷桑代聶氏向先生進獻紫砂丹鼎一尊”聶懷桑示意身邊的弟子呈上。
弟子一邊呈上一邊補充道“紫砂古拙莊重,質樸渾厚,正如藍先生傳道授業之品格。”
“你要是今年畢業就更好了”藍先生藍啟仁說道。是的聶懷桑是姑蘇藍氏聽學上的常客了。他本來心思也不在學業上,還偷帶了“珍品美人圖”這種禁忌書籍來姑蘇。這次又碰上魏無羨和薛洋,元初在水境中觀看的時候為藍先生藍啟仁捏了一把汗,實在是幾人有點不拘小格的。
接下來是云夢江氏的獻禮,只見一個身穿白藍色家袍、腰佩紫電鞭的青年走上前,他面容俊朗,眼神堅毅,正是云夢江氏的少宗主江澄。他向藍啟仁行禮后,呈上了自己準備的禮物——一把精致的佩劍。這把劍劍身閃爍著寒光,劍柄上鑲嵌著一顆藍色寶石,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藍啟仁微笑著接過佩劍,仔細端詳一番后,贊嘆道:“好劍!江公子真是費心了。”江澄謙虛地說道:“此劍名為‘碧毒’,是我父親特意尋來送給藍先生的賀禮,希望能入得了藍先生法眼。”眾人紛紛點頭稱贊,對這把劍贊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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