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安佑來請安 宗王存后人
Chapter 486: An You es to pay his respects, and the Lord of the Clan has descendants.
兩人再度回到餐堂,只見梵正已然將飯菜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桌上。海寶兒和太子武承煜先后入座,緊接著便風卷殘云般大吃起來。
“梵大廚的手藝真是日益精進,愈發精湛了!”武承煜忍不住稱贊,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片放進嘴里,細細品味,臉上滿是陶醉的神情,“嗯,這味道,簡直妙不可言!”
海寶兒也跟著點頭,說道:“確實沒錯,梵大廚廚藝超群,為人也是極好……”說著,他夾起一筷子青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隨后輕輕點頭。
武承煜卻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緊緊盯著海寶兒,滿心疑惑地問:“少傅,您這口味,似乎一直都沒變呀?”
嗯?
話里有話呀。
所以,這話一出,海寶兒和一旁的梵正,臉色皆是明顯一變,顯得頗為不自然。梵正眉頭微蹙,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面帶慍色說道:“太子殿下,若您已然吃飽,盡可去一旁歇息,莫要暴殄天物。”
“這小子今天怎么發這么大的火?”武承煜輕笑一聲,無奈地搖搖頭,還是一頭霧水地問道:“少傅,對于今天的事,您有啥看法?”
“殿下,今天這事兒雖說因小事而起,但卻暴露出不少問題。”海寶兒說道,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
“哦?少傅這話怎么說?”武承煜問道,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桌上,一臉專注地等著下文。
“殿下,你想想,為啥這酒樓要大量使用靈荃?難道就只是為了提鮮保味?”海寶兒問道,隨后陷入沉思。
“這……”武承煜稍作思考,道,“難道這里面有什么陰謀?難道是有人想讓參加‘青武際會’的儒生生病,沒法參賽?”
“太子殿下,你只說對了一半。”海寶兒說道,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武朝的文道向來式微,對于青羌來說,他們沒必要太過擔心,他們真正擔心的應該是武比。可武比在飛羽騎營房舉行,他們很難插手。”
“哦?那您的意思是,那袁當家背后的人,不是青羌,他們的目標也不是儒生,而是沖著武世勛去的?”武承煜驚訝地問道,雙眼睜得大大的,滿臉詫異。
“可能不止這么簡單。”海寶兒接著說,“那袁當家,想必已經知道小公子的身份,所以故意接近。現在她身份不明,不排除故意破壞文比的可能,因此殿下得趕緊派人保護好參加文比的青年才俊。不過我覺得,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想借小公子的手,來對付乾王。”
“少傅,您是說,有人想要挑撥皇室關系?”武承煜說道,額頭上冒出了汗珠,“那我們該從哪里入手?”
海寶兒思考了一會兒,回答道:“那袁當家背后的人,如果想對付乾王,肯定會有所行動。我們只需要等著,等時機成熟。”
“少傅,您這眼光果真毒辣。”武承煜用力地點點頭,“那咱們就按計劃行事。”
兩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就過去了。武承煜看了看天色,說道:“少傅,時間不早了,要不我陪您去一趟四夷館,看看能不能從兮陽表弟那邊得到更多線索,畢竟,那靈荃盛產于聸耳。”
海寶兒搖搖頭,說道:“不用,你剛成為東宮太子,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您去處理,這點小事,我來就行。”
武承煜一下子站起來,面帶憂慮地說:“少傅啊,我聽說姝昕妹妹突然得了重病,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得讓您為朝廷勞心勞力,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海寶兒苦笑一聲,嘆了口氣說:“這就是我全力調查這件事的原因,我總覺得,在這些事情的背后,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在操縱著一切……”
“少傅您別擔心,不管這只手藏得多深,有什么陰謀詭計,我都會堅定地站在您這邊。”武承煜表情嚴肅地說道。
海寶兒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這正是這對情同手足、亦師亦友的兩人,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
緊接著,海逸王府前,兩輛馬車沐浴在夕陽的余暉中同時出發。車輪滾滾,緩緩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駛去,背道而馳,揚起了一些塵土在空中飄散。
就在這兩輛馬車經過的地方,街巷的角落里,有一雙雙神秘的眼睛在暗中緊緊盯著他們。周圍的墻壁顯得破舊不堪,那些人就像隱藏在陰影中的忠誠衛士,默默地守護著今天在朝堂上最耀眼、最受關注的兩個人。
與此同時。
在皇宮西北方向那座宏偉的“王府”里,王勄穿著華麗高貴的蟒袍,悠閑地躺在藤椅上,安靜地閉目養神,盡情享受著太陽落山前那最后一點溫暖的陽光。
還是那個眉清目秀、氣質不凡,穿著精美內侍服飾的年輕宦官,慢慢走到王勄身邊,然后跪地行禮,大聲說道:“爺爺,安佑來給您請安啦。新年剛開始,孫兒衷心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身體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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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勄慢慢地睜開眼睛,臉上露出慈祥又欣慰的微笑,溫和地說:“起來吧,我的好孫兒。”他充滿關切地看著年輕宦官,“這段時間你在和妃娘娘那里,還習慣嗎?”
叫安佑的年輕太監趕緊跪著向前挪了幾步,雙手輕輕給王勄捶腿,臉上帶著點委屈的表情,回答道:“回爺爺的話,孫兒在那邊挺好的,可一天不在爺爺您身邊盡孝,孫兒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
王勄慈愛地用手輕輕摸著安佑的頭,和顏悅色地安慰道:“爺爺我身體還硬朗著呢,還沒到需要你天天在旁邊伺候的時候。”說著,王勄微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