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以毒攻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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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塵哥哥也在里面嗎?許久未見兩位哥哥,綿綿甚是想念呢……”
“汀風(fēng)哥哥,阿塵哥哥,快給人家開門呀~”
原本因?yàn)榈粼诘厣纤ぬ哿说男∪怆嗍笠恢痹谲泬|上哼哼唧唧,聽見這個嬌滴滴的聲音一屁股爬了起來,三下兩下竄上了墨汀風(fēng)的肩膀。
“爸爸!外面有個美姨姨在叫你吶!這聲音讓鼠鼠骨頭都酥啦。”
“爸爸!您老艷福不淺呀!”
“爸爸!所以你跟大姐頭是開放式婚姻嗎?玩的真花呀!”
“爸爸!鼠鼠我呀在這方面是萌新,求帶!”
……
小肉球每說一句,宋微塵的臉就黑一分,想想這幾日為了它感懷傷神,費(fèi)盡心力要把它“復(fù)活”就覺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
“奔波兒灞,你會做聲帶切除手術(shù)嗎?”
宋微塵聲音不大,剛剛好讓肉蟲子能聽見。
“主人,這種程度的操作不值一提,您若有需要,盡管吩咐。”紅色拳套的聲音響起,斯文中帶著無盡的涼意。
啪唧,小肉球兩只粉粉的肉爪把自己嘴巴捂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膝蓋一軟,直接在墨汀風(fēng)肩上給宋微塵跪了。
它捂著嘴猛搖頭,表示自己再不敢亂說。
宋微塵白了它一眼,再不搭理,好整以暇的捋了捋袖子往更衣屏風(fēng)后面走去。
“愣著干嘛呀汀風(fēng)哥哥,還不給你的美姨姨開門去。”
墨汀風(fēng)淡淡一笑不以為意,他心屬于誰天地可鑒,自是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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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風(fēng)哥哥!”
門一開,阮綿綿帶著一身浮夸的香氣,矯揉造作的走了進(jìn)來,剛進(jìn)門就拽著墨汀風(fēng)的袖子不放,另一只手則捏著手絹掩住半張臉做嬌羞狀。
“綿綿有些恍惚,似有半生未見到汀風(fēng)哥哥了。”
墨汀風(fēng)雖面帶笑容,卻是毫不留情抽出自己的衣袖,伸手示意讓阮綿綿到圓桌落座。而后拿出該有的待客之道,給她沏了一杯茶。
“你的傷徹底恢復(fù)了吧?”
到底是在鬼市被黑衣人誤傷,他于情于理也該問一句。
聞言阮綿綿幽怨的嘆了口氣,做弱柳扶風(fēng)狀。
“綿綿素來身子羸弱,因?yàn)橄铲o那個白眼狼,竟無端在鬼市遭此劫難,幸虧有玉衡哥哥妙手回春。但到底是傷了根本,若非長公主相邀盛情難卻,綿綿恐要再臥床靜修一些時日。”
她略略頷首,一雙媚眼上挑,眼波含春掃過墨汀風(fēng)。
“此次來府上叨擾,還望汀風(fēng)哥哥好生憐惜。”
……
墨汀風(fēng)看著阮綿綿紅潤光澤的好氣色,以及愈發(fā)豐腴的身材,甚至連禮貌性的笑都做不出來。
她這副取巧賣乖的模樣讓他一下子想起了在鬼市的種種。
那日若不是阮綿綿被喜鵲的傀儡藥劑蠱惑,趁亂背刺自己的親表哥莊玉衡,宋微塵也不至于以身擋刀幾致喪命。
雖說非她本意,但宋微塵生死垂危,命懸一線那段時間,即便阮綿綿已經(jīng)恢復(fù)神智且知曉了一切前因后果,即便她的傷不過數(shù)日已然恢復(fù),卻從未見來關(guān)切過“白袍尊者”半句,哪怕讓貼身丫鬟來送一封慰問信函都不曾有,仿佛全天下只有她的命才叫命。
想到這些,墨汀風(fēng)臉色明顯冷了下來,若不是看在此次阮綿綿是秦雪櫻邀請的客人的份兒上,他就算再有君子之風(fēng),此刻也只想送客。
突然的空氣凝結(jié)讓阮綿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善察如她,對墨汀風(fēng)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很快猜到了八九分,連忙裝著四顧找尋白袍尊者。
“哎呀,瞧我這腦子,原本應(yīng)與長公主明日一同到達(dá),今日提前來訪就是特意想來問候阿塵哥哥。”
“之前在鬼市,因?yàn)樵撍赖南铲o讓我吃了傀儡藥劑的緣故,害我誤傷了阿塵哥哥,綿綿傷懷至今!若非身體不允許,我早就來探望了,他人呢?我方才聽著屋里隱約有交談之聲,想是在的罷。”
“阿塵哥哥,阿塵哥哥?”
阮綿綿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在屏風(fēng)后面更衣的宋微塵忍不住做了個“嘔”的表情,手上穿衣服的速度更快。
她忙著脫換已經(jīng)穿好的白袍,就是故意不想以白袍尊者少年郎的形貌面對阮綿綿,省得老龍井黏過來大肆揮灑費(fèi)洛蒙,自己還得陪她演。
聽著她在外面一口一個“gie gie”的叫魂,本來已經(jīng)換好女裝裙裾的宋微塵眼珠一轉(zhuǎn),故意將腰帶和外衫解了去,將中衣扯亂,而后搭了一件披帛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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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綿綿姑娘。”
“白袍尊者公務(wù)在身并不在府,無晴居這陣子是我在住。”
宋微塵顯出一副避無可避只好出來相見的羞怯模樣,邊走邊將滑落露出肩膀的中衣往上拉了拉。
“噗!咳咳。”
墨汀風(fēng)一口茶險些噴到阮綿綿臉上,趕緊捂住嘴,忍不住一陣嗆咳。
“這小丫頭故意弄成這樣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