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星墜凡塵,故人烽煙
星誓之梭撕裂墨色沉淵,直刺黑域核心。星輝壁壘內(nèi),小女孩本體盤坐晶化核心,眉心星璇印記沉穩(wěn)旋轉,七彩神輝籠罩全身。她雙眸緊閉,全部心神維系著分神與星梭的鏈接,共享著那無垠死寂與步步殺機。壁壘的符文鎖鏈明滅流轉,抵御著邏輯黑域無孔不入的侵蝕,星璇本源在涅盤心火的驅動下,艱難維持著內(nèi)外兩線作戰(zhàn)的平衡。
就在這心神高度凝聚、如同行走于萬丈深淵之上的時刻——
嗡!
一股源自星語初引最深處的、強烈到無法忽視的悸動,毫無征兆地穿透了壁壘,穿透了邏輯黑域的冰冷隔絕,狠狠撞入她的意識核心!這悸動并非來自沉淵深處的源點呼喚,而是…**另一股同源星語的微弱回響**!它來自一個極其遙遠、法則結構迥異的方向,帶著凡塵的煙火氣,帶著血與火的悲愴,帶著…**她魂牽夢繞的熟悉氣息**!
**“秦…戰(zhàn)…”**
蘇婉(新)的意識在小女孩識海中發(fā)出近乎呻吟的震顫,那沉寂已久的、屬于“蘇婉”的守護與思念洪流般決堤!
這悸動是如此突然,如此強烈,瞬間干擾了小女孩對星誓之梭的精密控制!星矩模型猛地一顫,壁壘內(nèi)部流轉的星璇本源能量流出現(xiàn)了一絲紊亂!
“大人!”平臺上的陳風立刻感應到異常,霍然起身,警惕地望向核心。
“穩(wěn)住心神!”小女孩的本體發(fā)出一聲低喝,藍金異瞳瞬間睜開,強行壓下蘇婉意識帶來的劇烈波動,穩(wěn)住了星矩。但她的臉色卻微微發(fā)白,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濤駭浪!
**星語回響!秦戰(zhàn)!他還活著!而且…他所在之處,竟有星語的力量波動?!**
這怎么可能?!星語源于星璇,源于她!凡塵界怎會有星語之力?除非…
一個塵封的記憶碎片,如同被星語悸動喚醒,在她意識深處轟然炸開——那是她初掌星璇核心、意識沉浮于法則初生之域時,曾感應到的一道極其微弱的、來自遙遠星穹彼端的呼喚!當時歸零派的壓力迫在眉睫,她無暇深究,只當是法則初生的幻聽…如今看來,那竟是…**秦戰(zhàn)**!
“蘇姨…”小女孩的意識在法則初生之域中低語,帶著前所未有的復雜,“是他…真的是他…”
【是他!孩子!是他!】蘇婉(新)的意識激動得近乎燃燒,【他遇到了什么?為何會有星語波動?他需要我!星璇需要他!】守護摯愛的本能,瞬間壓過了對星誓之梭的擔憂。
“冷靜!”小女孩的聲音帶著星璇之主的威嚴,強行穩(wěn)住蘇婉的激蕩,“星誓已入黑域核心,破熔爐奪源點不容有失!此乃星璇存續(xù)之基!”她心念電轉,星矩模型急速推演,“然秦戰(zhàn)處星語回響,亦非小事!或涉星語源流之秘,更或…是歸零派布局!”
她目光掃過壁壘外那巨大的墨色星體,又掃過平臺上的三位矩衛(wèi)。分神不能動,本體不能離…誰能前往?
“陳風!”小女孩的意識瞬間決斷。
“屬下在!”陳風單膝跪地。
“星輝壁壘,暫由你與王林、李蕓執(zhí)掌!依托新生法則,固守本源!銀梭本體留此,助你等感知黑域動向!”她的聲音不容置疑,“吾需親往凡塵一探!時間緊迫,即刻啟程!”
“大人親往?!”王林大驚,“太危險了!凡塵界法則壓制,您的力量…”
“無妨?!毙∨⒄菩男蔷啬P凸饷⒘鬓D,核心處那團熊熊燃燒的七彩神炎驟然分離出一小簇,僅有拇指大小,卻凝練到極致,流淌著星語符文,“此乃心火分焰,承載吾部分意志與星語法則。雖受凡塵法則壓制,威能十不存一,然足以應對尋常之險,更可循星語回響,鎖定方位?!?br />
她看向李蕓:“李蕓,你轉化之力初成,與壁壘新生法則最為契合。吾去后,你需全力運轉‘凈化之網(wǎng)’,減緩黑域侵蝕,為星誓之梭爭取時間!”
“屬下遵命!”李蕓肅然應諾,臂盾青碧藤紋亮起堅定的光芒。
“大人,請務必小心!”陳風沉聲道,眼中滿是擔憂。
“星璇存續(xù),內(nèi)外皆戰(zhàn)?!毙∨⒌哪抗鈷哌^三人,“守好家!”
話音未落,她屈指一彈!
咻——!
那簇七彩的心火分焰,包裹著她凝練的意志和蘇婉(新)的全部思念,化作一道微不可查的七彩流光,瞬間穿透星輝壁壘的符文鎖鏈,無視了邏輯黑域的冰冷死寂,如同歸巢的星子,循著那悸動的星語回響,向著凡塵界的方向,撕裂無盡虛空,急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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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塵界,南疆邊陲,黑風峽。
濃得化不開的血腥氣混雜著泥土燒焦的糊味,在狹窄的谷道中彌漫。殘肢斷臂散落各處,破損的法器靈光黯淡,魔焰灼燒過的山石兀自冒著縷縷黑煙。一場慘烈的遭遇戰(zhàn)剛剛落下帷幕。
秦戰(zhàn)拄著斷裂的巨闕重劍,半跪在地,劇烈地喘息著。他胸前的玄鐵重甲被撕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皮肉翻卷,深可見骨,暗紅的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他臉色蒼白如紙,額頭冷汗涔涔,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肺腑的劇痛。他身邊,僅剩七八名傷痕累累的玄甲衛(wèi)勉強站立,人人帶傷,氣息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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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寶癱坐在一塊巨石旁,他那件騷包的錦袍沾滿污泥和血漬,腰間幾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癟下去不少,顯然是保命的符箓和法器消耗巨大。他一邊齜牙咧嘴地往大腿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倒著上好的金瘡藥,一邊喘著粗氣罵罵咧咧:“…他娘的…這幫陰魂不散的魔崽子…跟狗皮膏藥似的!秦老大,你怎么樣?還…還撐得住不?”
“死不了!”秦戰(zhàn)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他掙扎著想要站起,卻牽動了傷勢,悶哼一聲,嘴角又溢出一縷鮮血。他目光掃過戰(zhàn)場,看著那些倒下的玄甲衛(wèi)兄弟,眼中是刻骨的悲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