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日歷罪物
“日歷,靈魂類罪物。
本罪物僅針對活人,不可作用于鬼物。
使用方法:將數字卡片翻頁至指定日期,即可選擇特定對象,抽取其靈魂,為期兩分鐘。
注明:該對象靈體將具備部分鬼物屬性,可對抗、可功能,可隨心操縱。
代價:一命換一命,靈魂換靈魂。”
世界跡博物館第一層,雕塑館,第七展廳。
常念手中捧著一本包裝樸素的日歷,凝望著眼前這幅詭異的浮雕。
此浮雕,造型別致,形狀詭異,頗有一種宗教儀式上的神秘感。
折損的雙翼從一個男子的肋下升起,散落著孤獨且美麗的羽毛。
無數細長的觸手在身后搖曳,增添著惡魔般的恐怖感。
這是一個與周遭雕塑風格迥異的浮雕。
但同時這也是常念的丈夫,潼關。
“孩子,求求你放了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上次的誤會也都過去了……”
在常念的腳下,一個手腳被困的男人,還在不斷地祈求與呼喊
他穿著一身保安的工作服,帽子也隨著掙扎而落在一旁,露出斑白的頭發。
那張飽經滄桑的面容上帶著卑微的祈求,試圖以這種方式喚醒常念內心的良善。
但可惜站在這里的人,叫做常念。
她在骨子里是一個十分偏執且自私的人。
在她的認知中,沒有誰是重要的,唯有潼關。
只要與潼關的生死矛盾,那么就是她的敵人,為此她愿意放棄所有生而為人的底線和原則。
“日期,12月1日……”
常念沒有去看那個老保安,只是翻動著掌心的日歷。
這次農悅可任務,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拿到了核心罪物的她。
而該罪物的效果,可對得起“四星晉升任務”的名頭。
靈魂類罪物,不針對鬼物,偏偏只能對活人使用,抽取靈體兩分鐘。
此靈體的使用方法,全憑操縱者自由發揮,這個操作空間就太大了。
甚至可以說,在這兩分鐘之內,常念就是可以控制一只鬼。
當然使用代價,也令人瞠目結舌。
“一命換一命,靈魂換靈魂。”
如果使用者愿意的話,該罪物可以一次性地殺死兩個人——被取靈魂者,獻祭靈魂者。
最少也要死上一人。
由此可見,此罪物是有多么陰損。
不過罪物規則上并沒有注明,獻祭靈魂者的身份。
所以常念完全可以用隨便一位路人的靈魂用作獻祭,從而救出潼關。
而這個無辜的路人,自然就是身旁這位不住求饒的老保安。
自從上次來到世界跡博物館,他被常念打傷后就一直養病在家,近期才來上班。
然而他的命運似乎早已注定丟在常念手中,剛剛上班一周,就又遭遇了她。
而這一次,他顯然連養傷的機會都不會再有。
常念的罪物已經在開啟階段,一股凌厲而突兀的狂風不知從何處而起,吹走了地上的帽子。
老保安的心跳加速,他似乎感應到了危機將至,于是以頭搶地,不住扣首央求:
“孩子,我都六十二了,媳婦癱瘓在床,兒子才剛上大學。
你看起來也就與我兒子差不多大,能不能饒了我。
如果我出事,我的孩子、我的媳婦就完了,叔求你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悲劇。
老保安發自肺腑的講述,換不來常念的一點回應。
她只是將日歷翻到了對應日期,漸漸將目光對準了正前方的浮雕。
在老保安跪地磕頭之際,她的眼里卻只是自己的丈夫。
“對象,潼關,執行獻祭與抽取……”
“啊!”
隨著常念的話語講完,老保安跪在地上的身軀突然僵硬,喉嚨處發出瘆人的慘叫。
繼而一股格外恐怖的力量,像是化作了一只無形的手掌,按在了他花白的頭發上。
老保安的五官開始變形扭曲,仿若有什么東西正在摧毀他的精神和生命,將其體內最珍貴的東西強行剝奪。
緊接著,一道淡綠色的熒光從他的頭頂飄起,快速飛往展廳門上的浮雕。
而老保安徹底歸于死亡,尸體倒在地上,容貌定格在了猙獰的一幕。
當淡綠色的熒光落在浮雕時,就立馬消散,像是融入其中。
常念激動地走上近前,雙手按在浮雕之上,滿眼期待。
同時,另一個模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