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一日,大衍十年。
心神再度回轉(zhuǎn)間,載體已然借助凰血踏入了玄功期,并且向著更高處攀爬。
只是,這所謂的道法期,似乎并不真正存于此界,莫說寸進,就連門檻也摸不得。
“是礙于法則壓制么?”
還是說,本就只是理想狀態(tài),根本無法觸及到呢?
一時半會想不出正確答案,離陽猛然間睜開雙眼,收斂周身渾厚氣血,披上一裘皮大衣,踱步出了正間,來到庭院之中。
此時正值隆冬之際,鵝毛大雪簌簌落下,北風(fēng)呼嘯,放眼望去,天地間皆是白茫茫一片,實在是分不清上下。
而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卻是有一道倩影獨立其間,身著一襲青衣,揮劍如舞,片雪不沾身,便好似那下到凡塵的仙子。
正是寒卿卿,足足十年過去了,此女也從那愛哭的小丫頭,成長為一大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乃是十足的大美人,不比她娘遜色分毫,各有千秋。
只是,離陽雙手抱于胸前,依靠梁柱看了一會,便眉頭一皺,當(dāng)即站直身子,沉聲道:“所具空有形而意不足,重來!”
聞言,寒卿卿這才發(fā)覺離陽的存在,卻是沒有按照他所說從頭再來,而是直接收劍于背,腳步輕靈地轉(zhuǎn)了過來,一臉關(guān)切道:“爺爺,您終于出關(guān)了,可是有所收獲?”
離陽自然搖了搖頭,回道:“前路多有迷障,一時不得真意,難以超脫?!?br />
隨即瞥了一眼寒卿卿,卻是反問道:“你又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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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寒卿卿先是一愣,隨后臉上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連忙辯解道:“沒有沒有!”
“我可是一直待在這里練劍呢!”
“還在說謊!我都聞到你身上的玉春糕味了!”
“有嗎?可我這次沒吃多少???”
聽得離陽這般呵斥,寒卿卿下意識地抬起胳膊,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但除去一股淡淡胭脂味,以及若有若無的香氣,卻是什么也沒聞到。
她再抬首一看,便發(fā)現(xiàn)離陽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這才明白自己是上了對方的當(dāng),不打自招了。
極為尷尬地低著腦袋,不敢說話,時不時偷瞄兩眼,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見狀,離陽不禁扶額,無奈嘆息。
此女身具凰血,天賦異稟,若是勤學(xué)苦練,未來不可限量,偏偏疲懶得很,每每趁離陽閉關(guān)修行之時偷懶,甚至下山進城,懲奸除惡,弄了個女俠稱號,真是不務(wù)正業(yè)。
如果能像載體這般晝夜不歇地修行,也不至于卡在內(nèi)力期數(shù)年,早就登臨真氣大宗師了。
十來歲的真氣大宗師,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放在中原武林之中,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只是離陽也知曉,此女的性子便是如此,強扭的瓜不甜,索性隨她了。
當(dāng)即話鋒一轉(zhuǎn),言道:“你如今也十八歲了,已然成年,若是放在凡俗間,早就結(jié)婚生子了?!?br />
莫說十八歲,大衍官方規(guī)定,女子十四歲便算及笄,可以結(jié)婚,如寒卿卿這般,等同于大齡剩女,也就是因為離陽并非她父母,在這方面也開明的很,否則的話,上門提親的媒婆,都要把門檻給踏爛了。
當(dāng)然,他說這些,也并不是打算催婚,事實上離陽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只是想借此讓寒卿卿明白,對方年紀(jì)已然不小了,從而引出之后的話題。
然而還未等離陽繼續(xù)說下去,寒卿卿當(dāng)即便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并無心儀的男子,皆是草包,都看不上!”
“爺爺老古董,還是不要來對我們這些年輕人指手畫腳了!”
聽到這些話,離陽只覺哭笑不得,不禁搖頭輕笑道:“我并非是為了這事,是你誤解了?!?br />
“還有,我可不是什么老古董,若是的話,早早便將你嫁出去了!”
聽聞此言,寒卿卿這才明白,離陽剛才所言并非是催婚,完全是自己一廂情愿,不免有些窘迫。
尷尬之余,卻也暗暗松了口氣。
畢竟二人雖無血緣關(guān)系,但離陽畢竟將她從小養(yǎng)到大,不似血親,勝似血親,要是真催婚起來,還是非常令人頭大的。
既然這一切都是烏龍,寒卿卿也不愿在這種話題上過多停留,一臉好奇地問道:“那爺爺,您到底想說什么?”
“關(guān)乎復(fù)仇一事?!?br />
這兩個字一出口,寒卿卿的臉色便陡然一變,倒并不是懼怕,而是一聽到此事,便不由想起倒在血泊之中的娘親,以及拋妻棄女的爹爹,任誰見了,也沒有好心情。
好在畢竟也不是曾經(jīng)的愛哭鬼了,長呼一口氣,便將激蕩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輕聲追問道:“爺爺可是打算動手了?”
離陽點了點頭:“不錯,若是再等下去,說不定那些兇手便要壽終正寢了?!?br />
道法境遙遙無期,一時半會是尋不得出路了,倒不如先把這樁因果給了結(jié)了,反正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什么真氣大宗師都不足為懼,即便遇上千百精兵,也可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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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到達玄功期,真氣攻擊便不再只局限于周身,若是全力催動,最多可延長至百米,即便放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