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蕭家臺詞
另一邊,將種把繩子扔到陷坑內,烏騅馬一口咬住,讓外面的人幫忙把自己拉了出來。
經此一戰,烏騅馬基本被嚇破了膽,可能以后再也沒辦法上戰場。
但將馬是將種最好的朋友,將門不可能坐視一匹將馬被水泡死。
待人馬全都救下來,隊列重新規整,與面前的李疏狂、蕭麥師徒對峙。
這時,李疏狂見到,離自己不遠處的地面,插著一根箭矢,于是揮槍將其挑起,用槍尖繞著轉了幾圈,然后朝將種隊伍一甩。
“嘭——”
箭矢不偏不倚,射中一名副將的頭盔,電火花閃過,頭盔徑直飛了出去。
“劍仙!”
眾將種見狀,憤怒地喊出了李疏狂的尊號,以表達對這種挑釁的不滿。
李疏狂則冷淡以對:“背棄約定,暗箭傷人,這就是將門的道義?”
裴繼業道:“老夫收到傳信,京城忽生變故,須得立即趕回,今日之戰暫且中止,他日再戰不遲。”
韓撼岳喝罷同伴遞來的藥酒,稍微了緩了一口氣。
開戰之前,他鎧甲森然,威風八面,此時卻污泥遍身,狼狽不堪,這一切自然都是拜蕭麥所賜。
他虛弱卻目眥盡裂,沖著蕭麥,沙啞地低吼道:“蕭麥,你今日逞兇,全賴戰馬之利!”
“……”
蕭麥想不出反駁的話。
從寥寥數次交手中,蕭麥能察覺到,韓撼岳絕對無愧將門頭號高手之名。
但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偏讓韓撼岳給趕上了。
第一回合,騎槍對沖。
韓撼岳精通此道,又服食丹藥,按理說怎會敗給武林中人?
可紅鬃馬實在比烏騅馬強太多,烏騅馬沖了一個時辰氣喘吁吁,紅鬃馬才剛熱身,這讓人怎么辦?
第二回合,馬上拳腳。
宗師之下難逢敵手的撼岳拳法,打在誰身上不是摧枯拉朽?偏偏遇上最抗揍的蕭麥。
若蕭麥只是單純抗揍,大不了多轟幾拳。
但韓撼岳怎么都想不通,蕭麥憑什么學會相思神劍掌?小小年紀,你懂什么相思?
就算蕭麥會相思神劍掌,只要他做足防范,蕭麥也休想傷到自己一根汗毛。
結果一招不慎,被震碎五臟六腑,再想反抗已經沒有機會了。
第三回合,短兵相接。
這就更冤了,韓撼岳最強的梁柱鞭法壓根兒沒派上用場,直接被紅鬃馬掀翻在地然后血虐。
蕭麥也覺得韓撼岳挺慘,但是——
“那又怎樣呢?馬哥本就是我戰力的一部分。”
“嘶——”
紅鬃馬應和一聲,雖已十倍奉還,但不代表它已忘了兩箭之仇。
韓撼岳一朝被蛇咬,嚇得戰術后仰,多虧同伴扶了一下,才沒有摔落馬下。
就這,他仍不服氣,喊道:“他日可敢與我下馬一戰?”
蕭麥知道韓撼岳的想法,心想,這哥們兒傷成這樣,除非有神醫大長老伸出援手,否則少說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才能痊愈。
等他傷勢痊愈,只怕已難以望自己項背。
“下次,就讓閣下輸得心服口服。”
韓撼岳能否找回顏面,已經是未知數,反正當下無法上陣,將門戰陣缺失了重要一環,繼續打下去,唯有一敗。
裴繼業愿賭服輸,朝李疏狂一拱手:“劍仙真是收了個好弟子,依老夫所見,頗有宗師之姿,千萬護好,免得天妒英才。”
一番赤裸的威脅之言,裴繼業抬手宣布:“撤兵!”
“留步!”
叫住裴繼業的人,不是李疏狂,而是蕭麥。
裴繼業戎馬一生,還從沒有小輩敢這般呼喝自己,鐵甲下頓時眉頭緊鎖。
蕭麥卻挺直脊背,恰值一道江風掠過,刮起了將門大纛和他的蒙眼紅綢。
他的語氣不卑不亢:“為迎接將主大駕,風云島耗資靡費,現在準備一走了之?”
裴承玉罵道:“混蛋,姓蕭的,今日藉此一戰,揚名江湖不夠,還敢討價還價?”
擊敗將門超一流高手,江湖之大,料想難有幾人,再敢與蕭麥正面沖突。
“這一切不是我自己賺來的嗎?又不是將門施舍的。”蕭麥經過廟算,得出結論,現在局勢逆轉,占上風的是風云島,“今天你們來,明天他們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風云島不要安寧嗎?”
若是修為允許,裴承玉恨不得一頭沖上去,把蕭麥撕成碎片,她壓著嗓子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你不要太囂張!”
蕭麥忍不住笑出聲:“喂,你不要搶我們蕭家人的臺詞。”
裴承玉見蕭麥竟然嘲笑自己,一時間幾乎要被氣吐血。
“無謂的爭執可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