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五毒安神
蕭麥行走在蠱鎮(zhèn)大街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是因?yàn)橥獾厝说纳矸荩聦?shí)上來蠱鎮(zhèn)游玩、經(jīng)商的外地人很多,百姓們都司空見慣。
注意到蕭麥,實(shí)在是這組人馬太惹人眼球了。
少年生得氣宇軒昂,頭戴一條遮住了半張臉的眼罩,看似盲人,行走避讓猶如開了天眼。
一旁的紅鬃馬更是龍馬精神,毛色油光水亮,肌肉線條如雕塑般優(yōu)美膨脹,身上還披著一層刷著紅漆的戰(zhàn)甲,在烈陽之下閃閃發(fā)光。
“從沒見過這么漂亮的一匹馬,這少俠什么來頭?”
百姓們頗為好奇,街道兩旁的飯館老板,更是直接上手,想拉蕭麥去品嘗當(dāng)?shù)靥厣朗场?br />
蕭麥忙著找人,一一推辭。
路過一家醫(yī)館時,聽到里面?zhèn)鱽頎幊陈暋?br />
他本不想節(jié)外生枝,就裝作沒聽見,然而片刻后又折返回來。
爭吵聲中,居然夾雜著一個特別熟悉的聲音。
“不管有沒有效,吃了我們的藥,就得給錢?”
“不是不給,是你們把自己的藥吹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吃完后一點(diǎn)用都沒有,誰知道我吃的是藥還是草?”
“藥渣為證!”
“都煮成這樣啊,誰知道成色如何?更何況這也不一定是我喝的那碗啊!”
“好啊,臭外地的來我們蠱鎮(zhèn)鬧事了!告訴你,不給錢就別想走!”
本地的大夫和患者,把外地來的客人圍在中間,大聲地指責(zé)推搡。
客人則索性捂住耳朵:“聽不見,聽不見!”
蕭麥把馬哥留在門前,自己一人入內(nèi),推開眾人,抓住了客人的胳膊。
“阿逸!”
張逸轉(zhuǎn)身一看:“嚯,小麥!”
與醫(yī)館發(fā)生爭執(zhí)的,正是當(dāng)初一同大鬧市舶司的張逸。
一別數(shù)日,這段時間你經(jīng)歷過很多事,再見故友頗有種闊別重逢的喜悅。
“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四海為家,走啊走啊,就走到這兒了。”
醫(yī)館掌柜聞言,冷笑道:“你倆是一伙的啊!行,他吃了二百兩銀子的藥,你替他出!”
“二百兩銀子?我這兄弟是深淵巨口嗎,哪吃得了這么多?”
若只是一筆小錢,蕭麥趕時間就幫忙出了,一問二百兩,他肯定要盤一下。
“純坑人,一枚丹藥、一碗湯就要我二百兩!”張逸憤憤不平。
掌柜也怒道:“我家的藥,都是真材實(shí)料,一文錢都沒多要你的!”
“停停停,先別吵了,說來聽聽,什么藥值二百兩銀子?”
“丹藥里面裹著酣眠蠱,湯藥是五毒安魂湯!”
“抱歉,我對醫(yī)藥所知不多,這兩樣?xùn)|西很值錢嗎?”
“酣眠蠱是我苗疆秘傳的安神良方,需十年以上的冬眠蛇膽,配以滇南特產(chǎn)的安魂草,佐以北疆天山雪蓮的根須,九蒸九曬方成蠱,賣你一百二十兩貴嗎?”
“五毒安神湯是取五種劇毒之蛇的蛇膽,配野山參須烹煮而成的。為了捕蛇,哪年不死人?人命換來的湯藥,賣你八十兩貴嗎?”
張逸忍不住跳出道:“你就吹吧,若是真材實(shí)料,我早就睡死過去了,現(xiàn)在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憑什么給錢?”
“阿逸,你失眠嗎?”
換作常人,一眼就看出張逸失眠。他頂著熊貓一樣的黑眼圈,顯然很久沒睡過好覺。
蕭麥的音波功只能分辨形狀,看不見顏色。
張逸撓撓頭:“最近是有點(diǎn)小失眠。”
蕭麥點(diǎn)頭,道:“就跟雇打手一個道理。只要雇了打手,不論后面打沒打,贏沒贏,都得給錢。你吃了人家的藥,不管病好沒好,按道理也要給錢。”
張逸長嘖一聲:“小麥怎么不向著我啊!”
“哈哈——”掌柜聞言大笑,“還是這位麥少俠講道理,給錢給錢。”
“您先別急著高興。”蕭麥話鋒一轉(zhuǎn),“還是跟雇打手一個道理。開打之后,一招沒出直接跑路,就得退錢;藥可以沒用,但不能有假。若還有酣眠蠱和五毒安神湯,便拿來與我檢查一番。”
“行!”
掌柜取出瓶子,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枚黑色藥丸。
蕭麥接過來,隱約覺得,藥丸里面棲息著一只蟲子,想來掌柜在酣眠蠱里加了真正的蠱蟲。
之后是五毒安神湯,掌柜把五蛇膽和老參須都拿了出來。
蕭麥聞了聞藥渣,又聞了聞藥材,唇角立時勾起一抹笑意。
“掌柜的,咱們?nèi)ズ笤毫牧摹!?br />
“有什么好聊的,整得我心虛似的!”掌柜大聲叫道。
蕭麥也不爭辯,對張逸說道:“幫我把所有名字里帶蛇的藥材都指出來。”
張逸意識到有轉(zhuǎn)機(jī),立即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