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勞累與悲痛
結束了一天連軸轉授課的張老師,拖著仿若被抽干了最后一絲力氣的身軀,每一步都似灌了鉛般沉重,緩緩邁進辦公室。2025年4月30日,這一天的課程安排得密不透風,一堂接著一堂,恰似一場永無盡頭的殘酷馬拉松。連續(xù)幾堂課下來,張老師的嗓子猶如干裂到極限的河床,每一次發(fā)聲,都伴隨著如萬針齊刺般鉆心的沙啞疼痛。
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如愁緒般,淅淅瀝瀝地敲打著窗戶玻璃,發(fā)出單調而沉悶的聲響。這樣的天氣,仿佛也在為張老師疲憊不堪的身軀和緊繃到極致的神經,更添一抹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色彩。然而,當他回想起課堂上學生們那一雙雙如熠熠星辰般,閃爍著熾熱求知渴望的眼睛,以及他們積極踴躍回答問題時,那一張張洋溢著青春朝氣、仿佛能驅散一切陰霾的臉龐,心中便涌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欣慰與滿足,如同一束微光,在這無盡的疲憊中,照亮了他的內心。在這個科技飛速發(fā)展、教育理念日新月異的時代,他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如泰山,每一份付出,都如同為學生們的未來添磚加瓦,一切的辛苦在這份使命感面前,似乎都能化作砥礪前行的強大動力。
張老師輕輕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那椅子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嘎吱”聲,仿佛也在為他的疲憊發(fā)出沉重的嘆息。他緩緩坐下,伸手打開電腦,屏幕瞬間亮起,智慧教育平臺那熟悉的界面出現(xiàn)在眼前,上面整齊羅列著學生們提交的作業(yè)。在這個人工智能輔助教學盛行的年代,豆包和deepseek等人工智能軟件如同忠誠的助手,靜靜待命。張老師熟練地操作著軟件,借助它們強大的功能快速查閱相關資料和相似題型,一心只為給學生們的作業(yè)提供最為精準、全面的批改與講解。
時間就在這專注而緊張的工作氛圍中,如細水長流般悄然流逝。辦公室里的同事們,陸續(xù)結束了手頭的工作,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他們紛紛來到張老師身邊,臉上帶著關切與疲憊交織的神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張老師,下班啦,今天又這么晚啊。這一天天的,可真夠累人的。”
張老師抬起頭,露出一個疲憊卻溫暖的笑容,回應道:“你們先走吧,我把這些作業(yè)批完就回。“張老師,你就是太負責了。行,那我們先走了,你也別太晚,注意身體啊。”隨后,他們陸續(xù)離開了辦公室,腳步聲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隨著夜色愈發(fā)深沉,雨勢也漸漸變大,豆大的雨點如憤怒的石子,瘋狂地砸向窗戶,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要將這寂靜的夜晚砸得粉碎。張老師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屏幕,眼睛因為長時間的專注,布滿了如蛛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手中的鼠標不停地點擊著,發(fā)出清脆的“噠噠”聲,與鍵盤被敲擊時發(fā)出的“噼里啪啦”聲交織在一起。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如洶涌的浪濤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張老師襲來,眼前的電腦屏幕瞬間變得模糊不清,屏幕上的文字仿佛變成了一群肆意舞動的惡魔,在他眼前瘋狂跳動、扭曲。他心中猛地一驚,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扶住桌子,試圖穩(wěn)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然而,慌亂之中,他的手臂一下子碰倒了桌上的水杯。只聽“哐當”一聲巨響,水杯如同一顆墜落的流星,直直地掉落在地,玻璃破碎的聲音在這寂靜得近乎死寂的辦公室格外刺耳,仿佛是命運無情的警鐘。
“我……怎么了……”張老師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黑暗徹底熄滅。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的身體便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不受控制地向前一傾,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他的意識,也在這一刻,如同一縷飄散的輕煙,漸漸消散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此時,墻上的時鐘正好指向晚上8點,清脆那的報時聲,在這雨聲和寂靜交織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突兀和凄涼,仿佛是命運無情的宣判,重重地砸在每一個角落。
在不遠處的家里,溫馨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卻無法驅散袁悅君心中那愈發(fā)濃重、幾乎將她吞噬的陰霾。她焦急地在客廳里來回踱步,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發(fā)出的“噠噠”聲,仿佛是她內心焦慮的鼓點,一下下敲擊著她脆弱的神經。往常這個時候,雯清早就該到家了,今天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她不時抬頭看向墻上的時鐘,每一次指針的跳動,都像是在她的心弦上狠狠撥動一下,讓她的心揪得更緊。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黑色的烏云,在她心底悄然聚集,越聚越厚,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窗戶上,仿佛是她內心恐懼的回聲,一聲聲撞擊著她的靈魂。
終于,她再也無法忍受這漫長到近乎絕望的等待與煎熬,伸手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手指微微顫抖著,快速撥通了張老師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只有單調而空洞的“嘟嘟嘟”無人接聽的聲音,仿佛是無盡黑暗中的一聲聲嘆息,一下下地撞擊著她的心臟,讓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會從嗓子眼蹦出來。她顧不上換鞋,隨手披上一件外套,便像一陣風似的沖出了家門,向著學校的方向匆匆趕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找到他,一定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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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悅君一路小跑,街道上的燈光在她的身后快速掠過,仿佛是時光在她的身邊飛速倒流。雨水無情地打在她的身上,很快濕透了她的衣服,但她卻渾然不覺。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張老師平日里的點點滴滴,那些溫馨的笑容、關切的話語,此刻都如同利刃一般,一下下地刺痛著她的心。當她終于趕到學校辦公室時,眼前的一幕,讓她感覺整個世界瞬間崩塌,仿佛天旋地轉,所有的色彩都在這一刻褪去,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只見張老師靜靜地躺在地上,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周圍是破碎的水杯和散落一地的文件。袁悅君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挪動分毫。片刻之后,她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張老師,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濕了她的臉龐。她泣不成聲地呼喊著:“雯清,你醒醒啊!你不能丟下我和女兒啊!我們這個家不能沒有你啊!你怎么能這么狠心……”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fā)出的悲號,響徹在這寂靜而又殘酷的空間里。此刻,外面的雨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悲痛,愈發(fā)猛烈地傾瀉而下,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淹沒在無盡的悲傷之中,為這突如其來的悲劇默哀。
隨后,學校的其他老師也聞訊紛紛趕來。看到這一幕,大家都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臉上寫滿了悲痛與惋惜。其中一位老師迅速反應過來,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喂,急救中心嗎?我們學校有人突然暈倒了,地址是……你們快來啊!”然而,命運似乎并不打算給他們留下任何挽回的機會。當醫(yī)生匆忙趕到時,經過一番緊張的檢查,無奈地搖了搖頭,宣布張老師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那一刻,整個辦公室仿佛被凍結了一般,所有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哀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