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回 時辰已到
徐良和白云瑞一聽這個聲音,哦~這是房書安,再一聽,什么列隊迎接,那甭問吶 ,這是老劍客魔山老母畢月宵金身大駕,來在了開封府。
眾人不敢怠慢,趕忙各自正衣冠,出離了差官棚校尉所,來在二道院一看,房書安在一旁伺候著,院子的正當(dāng)間,正然站定一人,見此人中等身材,渾身上下穿白掛素,但是滿身的素白色之中,外照著一層青綠色的薄紗,掌中提著一把長劍,頭上戴著一頂斗笠,但是呢,斗笠上也罩著一層白色的輕紗,看不清五官貌相。
那徐良他們自然知道,來者非別,正是江湖之上,最為神秘的魔山派的掌門人,魔山老母畢月宵。要講說起來呀,這魔山老母,也是個可憐之人,年輕那陣,跟萬年古佛空空羅漢,倆人琴瑟和諧,出雙入對,結(jié)果這對神仙眷侶愣是被人給攪黃了,畢月宵因情生恨,就覺著天下男子,皆是負(fù)心之輩,人人可殺,后來收了倆徒吧,大徒弟夏八姑,二徒弟龍云鳳,這倆弟子,一對不是什么正常人,真就應(yīng)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吶,倆弟子也是為情所傷,后來還都死在了畢月宵的前頭。
旁人看著,覺著,唉,這事,挺慘。可畢月宵呢,全然也沒當(dāng)回事,此后隱居魔山,是閉門不出。
世人都以為,說這位魔山老母性情怪異,實則,魔山老母是另有打算。這個事啊,誰都不知道,就連當(dāng)日的夏八姑,龍云鳳都不知道,原來,在暗地之中,魔山老母另有一個親傳弟子,唉,一個老徒弟,所不同者,這個徒弟呀,乃是個男子,此人姓石,雙名崢嶸。石崢嶸。就這位,天賦絕頂,根骨奇佳啊,乃是畢月宵多年搜羅,踏破鐵鞋這才覓得的一個好苗子。
到了今日,石崢嶸,跟隨畢月宵學(xué)藝十載,旁的不學(xué),專門修習(xí)劍法。
按著畢月宵的本意,把這個人,暗藏山中,足不出戶,這是老身,也是我魔山派,多年之后大出天下,威震綠林的一根定海神針。
多年之后,石崢嶸因為種種機(jī)緣,在泰山絕頂,相約黑劍流的東天王宮本山司,誒,這兩位不得已在泰山就展開了一場龍爭虎斗,宮本山司的成名絕藝叫一刀無悔,石崢嶸練就的絕藝叫一劍無雙,這兩大絕世高手,殺到最后,最終就釀成了一場悲劇。
咱們說過呀,那時候啊, 徐良跟許云丹之子,正跟著宮本山司學(xué)藝呢,這小徒弟佇立山下,是不住地流淚。這些咱們后文書會說到。
返回頭咱們再說魔山老母畢月宵,這個畢月宵,這人這么古怪的性子,她怎么就能聽了房書安相勸,來在了東京汴梁呢?
