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禮物(下)
銀色的細鏈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扣在暗色的皮質(zhì)頸環(huán)圓環(huán)上,長長的鏈條染著斑駁的血跡,與銀發(fā)一同垂落,纏繞在透紅的皮膚上,像是禮物包裝的絲帶,印下一圈醒目的花紋。
銀鏈隨著另一端的動作,不時發(fā)出微弱的摩擦聲,葉初垂著頭,紊亂而急促,汗水順著蒼白的面頰滑落,打濕了鬢角的碎發(fā)。
猩紅色的血液不斷翻涌,順著他的肩膀流下,隨著胸腔的起伏,紅與白的界限慢慢模糊。
疼痛感逐漸減弱,理智一點點從葉初的意識中剝離,無法控制的混亂與灼熱再次襲來,身體開始失去掌控。
葉初費力地抬起眼皮,試圖伸手擠壓肩膀處的傷口,頸上的銀鏈猛然收緊,扼住了他的呼吸。
琴酒的臉色陰冷,盡管藥物也在影響他的身體,但相比葉初,他仍能勉強保持住理智。
“你真該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琴酒的聲音壓抑低沉,碧眸閃爍,眼中那抹危險的光芒愈發(fā)明顯,帶著某種極度危險的愉悅。
他的手指慢慢滑過葉初的脖子,拂開被血與汗浸透的衣領(lǐng),微涼的指尖劃過葉初熾熱的皮膚,將葉初此時本就難以抑制的欲望瞬間點燃,讓他的身體陣陣戰(zhàn)栗。
葉初的呼吸更加急促,頸間的青筋凸起,眼中滿是猙獰的血絲,體內(nèi)的血液也在飛速流失。
隨著游戲界面中的血條縮減到一絲,葉初的耳邊一陣嗡鳴,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他失去了意識。
變化只在一瞬,琴酒只看到他的身體驟然一軟,頭顱無力地垂了下去。
睫毛輕輕顫動,眼白逐漸上翻,眼中的血絲盡數(shù)褪去,眼珠轉(zhuǎn)動,那雙冰川藍色的眼睛瞳色變得更淺,幾乎透明,好似深海下無法觸及的寒光。
隱藏在水面之下的東西終于被釋放出來了。
葉初活動了一下頭部,抬眸平靜的看向眼前的人,他的眼中空無一物,一片死寂,好像任何事物都無法在他的眼中留下痕跡。
手指輕輕一抓,將鏈條另一端的人輕易拽了過來。
葉初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人,眼中沒有掀起半點波瀾,他好像在看琴酒,又像凝視著一片荒蕪。
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席卷而來,琴酒的理智在那一瞬間幾乎崩潰,眼皮瘋狂跳動,腦海里有個聲音在警告他面前的人極度危險,隨著這個念頭一起的,是大腦深處傳來的一陣刺痛,如同無數(shù)根細針在不停地刺入他的神經(jīng),狠狠攪動著他的思維,讓他失去思考和反抗的能力。
葉初捏起琴酒的下巴,與平時不同,他此時的動作不帶絲毫憐惜,冷冷地打量。
琴酒想要掙脫,明明沒有任何束縛,身體卻像被鎖死了一般,無法動彈。
葉初的指尖帶著滾燙的溫度,指甲擦著琴酒的頭發(fā),沿著額頭繞了一圈,比劃著他的頭骨輪廓,又輕輕沿著他的面部輪廓摸索,好似在檢查一件脆弱的物品。
琴酒無法預(yù)測葉初接下來會做什么,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疇,就像現(xiàn)在,他的手腕翻轉(zhuǎn),原本空無一物的手里憑空多出了把手槍。
怪物……
這兩個字突然浮現(xiàn)在琴酒的腦海當中,變得愈發(fā)深刻,心跳加速,那種不妙的感覺越發(fā)強烈。
葉初卸下彈夾,仔細的在槍口處反復(fù)擦拭了幾下,掰開琴酒的嘴,猛地塞了進去。
他抽回槍,打量著槍口,似乎對這個大小不太滿意,隨即又把兩根手指伸進他的口中,壓住他的舌頭,向里看了看,似乎在檢查他的口腔。
葉初冷靜而精確地做著每一個動作,像是在進行某種冷酷的實驗。
他緩緩將手指移出琴酒的嘴,沿著他的脖頸一路向下,帶著對未知的好奇。
隨著他手指的深入,琴酒的身體本能地繃緊,劇痛和屈辱讓他全身發(fā)抖,內(nèi)心的羞恥感和痛苦逐漸被壓抑到極致。
他死死地抿緊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但嗚咽仍斷斷續(xù)續(xù)地從他牙齒縫隙中擠出。
……
“是這嗎?還是……”
“看來在這里。”葉初的指腹向下按去,毫無波動的眼里蘊藏著對未知近乎瘋狂到變態(tài)的探索欲。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身體發(fā)熱,癱軟顫抖,發(fā)汗,……原來會這樣。”
葉初一把扯掉琴酒虛擋著臉的胳膊,強迫他正視自己的審視,冰冷的如同機械的聲音仍在緩緩繼續(xù):
“痛苦……羞憤……懊惱……氣急敗壞……還有快感。”
極致冷漠的視線掃過他的臉,沒有放過任何一點細節(jié),包括洇紅的眼尾,和隱隱有淚光閃爍的碧眸。
就在這一瞬,琴酒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晶瑩剔透,在暗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為什么哭?”葉初愣住了,任他如何分析也無法找出產(chǎn)生這滴淚的原因,不理解琴酒的眼淚為何而來。
困惑涌上心頭,那一滴淚水如同一道裂縫,讓他沉睡的意識瞬間蘇醒,內(nèi)心被壓抑的情感突然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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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葉初的聲音驟然柔軟下來,他慌亂地抬起手,捧住琴酒的臉,輕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淚珠。
苦澀的咸味在他的舌尖綻開,精神力失控時的一個個片段瞬間涌入腦海。
葉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剛觸碰到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