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陽自然不打算這么輕易就放過韓向松。
且不說此人一劍把自家采虛殿給拆了,先前又欺負小姨子,若是就此罷休,不僅會被外人看輕,就連離陽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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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若不是此人背后的靠山乃是登靈大能,他早就將韓向松一劍梟首了,哪里還會任其在面前跳來跳去。
而見離陽一言不發(fā),也不停手,照舊攻了上來,韓向松便知曉對方是不愿善罷甘休了。
亦或者是在試圖索取更多的利益。
但不管怎么說,韓向松是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了。
他此行的最大目的已然完成,便沒必要繼續(xù)待在此處。
更何況,泥人尚有三分火氣,雖說韓向松挑釁在先,但也已然被離陽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了一番。
不說大失顏面,也至少讓人看了笑話。
他自認為,自己付出這樣的代價,已然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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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不愿再當離陽的練功木樁,準備啟用殺手锏了。
韓向松當即又顯化出一具法相,令其手持真劍迎了上去,與離陽戰(zhàn)作一團。
同時卻掏出一枚似是玉質的人像,其上面目卻看不透徹,仿若蒙上了一層迷霧。
此物一經(jīng)顯現(xiàn),離陽便似有所感,靈覺突顯,仿若大禍臨頭。
他定睛一看,便發(fā)覺韓向松手中多了枚有些古怪的人像,想來也是什么不得了的法寶,自然不愿讓對方將之催動。
當即也不打算繼續(xù)練下去了,將素光劍胚收回,左右手各持一道先天凈靈真光,轉瞬間便閃了過去。
韓向松的兩具法相竟是連片刻也不能阻礙,被真光一照,便返歸本真,化作一團純粹的精氣,彌散四周。
離陽將真光打落,同時又利用元渾凝塑出一只擎天大手,便朝韓向松手中人像直直抓去。
他這一連串動作極快,就如先前一般,韓向松還未反應過來,不僅手中的人像頃刻間便被奪去了,自身被真光一刷,也如遭重擊,幾欲跌下重天。
離陽得了人像,卻也謹慎,并未將之挪移到身邊,而是擺在不遠處,中間還利用五行真意阻隔。
說不準這韓向松便在其上留了什么手段,在爭斗之中,只需不讓其發(fā)動此物即可,待到解決完對方,再來仔細研究一番,幸許還能破除烙印,收歸己用。
卻不想這人像剛一到手,一眨眼便又消失不見,仿若從未存在過。
而再看韓向松那邊,此人手上卻是又多了一枚一模一樣的人像。
但若是細看,便能發(fā)覺就是先前那枚,甚至其上還留有一絲五行真意的痕跡。
見狀,離陽頓時眉頭一皺,知曉那人像似是與這韓向松綁定了,誰也奪不走。
他當即斷了爭奪此物的念頭,打算先將韓向松解決。
雖說不能斬殺對方,但破滅肉身也是可以的。
韓向松此時面色蒼白,被真光傷了肉身,五臟六腑都被返歸為了純粹的血肉,若是不盡快治療,恐怕便要自行兵解,進而在洞天之中重塑了。
然而即便如此,他面上卻帶有笑意,甚至有些猖狂起來。
見離陽再度襲來,韓向松當即喝問道:“殿主真要如此?”
“縱使你在同階之中實力超群,但想來,也斗不過登靈大能吧?”
聞言,離陽不由心中一驚,但卻并未被對方這一句給嚇住。
且不說堂堂登靈會不會放下身段對一位元丹下手,秋尋真可是在一旁盯著,縱使那韓家老祖和這韓向松父子倆一般不要臉面,師徒一脈想來也不會袖手旁觀。
畢竟離陽現(xiàn)在已然展現(xiàn)了自己的實力,說不準師徒一脈已然在思考如何將他拉入陣營之中了,自然不會讓韓家老祖壞了好事。
他不管不顧,身形一轉,便又到了韓向松近處,故技重施,再用元渾大手先將人像隔開,縱使不能奪得,也至少不要讓對方催動。
同時又放射出金火雷劫,一并打落在對方身上。
然而面對如此疾風驟雨般的攻勢,韓向松卻是不閃不避,呆立在原地,仿若引頸受戮一般。
見到這一幕,離陽雖有些不解,但也并未遲疑,當場便要將此人給打殺了。
未曾想,也不見韓向松做些什么,他手中的人像便似是感知到了宿主的危險,伴隨著一聲脆響,竟是從眉心處開了一道裂隙,將整個人像都一分為二。
隨即,一道身影從其內憑空顯現(xiàn),迎風便漲,立于一旁。
其一經(jīng)出現(xiàn),便大手一揮,將諸多金火雷劫盡數(shù)攝入掌心,如熄滅火苗一般毫不費力便將之掐滅。
隨即朝著離陽一瞪,他手中的真光便像是遭了什么變故,明滅不定,艱難閃爍了片刻,便如同徹底沒電了一般,化為烏有,消去無形。
做完這些,人影倒沒有對離陽出手,而是單單站在原地,好似無物可以撼動。
任憑激流不息,自是那水中磐石,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