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陌生
沒有人知道琴酒后來跟Boss談了什么,葉初只覺得琴酒對自己好像產(chǎn)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他的好感度上升到了3/4顆心,具體表現(xiàn)為他碰琴酒的手時,被甩開的速度慢了一點。
葉初也不是很確定,因為自那天后,琴酒就突然變得非常忙,他每天都會回來,但是一天也不一定能碰上一面,
葉初知道他回來過,而且他身上紗布被更換過的痕跡想不注意到都難。
他的傷口只用了不到一周就長住,留下了一個很明顯的圓形疤痕,估計得等他回到原世界才能夠被完全去除。
雖然葉初的傷好了,但他不能讓琴酒知道自己的槍傷恢復(fù)得這么快,不然以他對組織的忠心程度,自己絕對會被送進實驗室,所以他在自己的槍傷上加了點幻象,只要視線觸及,就會看到猙獰甚至有些惡化的傷口。
葉初在這幾天里也沒閑著,他之前訂的家具已經(jīng)陸續(xù)送過來了,把琴酒這個房子重新布置了一下,又訂購了許多自己習(xí)慣用的東西,這才重新打量起他之前看過的資料。
這些資料是關(guān)于外國人在日本開公司和購置房產(chǎn)的具體事宜,他打算先用Amaro Campari或者說二階堂葉初的這個身份,等到游戲主線開始,接近主角時再啟用另一個身份。
他需要一個律師幫他打理這些手續(xù),而這個律師的選擇,葉初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選。
琴酒從跟Boss談完話后就一直沒有什么時間關(guān)注葉初,一方面是他真的很忙,本來就有十幾個任務(wù)在身的他又被Boss陸續(xù)加上了幾個,Boss說是看好他,但這其中也不乏帶了些責(zé)怪的意味。
Boss認識Amaro,他不知道Amaro和Boss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也不關(guān)心,他只知道Boss很看重他,這一點就足夠了。
但這樣一來,Amaro之前的表現(xiàn)就說不過去了,如果他不是寧死也不愿意進組織,想來想去,好像也只能是因為自己。
為了讓自己消氣對著身體開槍嗎?
哪怕是一見鐘情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吧。
萬一是真的……
琴酒急忙打住思緒,把那些晦氣的想法從自己的腦海里趕出去。
反正不是Amaro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他只是想離Amaro那個該死的家伙遠一點,避免被傳染上瘋病,只是這樣而已。
琴酒這次做任務(wù)的速度都慢了許多,就這樣將近又拖了一個多星期,他才終于在一天的凌晨把所有的任務(wù)都做完,等他到家已經(jīng)是上午了。
他推開家門,眼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陌生,他退回門口掃了眼上面的門牌號,確定是自己家后,又重新進入屋里。
穿過墻上掛著畫的走廊,客廳里的環(huán)境更讓他陌生,原本只放了一個沙發(fā)的空間里多出了許多東西,電視、茶幾、還有幾個無意義的擺件,甚至原本的白墻都貼上了米白色墻紙,灰撲撲的水泥地面也被換成了深色的木質(zhì)地板。
琴酒的面色一沉,咬著牙沉聲叫出了導(dǎo)致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椎拿帧?br />
“Amaro——”
臥室的門被一只修長的手從里面拉開,穿著淺灰色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葉初從門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塊絲質(zhì)手帕。
“嗯。”他應(yīng)了一聲,低頭擺弄著手里的深藍色手帕,半晌才抬起頭,把手帕塞進了琴酒的手里,不太確定地問:“你會疊方巾吧?”
琴酒先是掃了一眼他的打扮,將手帕隨便懟進了他西服口袋里,然后越過他去看里面的臥室。
相較于客廳,臥室的改變并不算太大,但家具同樣被替換了,除了原本的雙人床和衣柜,多出了兩個床頭柜、落地?zé)簦€有……一塊深灰色的地毯。
他就說為什么從某一天開始他把Amaro踹下床的時候沒有了聲音……
琴酒的視線停在那張比先前大了不止一倍的雙人床上,不免有些懷疑,自己真的把他踹下去了嗎?
“解釋。”琴酒用余光掃了眼整理著口袋巾的葉初,寒意不停地往外冒。
葉初想了一下,向琴酒說出自己今天的安排,“我一會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琴酒的眼皮跳了兩下,指著客廳里的家具,“我說的是這些垃圾!”
葉初倚在門框邊上,疑惑地看向他:“嗯?我以為你默許了,你每天都回來,難道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
葉初原本也是極簡主義者,奈何養(yǎng)尊處優(yōu)了十余年,現(xiàn)在再讓他處在空蕩蕩的屋子里,是怎么都不習(xí)慣,他甚至都決定回原世界后把自己住的實驗室也改造一下了。
琴酒被他的話一噎,最近他都是凌晨才回來,回來之后就洗澡睡覺了,除了洗澡他都沒有開燈,也因為有Amaro在,這人的警惕性不比他差,有任何異樣都會及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后檢查過屋子了。
該死,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信任Amar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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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繞過葉初,在整個屋子的各處角落檢查了一遍,確認了沒有任何監(jiān)聽設(shè)備和攝像頭。
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更多的是覺得果然如此。
他一遍遍地警告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哪怕Amaro是那位大人重視的人,也不可信。
雖然他竭力迫使自己這么去想,但心底還是有些許的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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