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石破天驚玄門道
飛花臉一紅,先是看了荊鴻一眼,說了聲:飛花先要感謝昨晚,這位小師父手下容情,留了飛花一條性命。還要感謝三將軍,不殺之恩。
荊鴻聞聽,雙眼微閉,一語皆無。
老西兒卻笑了起來,呃嗯,我說飛花姑娘,當(dāng)時那幫賊人恨不得吃了山西人,在這種情況下,你對山西人能以禮相待,我也覺著很難得,因此著,那招劍下留情,算是還你一禮。
蔣四爺一笑,誒呀,這就叫心到神知,說起來,咱這才是一路人,不是說你們是匪,我們是官,咱就非得殺個你死我活。我說飛花姑娘,您這么做啊,就對了。那么,您就說說吧。
謝謝四老爺,飛花特意請求來送這書信,也正是為此,我自小蒙師父他老人家收養(yǎng),教給我能耐,傳授我武藝,按說,我不能背叛他老人家,而且各位官爺,請恕我直言,我也不打算背叛他人老家?
四爺就問,噢,那么飛花姑娘,您要求咱這單獨會面,是怎么個意思呢?
我是想阻止我的老師,各位官爺,其實,我?guī)煾刚婷唤泻伤。劣诰烤菇袀€什么,沒人知道。我們是數(shù)年前才從西域,來在這云華山,到了這里,師父才化名為胡可恕,并且憑著自個兒的能耐,取得了天順王的信任,成了山寨上的軍師和大帥。
噢,原來如此,你師父從西域而來,那么在西域,你師父又做了些什么呢?
飛花姑娘口打唉聲,唉,各位官爺,我?guī)煾高@個人,實在是深不可測,他在西域之時,便已串通西夏國,又在內(nèi)地買通大量的朝廷官員,私自販賣鹽鐵糧食進入西夏國。此外,還拐帶不計其數(shù)的女子,賣給西夏和遼國。借此,師父他積累了大量的錢財,用以謀劃他的大業(yè)。
蔣平仨人兒聞聽,直覺著脊梁溝兒都冒涼氣,啊?竟有此等事?蔣平就說,如今我大宋和西夏兩國交戰(zhàn),這鹽鐵糧食乃是當(dāng)今天子嚴(yán)令禁止流入西夏的,看來此事非同小可。另外拐賣人口,也是死罪。
書中暗表,這大宋一朝,對拐賣人口處罰極為嚴(yán)格,就連前朝律法所允許的奴婢仆役買賣等,也動輒就涉嫌違法。至于人口販賣,一經(jīng)查實,就要處以絞刑,非但賣家有罪,連買家也要承擔(dān)責(zé)任。
接著就聽飛花又說道,這錢財乃是其一,其二就是,師父還創(chuàng)辦了一個教派,名叫通神教,在各地蠱惑百姓,尤其是那些個沒有著落的流民,都成了教派中的骨干,師父借此已經(jīng)招募不知多少人馬,有一次,我偶然聽到師父說,就連朝廷的軍隊中,都有他布下的細(xì)作。所以,要我們好好為他出力報效,將來有朝一日,大宋朝的江山,一定非他莫屬,那我們就都是開國的元勛。
話說到這兒,蔣平徐良相互對視一眼,心說話了,甭問,這位飛花姑娘說的那是板上釘釘,一點兒都不帶假的。
蔣四爺那小身板兒都有些打顫,說話都不利索了,此時此刻,蔣四爺恨不能馬上給面前這位飛花姑娘,跪下來磕幾個響頭,這個消息,那太重要了。現(xiàn)如今這個假老道是既有錢,又有人,那他還差什么呢?倘若再過個一年半載,指不定這個假老道就開始攻城略地了呢。
哎呀,四爺顫巍巍地說道,啊呀,女俠,女菩薩,您這一番話,可救了咱大宋朝萬千百姓的命啊。說著四爺起身站立,對著飛花姑娘,肅然就是一躬。
飛花連忙起身閃避,四老爺,您先聽我把話說完。您說的一點沒錯,飛花也正是因為自小流離失所,才不忍見著因為師父一人的野心,而導(dǎo)致戰(zhàn)亂再起,生靈涂炭。故而今日,冒著危險,把這個消息告知給各位官爺。還望各位可以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我的師父。同時,飛花還有一不情之請。
蔣四爺就問,飛花姑娘,是不是想說,你今日把這些事兒告知給我們,那么日后,可不可以對那個假老道從寬發(fā)落?
飛花臉一紅,眨巴眨巴眼睛,猶豫片刻,呃,四老爺明鑒,正是為此。
誒呀,蔣四爺嘆了口氣,女義士,憑著真人,我不能說假話。事情到了如今,可不是你我這號人,能說了算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朝廷現(xiàn)在給胡老道封個親王,讓他放下手里的家伙,他能干嗎?恐怕也不能啊。
徐良也說,王八驢球球的,這可要了命了,原來大賊頭不是趙一統(tǒng),竟然是這個假老道。
良子,話也不能這么說,這倆人兒啊,是魚幫水,水幫魚,誰也離不開誰。胡老道需要趙一統(tǒng)的人望,趙一統(tǒng)需要胡老道的謀劃。誒呀,這事情可棘手了。
眾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招。
好半晌,飛花又說話了,各位官爺,我有個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快說,快說。
嗯,我?guī)煾高@個人,一直以來自認(rèn)為天下無敵,據(jù)我所知,自打武圣人于和死后,他就一直想著要親自會一會八十一門總門長,會一會中原各門各派的前輩高人。那么,各位,是不是可以約一次比武較量,而后由你們請人,在比武場上,制服了他,而后再逼著他退隱,此后不再過問世事呢?
蔣平和徐良一聽,心說哎呀,這個姑娘心眼兒挺好,但盡說些孩子話,也太單純點兒了。那么大的賊頭兒,他能說跟你兒戲似的打一場,就輕易放手嗎,除非你當(dāng)場把他給弄死,但是誰有這個把握?可是,這話你心里想可以,不能當(dāng)著面兒說出來。
徐良就問,那么敢問姑娘,你師父,這個老道,他的能耐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你見著過沒有?他都跟什么人交過手?
飛花瞪圓了眼睛,一晃腦袋,我們誰也沒有親眼瞧見過,只是,我們這能耐,都是師父親自傳授。
徐良可清楚,他跟這飛花交過手,那能耐和自個兒差不多少,他就知道,這個胡老道,那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徐良就湊過去問荊鴻,呃,前輩,您老有什么看法?
其實,荊鴻比徐良大不了幾歲,但是呢,徐良好詼諧,同時也是格外的,那么尊敬這位小師父,所以言談之間總是您老,您老的。
再說荊鴻啊,這半天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