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決戰的終極勝利
腐草腥氣被更濃烈的獸類騷臭沖散,沈逸的后頸汗毛根根豎起。
那團陰影弓起脊背的瞬間,他看清了妖獸全貌——足有兩丈高的身軀覆著青黑鱗甲,前爪的指甲像三把帶倒刺的玄鐵刀,每根都比鐵牛的巨斧還要長。
豎瞳里跳動的紅光掃過眾人,竟讓他的煉氣期靈力都泛起了寒顫。
"小心它的爪!"靈風的金色法訣剛捏到一半,妖獸已如離弦之箭撲來。
帶起的氣流掀得高瑤的發帶都斷了,幾縷青絲糊在她汗濕的臉上。
她咬著牙揮劍橫擋,卻見那爪風直接穿透了劍氣,在她右臂劃出三道血痕。
"瑤瑤!"沈逸的瞳孔驟縮。
他剛要撲過去,左側傳來悶響——鐵牛用巨斧硬接妖獸尾掃,斧刃崩出豁口,人被掃得撞在石壁上,悶哼著滑坐在地,嘴角溢出黑血。
"鐵牛!"沈逸踉蹌兩步,后腰突然撞上冰涼的石壁。
妖獸的腥熱吐息噴在他臉上,豎瞳里映出他扭曲的臉。
這畜生竟會挑軟柿子捏——它看出沈逸是四人里修為最低的?
"滾開!"高瑤的劍從側面刺來,劍尖擦著沈逸耳垂扎進妖獸左眼。
妖獸痛吼著甩頭,帶得高瑤整個人被甩到半空。
她在空中翻了個身,勉強用劍撐住石壁,指節發白得幾乎要斷。
沈逸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看見高瑤右臂的血正順著劍刃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暈開暗紅的花;看見鐵牛捂著胸口咳嗽,每咳一下都有黑血濺在斧柄上;靈風的道袍已經被劃開三道口子,淡金色靈力像即將燃盡的燭火,在他指尖明滅。
"宿主當前靈力剩余18%。"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檢測到可種植終極靈植【毀滅荊棘】,需消耗全部靈力,種植失敗將導致丹田破裂。
是否確認?"
沈逸的喉嚨發苦。
三天前他剛試過種植三階靈植,失敗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靈力反噬時像有千萬根銀針在經脈里亂扎。
可現在...他望向高瑤染血的側臉,她明明疼得額頭全是冷汗,還在沖他扯出個笑;鐵牛把巨斧往地上一拄,搖搖晃晃要站起來,卻被靈風按住肩膀——靈風的手在抖,顯然自己也傷得不輕。
"種。"他咬碎了后槽牙,"現在種。"
丹田處傳來撕裂般的痛,沈逸眼前發黑。
他能清晰感覺到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順著指尖鉆進泥土。
地面裂開蛛網狀的縫隙,一株暗紫色的藤蔓從他腳邊竄出,瞬間爬滿整面石壁。
藤蔓上的尖刺泛著幽藍熒光,每根都有嬰兒手臂粗。
"退到我身后!"沈逸吼道。
他的聲音在發抖,可眼底燒著團火——這是他能給的最后屏障了。
妖獸的第二擊來得更快。
它甩著流血的左眼沖過來,前爪掄圓了要拍碎沈逸的腦袋。
暗紫色藤蔓突然暴長,像無數條毒蛇纏上妖獸的爪子。
荊棘刺進鱗甲的瞬間,妖獸發出比之前更凄厲的嚎叫,黑血順著刺孔汩汩流出。
"好機會!"靈風的金色法訣終于完成。
一道金芒裹著雷暴劈在妖獸脖頸,鱗片被劈得飛濺,露出下面暗紅色的血肉。
鐵牛的巨斧跟著掄起,帶起風聲砸在妖獸后腿關節——那是方才靈風用靈力標記的弱點。
"嗷——!"妖獸跪了一條腿,尾巴瘋狂橫掃。
高瑤的劍早已染成赤紅色,她踩著石壁躍到半空,劍尖直指妖獸咽喉:"沈逸!
現在!"
沈逸的額頭全是冷汗,他能感覺到藤蔓在跟妖獸角力。
系統面板上的靈力條已經歸零,丹田像被挖空了一塊,連站都站不穩。
但他還是咬著牙,掌心按在藤蔓上:"給我...爆!"
暗紫色藤蔓突然膨脹,尖刺上的幽藍熒光凝成實質。"轟"的一聲巨響,藤蔓在妖獸體內炸開,碎肉混著黑血噴得滿墻都是。
妖獸的吼叫聲戛然而止,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地上,震得整個迷宮都在搖晃。
高瑤摔在沈逸懷里,兩人一起跌坐在地。
鐵牛喘著粗氣靠過來,巨斧"當啷"一聲砸在地上:"他奶奶的...這畜生總算死透了?"
靈風踉蹌著走過來,指尖按在妖獸心臟位置。
等了三息,他搖頭:"心跳停了。"
沈逸這才敢松口氣。
他低頭看向懷里的高瑤,她右臂的傷口還在滲血,臉上卻掛著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