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宇文赟駕崩
楊國奇打開黃綢布一看,后心里不禁一陣發(fā)寒----娘的--、鄭譯和劉昉這兩個小子玩蛇鼠兩端這一套,兩頭兒下注。自己行動慢一點兒,就會讓宇文仲這個老小子鉆了空子。
“隨國公,我看看----!”楊國奇身后的劉昉這時探過來一只手。
“劉大人--、給你----!”說著楊國奇氣哼哼地將手中的那塊黃綢布扔給了劉昉。
“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劉昉看到了圣旨上的內(nèi)容,他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劉大人--、鄭大人--,既然你們和太上皇、顏大人都圈定了輔政大臣,為何還要我來蹚這趟渾水。你們二位拿我普六如堅當(dāng)三歲小孩嗎----!?”楊國奇一想到那道圣旨上有鄭譯、劉昉和顏芝儀三個人的簽名心里就一陣火大。
“隨國公--、你……你……你聽我說----!這……這里面一定有誤會!”劉昉說著又仔細(xì)端詳了一番上面的字跡。
“顏芝儀----、你個老雜毛兒----!竟敢構(gòu)陷我和鄭大人。”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跡、劉昉頓時火冒三丈----他把那塊黃綢布丟給了鄭譯,一個箭步?jīng)_到顏芝儀的面前,“砰”一聲揪住了顏芝儀的脖領(lǐng)子、上去啪啪連抽了顏芝儀兩個大嘴巴,“你竟敢冒充我和鄭大人在上面簽字,老子要將你碎尸萬段!”
“劉昉--!鄭譯--!你們兩個佞臣賊子----辜負(fù)皇恩、伙同外戚篡權(quán)干政----!老夫羞于與爾等為伍----!”顏芝儀絲毫不懼,他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扯著脖子大罵道。
“隨國公----、您看----這上面沒有加蓋印信、一定是有人矯詔。”鄭譯看了一眼黃綢布上的內(nèi)容、不屑地說道,“這分明是宇文仲和顏芝儀二人串通、要加害太上皇,意圖謀反。其罪當(dāng)誅----!”說話間,鄭譯的眼中立刻射出了兩道寒光。
“鄭正義--、你要殺就殺--!不要含血噴人----!我招宇文仲將軍入宮是奉了太上皇的旨意,當(dāng)時劉昉、安公公都在場、他們可以作證--!”顏芝儀見鄭譯要借刀殺人扯著嗓子大聲怒罵道。
“劉大人--、安公公--!顏大人說的可是實情--?”楊國奇嘴角一勾閃過一絲冷笑,扭過頭問道。
“這……這……,沒有--!”安公公縮了縮脖子,猶豫了一下答道。
“我沒聽過這事兒--!”劉昉雙眼一閉,咬著后槽牙說道。
“顏大人--、你看,沒人給你證明--!這事兒弄的--、我該聽誰的----?”楊國奇輕笑著望著呆頭呆腦的顏芝儀----這個書呆子、真是傻得可愛,居然找安公公和劉昉作證--!?這兩個人一個是你的政治對手、一個是騎墻派,指望他們給你作證,簡直是癡心妄想!
“隨國公--,顏芝儀宇文仲篡權(quán)謀國、罪無可恕、按律當(dāng)誅---!”站在楊國奇身旁的鄭譯望著被劉昉揪住的顏芝儀挑唆道。
“隨國公--、我等入宮皆是受了顏芝儀的蠱惑--,這篡權(quán)謀逆的主意全是他一人的主意。我等全是受了他的蒙蔽才如此行事的----!”被史萬歲踩住脖子的宇文仲此時也看清了形勢,頭貼在地上大聲地嘶喊著,向顏芝儀身上潑著臟水。
“顏大人--、你還有何話說!?”楊國奇望著臉被扇成豬頭的顏芝儀輕笑著地問道。
“我顏芝儀現(xiàn)在心里全是恨--!恨我自己是一文弱臣子,雖有心殺賊、卻無力回天!”顏芝儀目光灼灼地看了一眼楊國奇,喟然長嘆道。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這老小子不簡單、連戊戌六君子之一譚嗣同臨終的名句都會,那真算得上是學(xué)富五車?yán)玻?br />
等等--、等等--,好像有點兒不對----這譚嗣同是他娘的清朝末年的人,至少比眼前這個老家伙晚了一千三百多年。人家都是后人向前人學(xué)習(xí)的,哪有前人向后人學(xué)習(xí)的道理。除非有一種可能----這個老家伙是個穿越者!可我也是個穿越者呀!穿越者碰到了穿越者!?他奶奶的,這事兒有點大條啦!看著眼前的這個深受孔孟思想毒害的倔老頭,楊國奇有點兒犯難。
“隨國公--,這群謀權(quán)篡位、驚擾圣駕的反賊該如何處置--?”劉昉拽著顏芝儀的衣服領(lǐng)口用力晃了晃、問道。
龍榻上奄奄一息的宇文赟象打了雞血一般、猛地抬起頭,空洞無神的雙眼死死地看著楊國奇。
“柱國大將軍宇文仲窺探皇權(quán),意圖謀反、刺王殺駕,實屬萬惡不赦、立即處死!其余人等均受宇文仲蒙蔽,在宮內(nèi)服役三個月、每人繳納十萬貫銅錢后,由各家領(lǐng)回管教!”楊國奇看了一眼史萬歲腳下的宇文仲,心一橫、當(dāng)即高聲說道。
“普六如堅----、你這個奸佞小人--!你濫殺王室宗親,你一定----”中年武者的話還沒說完、史萬歲的大腳一發(fā)力,就聽“咔嚓”一聲、中年武者的脖頸立刻斷成了兩截兒,身體和四肢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跪在他身后那群少爺羔子們一個個被嚇得魂飛天外、褲襠里一片濕熱。
“嗚嗚嗚----哇哇哇----”龍榻上的宇文赟含糊不清地大叫幾聲,一口老血從嘴里噴了出來。隨后、腦袋便無力地垂了下去。
“太上皇--、太上皇----!”鄭譯身旁的安公公大步著三兩步跑到龍榻前,一把將宇文赟抱在了懷里。
“太上皇--、太上皇--、奴才膽小,您……您……您可千萬不要嚇唬奴才呀----!”安公公懷抱著宇文赟涕淚橫流。
“太上皇怎么啦--?”顏芝儀用盡全力掙脫開劉昉,撲到龍榻前問道。
“太上皇……他老人家……榮登極樂啦----!”安公公那凄厲悲愴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