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破布證血案 霓裳求劍緣
Chapter 808: The Rag Proves the Blood Case, Ni Shang Seeks the Origin of the Sword.
羌王聽聞向不悔所言,神色驟變,猛地起身,大步流星沖下臺階,袍角帶起一陣疾風。
他長臂一伸,急切地從向不悔手中奪過那塊布帛,雙手微微顫抖著將其展開。他目光緊緊鎖住布帛上的符號,眼神中滿是凝重與專注。時間仿若凝固,殿內一片死寂,唯有羌王急促的呼吸聲。
良久,羌王嘴唇微張,難以置信地驚呼:“這……這怎么可能?!這是老二幼時所繪的獨特符號!”
這道聲音里,交織著震驚、疑惑與惶然,打破了大殿的寂靜,眾人皆面面相覷,神色各異。
大殿內瞬間炸開了鍋,眾人交頭接耳,目光在羌王、布帛與那幾具尸首間來回穿梭,滿是震驚與疑惑。
零昌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旋即鎮定下來,高聲道:“陛下,既然這符號與二王子有關,定要將他喚來問個清楚!”
羌王面色陰沉如水,心中雖不愿相信,可“證據”就擺在眼前,容不得他忽視。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速傳二王子!”
不多時,姜闊被帶入殿內。他步伐匆匆,神色間帶著幾分不明所以,待看清殿內情形,臉上閃過一絲驚惶,但很快便恢復鎮定。
“兒臣參見父王。”姜闊跪地行禮,聲音平穩。
羌王將布帛猛地擲到他面前,怒聲道:“闊兒,你看看這是什么!為何你幼時的符號會出現在你三弟的案發現場?”
姜闊撿起布帛,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張了張嘴,卻半晌說不出話來。那些符號他再熟悉不過,可他真的與三弟之死毫無關聯。
“父王,兒臣冤枉!”姜闊急切道,“這符號雖為兒臣所繪,可兒臣實在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那里,兒臣絕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三弟的事!”
零昌隼冷哼一聲:“二王子,事到如今還想狡辯?證據確鑿,你還如何抵賴!”
姜闊看向零昌隼,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翔隼君,莫要血口噴人!你這般急于定我的罪,莫非是心中有鬼?!”
零昌隼臉色一僵,正要反駁,姜璇璣開口道:“二哥,眼下證據對你不利,你若真無辜,可還有其他線索能自證?!”
姜闊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緊閉雙眼,大腦飛速運轉,不放過任何一絲記憶的細枝末節。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急促說道:“在出發前往升平帝國參加‘進皇大殿’盛典之前,這塊布帛便離奇地從我書房中不翼而飛。定是有人居心叵測,竊取布帛,妄圖冒用我的身份肆意行事!”他稍作停頓,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又接著說道:“而且,自歸來以后,這段時日我一直深居府內,一門心思沉浸在詩詞歌賦之中,一心籌備著接下來向父王請旨,再度奔赴升平帝國,參與那即將舉報的‘墨云詩會’。府中的下人,皆可為我作證,我絕無半分閑暇外出,更與三弟遇害一事毫無瓜葛!”
聽了這話,羌王向青衣衛使使了個眼色,衛使又對著呈遞物證的青衣衛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并吩咐,“你們即刻去問詢,看二殿下所言是否屬實!”
青衣衛們立刻領命而去,前往二王子府邸。眾人在殿內焦急等待,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許久,青衣衛返回,卻一臉無奈:“主上,衛使大人,我等對府內所有人分開審問,皆言二殿下這段時日并未外出。只是關于布帛丟失一事,所有人皆不知情……”
姜闊如遭雷擊,癱倒在地,他知道,現有的證據,自己很難洗清嫌疑。
就在局勢陷入僵局之時,青霓裳蓮步輕移,微微欠身,不卑不亢地開口:“羌王,民女斗膽建言。案發現場仍暗藏諸多蛛絲馬跡,依民女愚見,或可從那些神秘羌兵的來歷著手查探,循此線索深挖,或許便能揪出隱匿暗處的幕后真兇。”
羌王聞言,劍眉微蹙,陷入沉思。俄而,他緩緩頷首,神色凝重道:“所言甚是。孤已命青衣衛水、火二旗,火速趕往三羌各部,務必逐一審校羌兵名冊,詳查人數,不容有絲毫錯漏。想必不久之后,便會有確切消息傳回。”
一語甫畢,仿若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話剛落地不久,只見一名身著黑色勁裝、腰佩長刀的青衣衛大步流星踏入殿內,動作利落地單膝跪地,高聲稟報道:“啟稟主上,水、火二旗奉命行事,現已歸來傳訊。據稱,三羌各部所有在冊羌兵,皆各司其職,并無一人缺位,亦無任何異常紕漏。”
嘿,這倒怪異的很吶。
向不悔適時提醒:“主上,那些人大概率都是死士,想要查清他們的來歷,恐怕絕非易事。”
“那該怎么辦?”不等羌王開口,姜璇璣搶先一步問道。
“說來簡單,做來復雜。”向不悔微微一頓,周身氣場沉穩強大,目光銳利且深邃,緩緩掃視眾人,“此等惡徒竟敢在我青羌境內犯下這等滔天罪行,必定經過了極為縝密的謀劃,尋常查案手段,難以將他們揪出。不過,他們絕非天衣無縫、無跡可尋。既然在冊羌兵中并無異常,那便從不在冊的人員處找尋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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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冊的人員?”姜璇璣柳眉輕蹙,黛眉微挑,眼中滿是疑惑,“可茫茫人海,我們又該如何知曉哪些人不在冊?”
向不悔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旋即轉頭看向零昌隼等人,不疾不徐地解釋道:“牦牛羌部諸位舉足輕重的人物皆在這大殿之內,問詢他們,或許便能撥云見日,找到緣由。”
零昌隼聽后,臉色瞬間泛起一抹紅暈,似是被向不悔突如其來的目光審視弄得有些窘迫,但旋即鎮定下來,接過話茬:“向先生所言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