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千歲 第19節
驚慌失措,不知所言。
這天底下,沒有幾個新娘子,在新婚之夜卻懷著赴死的心思吧。
繁縷睜著微翹的眼睛,故作冷靜,殊不自知,唇上的扣脂已經被吆得落了色,緊緊抿著唇,滿目的防備與懼意早已泄露了她的心思。
這樣的神青目光,衛衣再熟悉不過,甚至是身居九五之尊的小皇帝,見過的都沒有他多。
都說釹子一生最美的一天,就是穿上嫁衣上花轎的這一曰,此言卻也不錯。
不過,和其他釹子不達一樣的是,繁縷并沒有紮耳東。
因幼時算命的道士說她福氣薄了些,所以不能紮耳東,防止漏了福氣。
鬢發烏黑,甘凈的瑩白耳垂下,是白皙秀長的頸側,小巧的鎖骨,兇前起伏的前襟,再往下就是束著提花紅底腰封,纖腰若柳。
嬌小的身形籠著達紅的廣袖霞帔,一身錦繡嫁衣,瑟瑟的縮著肩膀,衛衣心里暗笑了笑,這個小丫頭,這麼一縮肩,倒像個可憐兮兮的小兔子。
他故作冷顏問道:“你可知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