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純妃猜測
愉妃拼命地磕頭,額頭與冰冷的地面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口中不停地哀求,“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犯下這不可挽回的大錯。
求皇上恕罪啊!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了臣妾這一回吧!”
然而,乾隆此時滿心滿眼都是云兒的哀傷與沉默,對愉妃的哀求充耳不聞,仿佛她只是這后宮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塵埃,看都不看她一眼,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已經被宣判死刑的罪人。
走投無路的愉妃又膝行至蕭云腳下,涕淚橫飛,妝容早已被淚水沖花,顯得狼狽不堪。
她雙手死死地抱住蕭云的裙擺,苦苦哀求道:“蕭姑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被心魔蒙蔽了雙眼,是我豬油蒙了心,才會說出那些惡毒的話。
求你看在我也是一時糊涂的份上,跟皇上求求情,饒了我這一回吧!只要你肯開口,讓我做什么都行,我愿意為今日的過錯付出任何代價!”
乾隆見狀,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愉妃吞噬,斷喝一聲,“還不將這賤人拖走!難道要朕親自動手嗎?”
小路子趕忙指揮侍衛一擁而上,像拖死狗一般架起愉妃便往外拖。
愉妃拼命掙扎,發出凄厲的哭喊聲,那聲音在宮殿中回蕩,卻無人為她動容。
嬪妃們目睹這一場景,心中皆泛起陣陣波瀾,只覺恍惚如夢。
她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暗自思忖,這愉妃不過是說了區區幾句話,竟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皇上對蕭云的寵愛和維護未免也太過明顯、太過濃烈了些,猶如那熊熊燃燒的烈火,熾熱而不容置疑,讓人望而生畏。
而純妃站在一旁,心中卻是暗自慶幸,她清楚地記得當年自己也曾對蕭云心生嫉妒,險些做出沖動之事。
那時候,嫉妒的火焰也曾在她心中燃燒,讓她幾近失去理智。
如今見愉妃的悲慘結局,不禁后怕不已,仿佛看到了自己可能的下場。
她慶幸自己當年沒有被嫉妒沖昏頭腦,沒有貿然行動,否則此刻恐怕也會與這被打入深淵的愉妃一樣,淪為宮闈斗爭中可憐的犧牲品,在那暗無天日的角落里獨自悔恨余生。
臺下,其他大臣身著朝服,頭戴頂戴花翎,正三三兩兩地低聲交談著賽事,偶爾抬眼望向高臺,眼神中滿是敬畏與好奇。
而那些外國使臣們,身著各異的服飾,金發碧眼或深目高鼻,操著不太熟練的官話,也在交頭接耳地議論著這大清宮廷的威嚴與神秘。
他們所處的位置離高臺較遠,臺上的細微情形根本無法看清,只能隱隱約約瞧見幾個侍衛匆匆忙忙地架著一位娘娘往臺下走。
那娘娘披頭散發,衣袂凌亂,嘴里不停地呼喊著什么,可聲音被這空曠場地中的嘈雜聲掩蓋,只留下一個模糊而凄涼的身影,讓人無端猜測這深宮內院又發生了怎樣的風云變幻。
乾隆矗立在高臺之上,臉色陰沉得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夜空,雙唇緊抿,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憤怒。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雙眼死死地盯著愉妃離去的方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燃燒著熊熊怒火。
今日愉妃的言行,無疑是觸碰到了他內心最柔軟也最不容侵犯的角落。
他向來將云兒視若珍寶,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能容忍旁人這般肆意的詆毀和傷害?
在這宮廷之中,顏面和體統固然至關重要,以往他行事也總是會權衡利弊,考慮周全。
但此刻,憤怒已然沖昏了他的頭腦,滿心只想著要為云兒討回一個公道,要讓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冒犯云兒的后果是他們絕對無法承受之重,哪怕是在這眾目睽睽的場合,也顧不上許多了。
“云兒,你想朕親自下場去教訓永璜?朕馬上就去換衣服,你想看朕在馬上的英姿颯爽,朕這就下場去比試。
你跟朕說句話好不好?只要你開口,無論你要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朕都摘下來給你。”乾隆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與惶恐,全然沒了平日里身為帝王的沉穩與威嚴,此刻的他,只是一個害怕失去心愛之人的普通男子。
蕭云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空洞的眼眸中漸漸有了一絲神采,她輕啟朱唇,緩緩吐出兩個字,“弘歷……”
那聲音輕柔而微弱,卻如同春日里的第一聲驚雷,在乾隆的耳邊炸響。
“朕在!朕在這兒!”乾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回應道,雙手緊緊地握住蕭云的肩膀,眼中滿是驚喜與期待,仿佛生怕這一絲回應稍縱即逝。
“我想和你一起下場。”蕭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盡管聲音依舊輕柔,但卻不容置疑。
乾隆微微一怔,今日的比賽項目復雜多變,又是騎馬又是傳球,賽場上狀況百出,稍有不慎便可能受傷。
可云兒主動開口,眼神中滿是渴望與期待,他又怎能忍心拒絕?
“好,咱們兩個一起下場去,好好教訓那個混小子。”乾隆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和蕭云在賽場上并肩作戰、大獲全勝的場景。
蕭云輕輕地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乾隆小心翼翼地牽著她的手,仿佛握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刻也不肯松開,二人相伴著往偏殿走去,準備更換衣物下場比賽。
待乾隆和蕭云一走,高臺之上的諸位嬪妃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嘰嘰喳喳地聊個不停。
有的面露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