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生妙計 分道揚鑣
歐陽鋒離去之后,楊過心中頗感欣喜。他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義父歐陽鋒的人生軌跡,如此一來,或許日后義父便不會于華山之巔離世。
至于義父恢復(fù)記憶后的種種情形,雖暫未可知且難以預(yù)測,但目前也無需過度憂慮。待再過得數(shù)年,自己功力臻于圓滿之境,自當(dāng)有能力對其加以約束引導(dǎo)。
再者重生而來,楊過內(nèi)心深處從不認為義父本性為惡。人性本就復(fù)雜多面,許多行為背后,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緣由。義父一生固然犯下不少過錯,然而楊過深知,人在仇恨、誤解以及命運的擺弄之下,行為舉止往往會偏離正軌。世間諸多因素皆可致使一個人發(fā)生轉(zhuǎn)變,義父亦不例外。
夜,靜謐無聲,悄然流逝。楊過一夜睡得安寧。
“篤、篤、篤……” 清脆的敲門聲于清晨劃破寂靜,驚擾了屋內(nèi)之人的清夢。
“過兒,該起床了?!惫改切蹨営辛Α⒅袣獬渑娴穆曇粼陂T口響起。
楊過緩緩睜開雙眼,睡眼朦朧。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發(fā)絲略顯凌亂,眼神中還帶著未消散的困意,整個人仿佛還沉浸于被中斷的夢境里。
他起身走向房門,打開門后,便見郭靖端著一碗烏黑的湯藥佇立在門口。湯藥散發(fā)著一股獨特的藥香味,混合著淡淡的苦澀味,彌漫在空氣中。
楊過的嗓音里含著些許初醒后的倦怠,沖著郭靖說道:“郭伯伯,早?。 ?br />
“過兒,來,把這藥喝了?!?郭靖神目光飽含著期待與關(guān)切。
“此藥乃是我專門配制,用以解除你所中之冰魄銀針毒。”郭靖解釋道。
說罷,郭靖順手便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了楊過。
“好的,謝謝郭伯伯?!?br />
楊過伸手接過湯藥,毫不猶豫他端起藥碗,將湯藥一飲而盡。
上一世,便是這碗湯藥讓體內(nèi)毒素得以徹底清除。
此刻,雖他自身亦有解毒之法,但有人相助,自是不必推辭。
行走江湖,每多一份助力便多一份安穩(wěn),而這好意源自郭靖,更是意義非凡。
此時,郭芙也跟著黃蓉走出房間。
郭芙抬眼瞧見楊過與郭靖立于門口,當(dāng)即沖著楊過高聲嚷道:“小乞丐,你在干嘛?”
郭芙音色清脆,言語間蘊含的傲慢之氣卻令人心生不適,對他人毫無尊重的態(tài)度昭然若揭。
楊過心中頗為不悅,他本就自尊心甚強,如今重生回來,被這一聲“小乞丐”,勾起了記憶深處在郭家所遭受的冷遇與不公。
于是,他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郭芙。再世為人他無意與郭芙發(fā)生糾葛。
黃蓉心思敏銳,善于洞察世事。她立刻明白是那一聲 “小乞丐” 致使楊過心中不悅,當(dāng)下便想要緩解這尷尬的氛圍。
黃蓉望向郭靖與楊過,開口說道:“靖哥哥,過兒,過來一起用早膳吧?!?br />
其實郭靖聽到郭芙稱楊過為 “小乞丐”,心中怒火頓生。他為人正直,極重品德修養(yǎng),女兒這般無禮稱呼他人,令他深感顏面無光。本欲當(dāng)即教導(dǎo),恰逢黃蓉出言緩和氣氛,此時也發(fā)作不得。
他目光嚴厲地瞪了郭芙一眼,隨后扭頭看向楊過,語氣溫和地說道:“過兒,來吃些早食,你剛服過藥,用膳可壓一壓。”
楊過暗自心道,郭伯伯大清早就為自己熬制解毒湯藥,確是真心將自己視為親人關(guān)懷照料。那碗藥雖苦澀漆黑,卻滿含著郭伯伯的關(guān)切,毫無虛假偽飾,不由心中滿是感動。
再瞧著郭伯母,女兒言語無禮至極,而她卻無半分制止之意,反倒以轉(zhuǎn)移話題來遮掩。如此嬌縱女兒,郭芙日后的養(yǎng)成跋扈的德行,郭伯母難辭其咎。
自己不過欲求練武,卻在此處要處處算計防備。郭伯母內(nèi)心之自私,已是昭然若揭。古人云: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此語,誠不我欺。
念及至此,楊過心中再無絲毫猶疑。桃花島決然不可前往,去了不過是平白受氣、枉費光陰,斷無半分益處。
況且前世已習(xí)得黃藥師的絕學(xué),無需再赴此地。
但終南山,自己定要前往。
龍兒如今應(yīng)是十八歲,長于自己三四歲?!芭笏模壑痢保氲烬垉耗乔謇浣^美之面容,心中滿是溫柔與堅定。待些時日,必上終南山入古墓尋她,此世定要護龍兒周全。
思及終南山之際,不由腦海靈光乍現(xiàn),終得一法可不必前往桃花島。
“過兒。” 郭靖見楊過沒有反應(yīng),又再次開口喚了一聲。
郭靖只當(dāng)楊過是因小孩心性,被人稱作小乞丐,致使自尊心受損,所以才會如此。
于是對楊過說道:“過兒,郭伯伯定會教導(dǎo)她。你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先隨我去用些吃食?!?br />
郭靖也知小孩子自尊心脆弱,郭芙的言語確有傷人之處。但他性格憨直,不善言辭,更不懂得如何委婉安慰他人,也全然不知那些細膩的說辭方式。
然而,有著兩世經(jīng)歷的楊過,卻從郭靖直白的話語中領(lǐng)會到了那份真誠與質(zhì)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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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郭伯伯。”楊過回過神來應(yīng)道。
隨后一行四人便步入客棧前堂,只見柯鎮(zhèn)惡早就已然在座。四人便圍著柯鎮(zhèn)惡所在的四方桌坐下。
店小二快速給四人端上飯食,鄉(xiāng)下小鎮(zhèn)的吃食較為簡單,早飯也就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