有原因,一方面,畢月宵對這個大頭鬼頗有好感,也加著房書安自帶人緣,拍馬屁的功夫天下一絕,沒有對手啊。再一個,房書安這嘴皮子也溜啊,老房深知,要讓畢月宵千里迢迢來在東京,這可不容易呀,歷來遣將不如激將,誒,得了,索性啊我就激你一激。
故而,老房在給畢月宵的書信中,他是這么寫的,說書呈魔山,信達(dá)瑤臺,魔山老母畢月宵的駕前,不才小孫孫我,細(xì)脖大頭鬼房書安吶,千里關(guān)山,久別音信,未能侍奉尊前,房書安著實是汗顏無地。前者,廬山九宮論劍亭,天下英雄大聚會,那時節(jié),修羅惡道威壓天下,峨眉雙劍,并力拒敵而終至一敗涂地。當(dāng)是時也,您老人家一怒拔劍,欲待鏟除修羅道,只可惜小孫孫我從中攪和,使出迷神香,終于是打了這老家伙一個措手不及。后來呀,您老人家還一再提到,說武圣人自刎而亡,修羅道腦瓜搬家,天下雖大,只恨無有對手。我說老祖宗,這個事 啊, 我一直給您留意著呢,興許您老人家久在山中,可知到了目下,武圣人練就無量絕藝,二度出世,修羅道險死還生,屯兵鄧州,誒,這倆曠世的魔頭,又回來了。 所以我就想啊, 說這種時候,要當(dāng)真有個驚天地動的大英雄,力挫強(qiáng)賊,那舍您老人家之外,是再無旁人。不過呢,最近,我們已經(jīng)設(shè)下重重陷阱,施展七十二路神通,什么猛虎,毒箭,十萬天兵,等等等等吧,那武圣人和修羅道,即將就要自投羅網(wǎng),這倆人指定是活不長了,可這個事,我不能忘了您老人家得說上一聲。那么您要有心,來看個熱鬧,要一時手頭癢癢,想跟這倆絕世高人接接招,嘿嘿嘿,那我房書安,隨時在東京城恭候仙駕。
畢月宵看完了,沉吟半晌,畢月宵那百十年的老江湖啊,眼睫毛都是空的,知道,說房書安這個信,這是約請老身下山,會斗這倆高人。那么我要不去,看房書安這個意思,那么我就是怯敵畏戰(zhàn),罷了,左右老身早就有心,要會一會這兩位,房書安這一提醒,這還真就是個機(jī)會。
就這樣,畢月宵安排好了門戶中的一應(yīng)事物,這才拉寶劍,下了魔山,來在了東京。
再說回這開封府二道院,說老房怎么不安排在大門之外,讓人去接呢,正是為了掩人耳目,且說徐良和白云瑞一看,這是老前輩到了,而且按著這個龍云鳳的師承關(guān)系來說,畢月宵是徐良的親師爺輩分的。
所以徐良真就是發(fā)自肺腑,格外熱誠,趴地上咚咚咚磕響頭:呃老人家,老前輩,晚輩徐良,我給您磕頭了。
與此同時,徐良身后的風(fēng)伏羲,慕容愁,一看徐良拜倒在地,誒這倆人不由得也跟著就行大禮參拜。
畢月宵啊,雖然性子古怪,但并非不通人情,當(dāng)時一看,這幾個人禮數(shù)倒也周全,所以她老人家輕輕哼了一聲:嗯,徐良,云瑞,你們都起來吧。
呃, 謝老人家,謝過老前輩。
徐良等人起身,老西兒隨即一側(cè)身:老人家,此地并非講話之所,老人家,您里邊請。
就這樣,徐良眾人,眾星捧月相似,就把畢月宵迎進(jìn)寅賓館,怎樣熱情款待,不必細(xì)說。但其實啊,就目下東京城這個情況,三日之后,皇上出宮,那武圣人隨時可能雷霆一擊,出手行刺,就這些個事啊, 房書安早就跟畢月宵說過了,所以徐良他們也就不必贅言。
書說簡短,寅賓館里頭一陣寒暄之后,徐良使了個眼色,就由風(fēng)伏羲帶著他娘,誒這倆人,風(fēng)伏羲是小年輕,說白了就是個半大孩子,慕容愁是個女的,這倆人留下來服侍畢月宵,陪著老人家說說話,再合適不過。
可徐良就沒料到,正因為他這么一個無心之舉,好么,到了后文書,可給他惹下了無窮的麻煩。
再說徐良等人,出離了寅賓館,來在頭道院的東跨院, 找了個無人的廂房,徐良壓低了聲音就說:老兄弟,房書安,這眼瞅著,就到了我蔣四叔掉