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密函藏玄機(jī) 羨慕與嫉妒
Chapter 362: The secret letter hides the mystery, envy and jealousy.
日前,海寶兒接獲武承煜的密函,得知了云娘的下落。他沒有半點(diǎn)遲疑,立刻啟程,駿馬如飛,直奔東陽郡。
隆冬時(shí)節(jié),冰封大地,積雪未化,空氣寒凝。馬車在結(jié)冰的路面上艱難前行,車輪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車廂內(nèi),海寶兒一改往日的嬉笑,面色凝重,如入忘我之境。
此次前往東陽郡,必然要去雷家別苑一趟。盡管他從小到大,從未在那里居住過一日,但那里卻埋葬著雷家近百口人的鮮血、冤屈和家族覆滅的秘密。
冷凌煙抱著蒲狼崽,凝視著發(fā)呆的海寶兒,也不禁陷入恍惚之中。她透過車窗,望著窗外的蕭瑟之景,心中泛起一絲不安。
駱茵陳則看著海寶兒和冷凌煙,陷入沉思。
“哦,對(duì)了師弟,師父臨行前讓我把這些交給你,說或許對(duì)你有用。”冷凌煙打破沉默,從懷中掏出幾封信遞給海寶兒。
海寶兒回過神來,順手拆開信件,臉色驟然大變,對(duì)著駕車的孟鶴堂顫抖著聲音喊道:“孟兄,快停車!”
“吁~”
孟鶴堂聽到聲音,急忙拉緊韁繩,馬車急停。“怎么了少主,何事如此著急?”
話未多說,海寶兒一把拉住冷凌煙的手,匆匆跳下馬車。直至奔出一段距離,二人才停下腳步。海寶兒連忙開口問道:“師姐,這些信件是從何處得來?為何師父不親自交給我,反而要你轉(zhuǎn)交!”
冷凌煙被海寶兒這突然的舉動(dòng)嚇得不輕,說話也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這些信是我們……是我們從血刃會(huì)的密室中奪來的。至于讓我轉(zhuǎn)交,我也不曉得緣由……”
天不絕人如此行事,想必是不想海寶兒因他境界下降而分神,否則也不會(huì)讓冷凌煙轉(zhuǎn)交。
想到此處 ,海寶兒眉頭緊鎖,沉默半晌才繼續(xù)問道:“那師父帶來的靈藥和那些金銀珠寶,是否也是從那里奪得?”
“正是如此……”冷凌煙不敢有絲毫隱瞞,趕忙解釋道:“師父說,那些金銀珠寶皆為不義之財(cái),打算將其分發(fā)給無量山附近的百姓。哦,對(duì)了,信中到底寫了什么,為何你如此在意?”
海寶兒輕輕搖頭,并未回答冷凌煙的問題,而是長(zhǎng)嘆一聲,沉聲道:“這些信件牽連甚廣,涉及前兵部侍郎顧思義、青衣樓與青羌三方。”
冷凌煙眨了眨眼睛,甚是疑惑,“這和你有何關(guān)系?”
“與我豈能無關(guān)!”海寶兒急切回答道:“前兵部侍郎家的二公子陷害大媽,害得她流落海外三十余載,期間有家不能回,有夫不得守!”
冷凌煙自然不知道海花大島主閻一嫂的過去,也不知道她與顧家的恩怨,所以還是不解,“那青衣樓與青羌又是怎么回事?”
海寶兒面色陰翳,沉聲道:“這青衣樓多半是青衣羌國(guó)于武王朝設(shè)立的秘密組織。”
此言當(dāng)真?
冷凌煙聞聽此言,心中駭然,不知所措。“不想這些人皆與那臭名昭著的血刃會(huì)有瓜葛,想來師父他老人家當(dāng)日沒有將那龍淵鏟除,確是另有深意。如若不然,龍淵若有個(gè)三長(zhǎng)兩短,所有線索必將斷掉……”
海寶兒頷首輕點(diǎn),繼而補(bǔ)充道:“故而,你們搜刮血刃會(huì)密室之事,萬不可泄露半句,師父不讓你講,便是要你將此事深埋心底。否則,不單龍淵會(huì)有危險(xiǎn),無量塔也將面臨無休止的侵?jǐn)_與挑釁。”
“我原本還以為師父是不想糗事暴露了呢……”冷凌煙只覺如遭重?fù)簦瑡绍|猛地一顫,竟是呆立當(dāng)場(chǎng)。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滿是委屈的神色,仿佛淚水隨時(shí)都會(huì)滑落。櫻唇輕啟,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可是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呀,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啊……”言語間,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彌漫,讓人不禁為之心動(dòng)。
見到冷凌煙這副模樣,海寶兒忍俊不禁,輕聲寬慰道:“我的傻師姐啊,你我不分彼此,親密無間,告知于我又有何妨?”
不分彼此?
親密無間?
冷凌煙聽到這句話,如變臉般瞬間破涕為笑,隨即伸手揪住海寶兒的耳朵,嬌嗔怒斥道:“誰與你不分彼此?誰又與你親密無間?”那模樣,像極了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老虎。
海寶兒的耳朵被揪得那叫一個(gè)酸爽啊,疼得他齜牙咧嘴的,高舉雙手求饒:“好師姐,我認(rèn)輸啦!求你快松手吧,再揪下去,我的耳朵就要變成招風(fēng)耳啦!”
冷凌煙松手后,輕輕地揉了揉海寶兒的耳朵,笑罵道:“你個(gè)小鬼頭,就知道耍嘴皮子!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說話。”
海寶兒一邊揉著發(fā)紅的耳朵,一邊嘟囔著:“不敢了,不敢了。師姐的手勁可真大,都快趕上師父他老人家的九境之力了。”
冷凌煙被他的話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故作嚴(yán)厲地說:“那是,本小姐可是武功高強(qiáng)。要是你再敢惹我,就不僅僅是揪耳朵這么簡(jiǎn)單了,我還會(huì)用我的獨(dú)門絕技‘九陰白骨爪’來對(duì)付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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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寶兒聽了,嚇得渾身一哆嗦,心里暗忖:“九陰白骨爪?這是什么奇門武學(xué)?莫不是走錯(cuò)了片場(chǎng)?”不過此刻也無暇顧及,他連忙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小的明白,小的定然謹(jǐn)遵師姐教誨!倘若我再胡言亂語,甘愿充當(dāng)師姐的人肉沙包,任由師姐的絕世神功打得我滿地找牙。”
“這還差不多!”
立于不遠(yuǎn)處窺視這邊情形的孟鶴堂和駱茵陳,神情各異。孟鶴堂不禁慨嘆:“青春年少,真是令人艷羨啊!”
而駱茵陳此刻卻是面露妒色,嘴角輕撇,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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