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四兩撥千斤嗎?想的美!
崔穆亭就好像沒聽到一樣,將帷幔粗魯地拉下來半蓋在她的身上。
他就像是野獸看到了新鮮跳動的美食,不斷撕咬啃食,用盡全力直到最后一刻。
翌日清晨。
蘇拂依強忍著酸痛感伺候崔穆亭洗漱更衣;“穆亭,我最近看上了一批新的布料,只是手頭緊,不知道你能不能拿點銀錢。”
崔穆亭哪有心情理會她,只是敷衍的應下,隨后頭也不回地朝江濯雪的廂房走去。
江濯雪昨晚睡得早,今天起來神清氣爽的。
她讓青梅給她準備好早餐,慢條斯理地品嘗著佳肴,靜靜地等待著崔穆亭的怒火。
江濯雪十分期待,崔穆亭的這場怒火到底會燒到誰的身上呢?
“我們要不要給姑爺打暈,然后回侯府叫老侯爺給我們撐腰?”青梅絞盡腦汁想到這么一出。
她總覺得崔穆亭等下過來除了興師問罪,還要給她家小姐重新扣一個屎盆子,倒不如叫老侯爺出面,看他們敢不敢造次。
江濯雪被青梅的話驚得直咳嗽。
青梅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嗎。”
江濯雪剛準備起身去更衣洗漱,崔穆亭就到了門口。
他臉色鐵青地怒瞪著江濯雪:“昨天的事情都是你設計好的吧,你是故意讓我在宴會上出丑的!”
江濯雪望著他,眼神無辜又可憐:“夫君,你為何要這樣污蔑我?”
崔穆亭淡淡地撇她一眼,不耐煩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為之,可你的無心之失,卻讓我在宴會上丟了尊嚴。”
“我是你的丈夫,你我夫妻本就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也不是不知道。”
他說到這里特意停頓下來觀察了江濯雪的表情。
江濯雪微扭頭看向一側,右手輕撫著小腹:“我該告訴拂依妹妹的,她向來心細,有她的打點肯定不會出這種差錯。”
崔穆亭一愣,沒料到江濯雪竟然一反常態沒有接他的話,甚至還裝聾作啞。
江濯雪以前聽到這話,會從自己的小金庫里邊拿出一些銀錢給他去打點一切,有時候還會從嫁妝里邊挪一兩幅字畫給他。
崔穆亭以為是自己說得不夠明顯才導致的江濯雪沒有聽明白話里的意思,因此他又換個角度講述一遍。
“我昨日看到這屆的新科狀元跟吏部尚書大人牽上線了,”邊說著邊觀察者江濯雪的表情變化。
崔穆亭捏得拳頭發白:“我在想如果昨日手中有一幅像樣的字畫,說不定得此良機的人就是我。”
“我記得你的嫁妝里面還有一幅《百駿圖》,要是能。。。”崔穆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濯雪打斷。
“我最近孕吐厲害,時常昏昏欲睡,”江濯雪說著就打了個哈欠,“庫房里的嫁妝太久沒有清點,我也有些記不得。”
崔穆亭強壓心中怒火:“我倒是無礙,只是你也知道想要跟吏部尚書牽橋搭線就需要投其所好。”
江濯雪答非所問地說著:“怪我身子重,做什么事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給你添麻煩了。”
她說著扶額佯裝不適:“庫房鑰匙一直由母親保管,就算我想從里面拿點出來給你打點前朝官員也有心無力。”
崔穆亭眼皮直突突,他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是你夫君,你要是懂事點兒,在你父親面前給我美言兩句,讓我盡快升官兒,對你是有利無弊。”
江濯雪仿佛這才恍然大悟:“我以為夫君才高八斗,又兩袖清風,就算不用父親的關系,也一定能平步青云。”
崔穆亭滿腔怒火燒得眼眶通紅,咬咬牙道:“我知道你也有難處,但是你想想,我日后飛黃騰達了,你不也跟著得道升天嗎?”
江濯雪眼角微紅,淚眼婆娑:“都怪我不好,要不是身子重,母親不放心我管著庫房,不然我一定替夫君把前路鋪平。”
崔穆亭被江濯雪驢頭不對馬嘴的回復氣得咬牙切齒,這手裝聾作啞玩得可真夠好啊!
他就算再不滿江濯雪的做法,也明白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得罪她。
傍晚時分。
崔穆亭前往萬氏休養生息所在的南廂房。
他剛踏進門就被空氣中藥混雜的難聞氣味熏得胸膛翻涌。
萬氏見崔穆亭難得來一趟,從榻上下來迎接:“亭兒,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母親這里來?”
崔穆亭冷冷地避開萬氏的觸碰,不耐煩地說道:“你把庫房和中饋鑰匙一并交給濯雪,讓她去打點崔府吧。”
萬氏聞言立馬陰沉著臉,語氣不滿:“不行,這些事情一直都是我在打理,我怕她管不好,尤其是那些鋪子…”
崔穆亭沒等萬氏說完就不耐煩地打斷:“你現在身子不適,我在前朝也要銀錢打點,以你的情況顧及不了這么多。”
他見萬氏仍舊沒有松口的跡象,語氣不免嚴厲了一點:“岳丈是侯爺,濯雪與皇都的貴婦人也有些交情,她手上有足夠的銀錢,做起事來更方便。”
萬氏不愿地順勢躺在榻上,背對著崔穆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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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穆亭見她這般油鹽不進的模樣,眼底陰鷙翻涌,額角青筋隱隱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