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命運的枷鎖
在武書打算好好數(shù)落武提等一頓時,又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在涼亭中。
“心性倒是不錯!”
當一個滄桑的聲音出現(xiàn)在身旁,你又看不清楚對方的跟腳時,會出現(xiàn)小緊張才是最正常不過的。
武書只能強裝鎮(zhèn)定道,“前輩也是天水城的人?”
這時,模糊的身影只是將一物放在面前的石桌上,武書便是了然。武書立馬改口道,“前輩……難道你是來自食鐵獸一族?”
又聽模糊的身影道,“好見識!”
說話間,模糊的身影也是落座于石亭中。在細品了杯中茶水后,模糊身影又是道,“竹葉茶雖好,卻終究成不了名茶。”
武書只是道,“前輩高贊了!”
在武書的印象里,食鐵獸一族最擅長天命之術(shù)。天機瓶、綠玉裁決等不僅是食鐵獸一族的鎮(zhèn)族之寶,更是食鐵獸一族族人在族中的地位象征。
模糊身影手中的這根紫竹雖然只有半人高,其上散發(fā)出的氣息卻不輸綠玉裁決。
模糊的身影問道,“小家伙,你與我族小輩相遇過?”
也沒給武書說話的機會,模糊的身影又是道,“他,還好嗎?”
提起落落,武書選擇謹慎道,“前輩,你可能是有所誤會了,晚輩對食鐵獸一族的了解皆是來自族中古籍。”
一滴天機水,知曉天下事。一根紫玉竹,裁決萬千法。雖說天機瓶、綠玉裁決皆在洛洛手中,誰能保證食鐵獸一族中不存在內(nèi)斗。再者說,萬一武書只是說出洛洛出現(xiàn)過的地方,有心之人便是能夠依靠這些推斷出洛洛的所在位置,豈不是更糟糕。
又聽模糊身影道,“行事夠謹慎!”
見狀,武書立馬改換話題道,“深夜來訪,不知前輩所為何事?”
換成其他大能,武書肯定還會補上一句,若是前輩有需要晚輩的地方,晚輩定會全力以赴。可是在食鐵獸這位強者面前,武書不敢做出任何允諾。
自古以來,天命、天機都玄乎的很。有的是逆天改命,有的是替天行道。這些人口中的命運,多半是天命。正所謂天命難違,行天命、天機者,皆算是天命的化身。
“武少主,你認為……命運是什么?”
真是不想說什么?模糊的身影就問什么?當然,武書也非常清楚,模糊的身影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現(xiàn)身,肯定不會說沒有意義的話。
猶豫再三后,武書反問道,“前輩,在晚輩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前,不知前輩是否愿意先回答晚輩一個問題。”
遇事有底氣的人,才是最討喜的。
模糊的身影認真道,“但說無妨。”
在武書的心中,天機一道是食鐵獸一族最擅長的。在回答相關(guān)問題時,武書真要避開天機。于是,武書選擇轉(zhuǎn)移話題道,“不知前輩對眾生相有何理解?”
模糊的身影毫不猶豫道,“世間萬千法,皆有自我相。眾生百般苦,不知眾生相。如此說來,你還滿意。”
只見武書搖頭,卻沒說什么。
模糊的身影好奇道,“不知小友有何高見?”
猶豫再三后,武書還是道,“我曾在滿是泥淖的潛水中來回戲耍,也曾在足以窒息的深水中來回游蕩;我曾拿起過一根柳條抽打所見的一切,也曾攀爬過粗壯的大樹不知如何下樹;我曾看過別家的小孩被父母暴打,也曾看過別家的小孩被悉心照顧。
百態(tài)人生,自然是要有百相。
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多想了一點,我的心中世界也是多開闊了一點。
世人常說,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將好的規(guī)矩推廣開,讓有志向的人大有所為,才能讓族群更好的延續(xù)下去。人族有志之士是這么想的,妖族聰慧之輩也會這么做,魔族的人更想借此機會一統(tǒng)天下。
天上飛的、水里游的生靈難道未曾這么想過嗎?
而說到底,人族只是站在人族的位置看待世間的一切,人族的眾生相,只是他族可借鑒的眾生相。
又所謂,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依靠族群習(xí)慣感悟出的相,只屬于單一的族群,不算是真正的眾生相。”
身為食鐵獸一族的族長,老族長真沒想過,眼前這個堃國小子能夠說出這么炸裂的話。而武書在說出這些話后,看似是在自問自答,卻又是間接的回答了老族長的提問。
在思慮了數(shù)個呼吸時間后,老族長還是遵循本心道,“小友,能否將你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告知于我?”
其實,這算是老族長對武書的追問了。此一問是模棱兩可的,卻也是老族長對命運的執(zhí)著。
微微頷首,武書認真道,“不瞞前輩,晚輩曾經(jīng)也對命運二字執(zhí)著過,在那些日子里,晚輩也是感悟出一些心得。在晚輩看來,生活在不同地方的人族,在沒有出現(xiàn)命運坍塌前,皆是擁有一定的命運變數(shù)。然而,在這些人想要依靠特殊手段窺探命運時,他們的命運往往會因此坍塌,少有的命運變數(shù)也會就此消散。
所以,從那時開始,晚輩寧愿是世間的過客,也不愿以上位者的姿態(tài)審視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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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老族長很無語。
食鐵獸一族的天機之術(shù)是能夠幫助他人窺探命運的。若是武書所言為真,那么那些曾經(jīng)被食鐵獸一族幫助過的生靈,豈不是皆會出現(xiàn)命運坍塌。
見模糊的身影遲遲沒有說話,武書又是道,“當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